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統統告訴你,為什麼我不是長纓槍。”
盧雅江無聲地笑了起來,只笑了沒幾下,便難過的被咳嗽給嗆住了。他氣息奄奄地咳了半天,好容易緩上一口氣來,道:“我,真不明白,究竟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教主,晟風,我不死,我一定,不能死,我要,聽你的解釋,也要,給你一個解釋。”
97。
熬過了火燒的階段,盧雅江的身體開始一陣冷一陣熱,真氣在他體內亂衝,他的痛苦逐漸加劇了。高晟風察覺到他的不尋常,立刻將自己的真氣灌入,引導他的真氣遊走。然而這一灌,他卻大大地吃了一驚:盧雅江體內的真氣怎會如此之多,如此之激烈?這裡頭的功力,大大超過了盧雅江原本正常的功力,甚至超過了他自己,而且是遠超!
然而高晟風沒有功夫細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使出全力引導盧雅江的內息,以免他走火入魔。
不一會兒,盧雅江身體的溫度降下去了些許,高晟風脫力地收手,癱倒在一旁。
這期間燕柳、杜諱和稻梅都在四周巡邏。蛇王死了,但毒蛇還是有許許多,不過此時的毒蛇已經不足為據,杜諱和稻梅撒上驅蛇藥,就能把他們逼退。
高晟風爬回盧雅江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摟進懷裡。他不知道盧雅江的身體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樣子,盧雅江似乎是不會死了。他鬆了口氣,親了親盧雅江的額頭,啞聲道:“你可真是將本教主嚇得夠嗆。也罷,也罷,算本教主欠你的。這些年來,為了那一個饅頭,教你還的太多,倒成了本教主欠你的。”
實則盧雅江的神智是清醒的,只不過他的身體太過勞累而睜不開眼睛罷了。他聽了高晟風這個話,心裡既悲憤又好笑。說來說去,最後竟然還是為了那個他根本就記不得的饅頭。如果能夠回溯時光,他一定回到七歲時,在自己將那饅頭一撕為二之前搶下來還給高晟風。然後再痛揍高晟風一頓,報自己這六年來莫名其妙多吃的苦——反正高晟風那個時候還沒當上教主。
高晟風又道:“我這些年這麼對你,其實心中也不無悔意。我只是不懂,你究竟喜歡長纓槍那憨子什麼,也許把你送上觀日峰,和那憨子處一段時日,你就會明白,本教主比他俊,比他聰明,比他體貼,比他……總之,什麼都比他好。也許那時候你就會後悔,沒有投入本教主的懷抱。然而想到你要同那憨子親熱,我心裡,就不大好受。”
盧雅江心想,投入你的懷抱,還要我怎麼投入你的懷抱。你換了他的臉,難道連整個身子都換了?每天晚上折磨我的,難道不是你的那條傢伙?我現在靠著的,難道不是你的胸膛?不行,一定要尋個回溯時光的法子,回到那時,一定要把教主揍得哭爹喊娘才能解氣!
高晟風再道:“我也承認,我做這些,不過是為了敗壞長纓槍的形象。然而你竟然七歲時就定了情根,至死不渝,我就……我捨不得殺你,也不敢讓尹叔叔知道我對你的情,只得裝作無情,回山就逐你上觀日峰,讓你與他相伴。總算圓了你的心願。”
盧雅江氣的發抖。沒什麼可說的了,如果能回到七歲那年,必須脫了教主的褲子狠狠抽他的屁股,用饅頭塞滿他的嘴,把他這些年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統統還回去!
高晟風累極了,在盧雅江耳邊呢喃低語了一陣,居然摟著他睡著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盧雅江和高晟風一起醒來了。
高晟風驚喜道:“你醒了?”
盧雅江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之色,陰惻惻地盯著高晟風。高晟風心裡那叫一個酸楚:你這小沒良心的,本教主好歹捨身救你許多次,一聽說我不是長纓槍,連個好臉色都不肯給了,還說什麼誓死效忠。這人心啊……
盧雅江死死盯著他的臉,一字一頓道:“我知道教主比長纓槍俊,比長纓槍聰明,比他體貼,教主還要比他混蛋的多。”
高晟風驟然瞪大了眼睛:“什麼?”
盧雅江道:“從我想明白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教主,是高晟風,是韓騁,是楊仁和,是金小翔,但不是長纓槍!我……”他一口氣沒提上來,拍著胸膛順了半天,道,“我那時說那話,也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只是為了試探你,究竟是不是在……吃醋。那不是我的真心話,我以為你明白。我何時喜歡上教主,教主當真不知嗎?”
高晟風極緩地眨了下眼睛。
盧雅江面皮紅了紅,認真道:“十五歲的時候,長纓槍就突然變了。你說得對,他從前就是個憨子,但教主並不是。我們每天一起練功,一起生活,我那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