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那些人的性子還不是很瞭解,若是放他一個人去闖蕩,我還真是不放心……已經放了他一次,這次,我絕不鬆手。”
“我還以為沒有一時半會兒你們是回不來的,這會兒回來倒是正巧了,來來來,子善,坐下陪我好好喝上兩盅”石柏草架著個小桌子,在樹下飲酒飲得正帶勁,抬頭正見著陳嘉推門而入,忙招呼道。
陳嘉笑著迎上前,毫不推脫,席地而坐,接過石柏草遞來的玉杯,淺酌了起來。眼睛微眯著,似是在品著佳釀,一杯飲盡,陳嘉笑了起來,問道:“莫不是師父已將那人請了來?”
石柏草飲盡杯中酒,笑道:“好徒兒,你太看得起你師父我了,我是能請得動那人的人?”
“確實不像。”陳嘉淺笑著應道。
石柏草:“……”被噎得無話的石柏草喝了口酒掩飾了下。
“師父,早些年說的法子,我想一試。”放下酒杯,陳嘉突然正色說道。
石柏草捻起花生米的手頓了下來,他眼皮抬了抬,復而繼續吃酒不再理會靜坐在一旁等他答覆的陳嘉。陳嘉也不急,見石柏草不理會自己,便向身後的亦楓吩咐道:“我吃了這酒便啟程,一路需要的細軟你打點好,畫眉留下的東西你幫我都帶上,用得上的。”
亦楓點頭稱是,帶上院門退了出去。
“你自從遇到那什勞子盟主教主之後,可曾讓我省點兒心?‘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你還知不知?”石柏草端著酒杯正欲摔出去,但是一轉念到想到這酒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要來的,那人釀的酒是有價無市,喝了一盅少一盅,於是傾杯的姿勢生生被扭成了飲酒的動作,引得陳嘉一陣輕笑。
“若是師父好這口,待陳嘉日後多給你討幾壺。”
石柏草聞言,竟是一笑,他擺擺手說道“這人性子傲得很,你都指不定能不能見到他的人,那人也只是同我說,往後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才贈予了我這小半壺,你少喝點兒,你多喝一杯我就少一杯了。”
“那他釀了那麼多好酒,卻也不贈予他人,難不成眼睜睜地就等著這酒壞掉麼?”陳嘉對桑落其人瞭解不多,不過是因其那雙釀酒巧手,才多有耳聞。
石柏草淺抿了一口酒,回到:“桑落其人……若是你見著了,定是要引為知己的,只是他曾親口和我說過,能飲他酒的人少,能與他舉樽共飲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時至今日,惟一人耳。”
陳嘉把玩著手中的玉杯,輕笑出聲:“我怎麼沒想到,喝了百花樓那麼妙的青梅酒也不見有多大反應,原來是早喝過了桑落的酒,這人……還真是有萬般能耐了。”
石柏草點點頭,應道“若不是因為對方迫你至此,我定是要好生瞧瞧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能讓這‘神機妙算’陳子善和‘酒仙’桑落都掉進那坑裡。”
“‘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陳嘉將杯中餘酒一飲而盡,“倒真是個妙人。”
“你這妙人說的究竟是桑落還是……”見陳嘉帶著戲虐的神情看著自己,石柏草立刻止了聲,捻起小菜放進嘴裡,裝作什麼都沒有說。
“師父,往日因得知那人死訊,覺得日子了無生趣,便棄了那可以活下去的法子,由著自己自生自滅。可現下,又有了牽絆,便不想做賤自己了。師父,我要活下去,哪怕是用最惡毒的方式,我定要活下去,我捨不得留他一人。”
石柏草放下竹箸,正了正神色,問道:“你當真心意已決?”
陳嘉不應話,只是點點了頭,嘴角一直含著笑,像是在談論最輕鬆不過的家常。石柏草突然起身,悶著頭就往屋裡走。
“師父……”
石柏草停下腳步,側頭用眼見餘光望了眼陳嘉,說道:“你待我想想,待我再想想……”
陳嘉抬頭看了眼這株生得枝繁葉茂的棗樹,又瞧了瞧邊上的那株羸弱細瘦的,笑了笑,支著額,竟有了些倦意。也記不清那人什麼時候對自己說過這麼些話了,只是記得,好像那些話用刻刀刻進了自己的腦子裡,等看到些什麼人,遇到些什麼事那人那話便能一股腦的全湧出來,也不知這是怎麼了。陳嘉瞧著那棗樹,心下給了自己回答:魔障了。
“哈哈哈,聽‘在我的後園,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聽得多了,這一棵棗樹獨豎一幟的,倒是覺得不倫不類了……
“陳子善,你這事兒做的可不地道,只種一棵棗樹像個什麼樣子……
“等我有了自己的一個園子,一定要效仿大家,種上兩棵棗樹,待他人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