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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莫銘半睜著眼睛,趴在桌子上,揚著下巴,歪頭一笑,問道:“你猜?”

蕭景綺:“……”

大概是被蕭景綺鬧得不行,莫銘那點兒睡意都被攪成了渣,他坐直了身體,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醒醒腦。蕭景綺見對方似乎有認真回答問題的意思,於是攤手道:“我是真猜不出來,這事兒不管怎麼說都很棘手,你究竟是怎麼哄王爺的?”

“不能說是我哄王爺,而應該說是王爺哄王爺。”喝了口濃茶,莫銘被那比腐國人民黑暗料理更恐怖的古代濃茶給嗆了個半死,這會兒是徹底醒了,他接著說“每當他問一個問題,我必定回上一句‘以王爺所想,此事當如何?’等他回答了,我就只是對著他笑一笑不說話,誰讓他自己非要腦補我笑容的意思,我真的只是在笑啊。所以按理說,他自己和自己聊了一晚上。”

蕭景綺:“……”這東方不敗究竟是個怎麼樣不要臉,不要皮,還不怕死的存在啊!

莫銘把茶杯推得離自己遠了些,見蕭景綺一副吃癟的表情忙說道:“這事兒怎麼說都怪不到我頭上,我只是重複著說同一句話,露同一個表情,所以說,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腦補帝,特別是皇家的腦補帝。”

蕭景綺:“……”

莫銘:“……”你是為什麼只會“……”了?

蕭景綺起身,僵硬地扯出一個笑容說:“東方兄,這時候不早了,我就告辭了,您早些休息。”說這便開了門走出去,莫銘被蕭景綺這一舉動驚得半天沒有反應,等蕭景綺再返身回來,才抽抽嘴角,問了句:“知道哪裡錯了嗎?”

“這裡是我的房間,還是請東方兄早些回……”

莫銘:“……”

這不是重點吧我說!重點是你拉著我讓我一晚上沒有睡,現在卻是一副你被我怎麼樣了的表情是想怎麼樣!雖然我真的很想把你這個風流受給怎麼樣了,但是奈何我就算想把你怎麼樣也實在是不能怎麼樣,我都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

莫銘憤憤地甩了下衣袖,本想甩出李懿軒那樣拉風的姿態,也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那為了抵擋晚上江風而換上的稍厚的春衫衣袖一下子就拍他臉上了,發出了極為清脆的聲響。

蕭景綺:“……”

莫銘:“……”

你妹,想開個掛都那麼難……

莫銘的物理老師“馬拉車”曾經有這麼一句名言說:“馬拉車,車拉馬,拉來拉去相互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凡是學了點兒物理的都能說出這麼句話,即便是物理只考十七分的莫銘,也深知其中道理,你甩這衣袖,自然得做好反被甩的覺悟,所謂的“打碎牙齒和血吞”不過如此。

蕭景綺看著在他面前毫無臉面可言的莫銘,在走出房門時還被門欄絆了下腳的二貨樣,在他走出去帶上門之後,實在是忍不住了爆笑出聲,特麼這麼二的人能夠攪吐蕃主動出兵,只有一種可能:吐蕃人都被他蠢怒了!

在江上航行不比海上,就算是逆流而上也沒有在海上遇到的那些事多,一路上倒也算是順利。他們趕著去塞北,沒有時間去欣賞沿途經過的城鎮,只有船上的東西不足的時候,才會下船做些補給,但即便是這樣,船停靠的時間也是很短的。

這一次,是少有的能停在碼頭邊給穿上淡水做補給機會,莫銘自然不會讓這麼好的機遇白白從自己手中脫手,明明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偏偏死皮賴臉的藉著幫忙的理由跟著船員下船。

慕容竹自是不放心這枚還不稱手的棋子,只是朝自己身邊望了望,慕容澈便會意,快步趕上了幾乎要消失在人潮中的莫銘,衝上去牽住了他的衣角。莫銘低頭一看是才及他腰間的慕容澈,好笑地摸了摸他的頭,竟是伸手牽住了他。慕容澈要抽回手,彆扭地扭動了幾下,最終還是放棄了,任由莫銘牽著,也不顧五月末六月初的天氣其實已經有些燥熱了。

“又和你爹爹鬧彆扭了?”不知是不是有市集,今天上街採購的人特別多,莫銘沒有什麼武功,在人群中擠著很費勁,手邊又牽著慕容澈更是分.身乏術,趁著有個大點兒的空當彎腰在慕容澈耳邊問道。

慕容澈搖搖頭,否認了。莫銘緊了緊他的手,笑著說:“小孩子活點兒皮點兒才好,這一路上越到後玩的機會越少了,今天看著什麼歡喜的和我說,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跟緊點兒,人多。”

慕容澈仍是緊抿著唇,不發一言。莫銘只當他這是在為之前自己逗弄他的事耍性子,也就沒放在心上,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從人腦袋間的縫隙裡看著各種攤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