節哀。”
劉雄:“……!”
慕容澈靠著床沿閉著眼睛,大有就這麼坐著睡的架勢,莫銘好笑地正要去拍拍他,未出鞘的利劍就橫在他的咽喉處,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小朋友不要拿那麼危險的東西,傷了自己就不好了。”莫銘用手背擋開劍,嬉皮笑臉地說。
慕容澈白了他一眼,抿著嘴不接話,只是身體往邊上挪了挪,給了莫銘更大的上下床鋪的空位。
“你也把外衣脫了吧,這床雖然硬但是小孩子睡的話,對骨頭生長很好的,背啊什麼可以生得很直。”莫銘掀開被子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身邊刻意空出的位置說,“不瞞你說,這還是我外婆告訴我的,我外婆可疼我了,我小的時候,每年這個時候她都到我上山摘覆盆子,覆盆子你知道嗎?很小一個,吃起來酸的能把你牙齒酸掉,但是小時候沒有什麼零食,可喜歡吃了,還有桑葚,等我們回了中原看我能不能找到,要是我找的到啊,我請你吃。”
但是很顯然慕容澈不買他的帳,即使莫銘把那些他沒有聽過的野間小果子說得再美味,他還是冷著一張臉,在最後聽得煩了,甚至應上了一句:“睡個覺你話都那麼多,再多話我去廳裡睡了。”
莫銘深感為人父的無奈(?!),只是又往裡邊退了退,看著背對著自己坐在床頭的慕容澈,問道:“現在還早,你要不眯一小會兒?”
慕容澈不回答。
“我現在也睡不著,我給你講一個《白雪公主》的故事吧?”
慕容澈還是不回答。
“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們講別的,也是,《白雪公主》太女氣了,那我們來講英雄好漢的,嗯,我想想啊,那講《陸小鳳傳奇》吧。”
這一次慕容澈回話,他說:“陸小鳳不是你的名字嗎?”
莫銘無辜地一攤手,說道:“不是啊!誰和你說這是我的名字的,裝麻袋打他丫的!”
慕容澈又一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
“不該是我啊,我沒在你面前說自己是陸小鳳吧,最多就說了東方不敗呀。”莫銘被自己搞糊塗了,他掰著手指開始算了起來,“第一次在……”
莫銘突然頓住了,該不是慕容竹找慕容澈來套話的吧,要是剛剛一張口就是有家客棧,他是莫銘的事情不就暴露了個乾淨?好險好險,莫銘拍著自己的胸脯,穩定心神。
慕容澈嫌棄地看著他,屁股往外頭挪了挪,那神情就和見著了一重症患者一樣——精神方面的。
他問:“是不是你的名字太多了,自己都記不起來了?俗話說的好,‘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莫銘:“……”你妹,嘴巴比你爹還毒。
感覺到房屋的震動是在莫銘準備還嘴的時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他下意識地就把慕容澈拖到了角落,用身體把他護在了身下,牆體抖落下的灰塵嗆得不能呼吸,他一邊咳嗽一邊對慕容澈說:“貼著牆角站好,蹲著也行,隨便你,但是別離開。我去拿東西,一會兒就回來,等著我。”
慕容澈反應過來準備扯住莫銘的時候,莫銘已經一個箭步衝到了衣櫥那裡,他用衣袖捂著嘴,在裡面翻找了好一會兒,才拿了一個大包回來。這時劉雄衝進了內室,對著將慕容澈護在懷裡的莫銘說:“主人,這怕不僅僅是大風沙了,你快隨我到地洞裡去躲躲。”
莫銘一聽有地洞,臉上的表情輕鬆了很多,忙把慕容澈護著向劉雄走去。三人會合了之後,莫銘把慕容澈抱起來送到劉雄懷裡,嬉皮笑臉地說:“趕緊送他下去,我就跟在後頭,這東西還是你拿的好,我提不動。”說著就把包裹往劉雄手裡送,劉雄立馬接下來,抱著慕容澈領著莫銘就往樓下走。
樓下到一半,莫銘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頓了幾瞬,還是提步就往樓上跑,劉雄急著在下面大喊:“主人,你要去哪裡?這怕是龍捲風,不比那風暴,你趕緊下來。”
“我去拿個東西,一會就下來,不用擔心我。劉雄,護好澈兒。”朝著他們露出一個笑,莫銘就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慕容澈一直維持著看莫銘離開的方向的姿勢,腦海裡一直回映著剛才那人把自己護在身下的情景,劉雄一面擔心著莫銘,一面又不得不完成莫銘給自己的的任務,腳下的步伐不覺越來越快,護著慕容澈的手越抖越厲害。
當他把慕容澈送到地洞,一旁的人幫著卡好入口的時候,只聽見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然後像是有千萬軍隊從自己頭頂走過一樣,帶著滲人的嘶吼,風吹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