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陳嘉身後的莫銘,看得莫銘直發毛。
“修遠與慕容少莊主可是舊識?”陳嘉又問。
慕容竹把視線轉向莫銘,眼中有抹奇怪的神情,說不上是熟悉還是陌生,看了半晌,搖搖頭說道:“不是。”
聽到這個回答,莫銘不知道為什麼舒了口氣,生兒子這種事還是親力親為的好,天上掉下個大兒子,就不是什麼“似一朵輕雲剛出岫”,而是“回家會被家暴知不知”,練劍時被亦楓劍鞘抽打的地方這個時候隱隱作痛,提醒著他,即使陳嘉手無縛雞之力,但是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
“那為何慕容公子會稱修遠爸爸?”陳嘉仍是問。
慕容竹從莫銘身上收回視線,與陳嘉對視起來,他應道:“是在下管教無方,還望子善兄莫放在心上。”
“這件事我還真就不能不放在心上,畢竟……要是你眼見著自己的愛人突然憑白無故多出了一個連你都不知道哪兒跑出來的兒子,再怎麼說,也大度不起來罷?”
莫銘:“!!!”
這是怎麼回事!公開出櫃嗎?!陳嘉,你果然是走在時代的前沿的!!!
41、第四十一章
要是這會兒你去問莫銘為什麼好好的一場武林大會到最後竟然會演變成三方會談,而且他自己還是最沒有發言權的一個,他也只能雙手一攤回你一個欲語淚先流的表情。
在場的每個人似乎都很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一件事,只有身為這件事主角的莫銘不知道。
莫銘一直不知道自己穿越過來的身體到底曾經經歷過什麼,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是愛過什麼人,為什麼明明客棧裡只有狗兒一個跑堂的卻又在房間裡的細微末節之處顯現的是在處處提防著他。
他沒有想過去查,更沒有想過以原身體主人的性格去生活。主線什麼的,從來就不在他操心的範圍之內。
在這個還不是滿大街都看得到玻璃鏡子的時代,他總會不自覺的將自己的面孔帶入,然後繼續著一場角色扮演遊戲。只是扮演著扮演著,一切都開始朝著某一個特定的方向發展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指明他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不簡單,但是慕容竹和陳嘉還一直認為自己就是原來的那個人。這種“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我愛你,我還是愛你,我只會愛你”戲碼真的是讓人略微無力。
多狗血的梗啊,就算是一毛錢一斤賤賣都不會有人要買的,後媽你死心吧!
慕容竹同陳嘉對面而坐,亦楓和石柏草沒有跟進來,大有“陳嘉辦事我們放心,弄死丫的”的大家風範。至於慕容澈……
莫銘突然同情地看向坐在慕容竹身邊的慕容澈,明明還是那麼小的小孩,坐姿竟比他還優雅三分,臉上的表情除了看向慕容竹時的渴盼和望向莫銘時的期望,大多時候沉靜得不像這個年齡的小孩該有的性格。
你妹,慕容竹你把你兒子培養成這樣是打算逆天嗎!是不是真的培養出一個只知以“誠”為劍道的西門吹雪或者是光憑抖M就能抖死自己的宮九出來你才甘心!你,才,甘,心!
室內的氣氛一直都蔫蔫的,像是放在三伏天太陽底下暴曬了一整個下午的棉被,悶出了莫銘一身汗。但是陳嘉不發話他自然不會多嘴,於是只能不停地往自己嘴裡塞著糕點,用來堵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不自覺中吐慕容竹的槽。
陳嘉放下手中的茶盞,看了一眼慕容澈,視線回到慕容竹身上,嘴角含笑道:“慕容少莊主,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和氣生財,你今天這一招,即便是我,也覺得頗有些陰損。用一個孩子來拖住修遠,進而讓路盟主來實施這個計劃,怎麼看,都不像是你慕容山莊的人乾的出來的事,說出去,你就不怕大家笑話嗎?”
“子善兄說笑了,不過是澈兒思父心切,料想著父親就在廳中,自己卻只能在偏廳玩耍,一時心急才會跑了出來。”慕容竹把球拋給了慕容澈,說到最後還非常和善地摸了摸慕容澈的頭。
慕容澈朝陳嘉甜甜一笑,說道:“叔叔,我很想念爸爸,我想要見見爸爸。”
球被踢到了莫銘腳下,莫銘哭喪著一張臉說:“小朋友,媽媽可以亂認,爸爸不可以喲~現今還沒有天下大同,腐女還在苦苦掙扎,希以需求出路,你不要太穿越~”
陳嘉、慕容竹:“……”
慕容澈聽到這話,嘴巴一癟,淚眼汪汪地問:“爸爸不愛澈兒了嗎?你當年教澈兒的劍法,澈兒一直謹記於心,從未敢忘記。”
“你今年多大?”莫銘帶著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