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8醬的地雷~
43。
夜裡盧雅江睡著了以後,楊仁和點了他的睡穴,爬起來換上衣服,又為盧雅江掖好被子,拿起他的梅紋扭絲劍悄無聲息地出門去了。
為了隱藏內力,他自己封了自己五個大穴。他取出一根銀針,往自己幾個大穴上紮了數針,感受到凝滯的內力在體內開始流淌,靜待片刻,感覺身體發熱,便使出輕功往谷水鎮的郊外樹林奔去。
夜風漸起,瞑色四合。
楊仁和一路奔至韓江故居,抽出一塊黑布將臉一遮,只露出兩隻眼睛。他拔出梅紋扭絲劍,雙指捏住劍身,緩緩從劍柄處劃至劍尖,用力一抽,軟劍的劍身如蛇般劇烈扭動震顫,震動時發出“噌噌噌”的一陣巨響,振聾發聵!四周的樹木被殺氣震懾,灑灑灑的協同作響,潛伏在林中的動物發出悽慘的哀鳴聲。
木屋的門被開啟,張浩瀚人未出,聲先至:“閣下何人?”
楊仁和冷笑一聲,緩聲道:“天寧教,白衣魔使,尹言。”
張浩瀚從屋內衝了出來,只見昏暗的月光下,一青衣人負手而立,身姿挺拔,長身玉立,彷彿天人!
張浩瀚心頭一震,為他身上所發出的氣勢所懾,半晌才道:“你……怎麼可能是白衣魔……”
楊仁和不緊不慢地補充道:“的徒弟。”
張浩瀚默然。
過了一會兒,張浩瀚又問道:“你來這裡想做什麼?”
楊仁和又冷笑,將反握在身後的梅紋扭絲劍抽了出來,手臂一震,軟劍的劍身又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張浩瀚變了臉色:“梅紋扭絲劍……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楊仁和道:“我乃天寧教赤衣魔使。”
張浩瀚倒抽一口冷氣:“不可能,你是赤衣魔使,那人又是誰?”
楊仁和依舊不緊不慢地補充道:“的男人!”
張浩瀚緘默。
楊仁和突然飛身而起,直撲樹林中,張浩瀚有些詫異,然看清他所去的方向,心中頓悟,急急追了上去:“等一等!”
楊仁和在金蟬劍劉遠通的墓碑前停下,張浩瀚追了過來,不敢靠近,緊張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楊仁和握著劍用劍尖描繪著墓碑上的字,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吾友金蟬劍劉遠通之墓。哈!”
張浩瀚緊張的冷汗都要流下來:“人既已死……”
楊仁和高聲打斷道:“你可知我為何留你一條活路?當年你與劉遠通串通一氣,謀害我父韓江,迫他吃下毒藥,散去一身功力,你死一百遍,一萬遍,都死不足惜!然念在你及時悔悟,放我父離去,保住一條性命,我又念你畢竟是我父幼年好友,他未必願看你身首異處,才格外網開一面。可我留你性命,不是為了讓你玷汙我父故居,把這罪人埋在我父門口的!”說罷手中劍勢一運,功力大盛,張浩瀚欲上前阻攔,卻沒來得及,只聽轟的一聲,大理石制的墓碑頓時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張浩瀚盯著滿地的碎片,不可思議地說:“你……你究竟是……你說韓江沒死?”
楊仁和咬牙切齒:“與死了也差不多了。”
張浩瀚又道:“你口口聲聲稱韓江是你父,你到底……”他真不明白了,韓江死了二十年都悄無聲息的,突然跑出來一連串的年輕人,各個都是韓江的兒子。韓江到底生了多少個兒子?一打?一窩?
楊仁和輕笑,語氣比之前柔和了一些:“是我岳父。”
張浩瀚啞然。他想破腦袋瓜子也想不出,韓江除了一堆兒子,怎麼又多了一個女兒。
楊仁和抬起眼,張浩瀚在黑夜中對上他細長的眼眸,竟是全身一冷。他無法揣測這個少年的內功究竟有多麼深厚,他剛才出手的那一招,自己竟連看都沒有看清,墓碑就已碎了一地。
楊仁和冷冷道:“連死了都要噁心人,看來我讓他死的太痛快了。還有你,既然你不趁著機會有多遠滾多遠,還拿他來噁心人,那就是你自己尋死,怪不得別人。”說罷腳下一點,手中的劍直刺張浩瀚而去。
張浩瀚手一翻,伽羅刀出鞘,迎上他的劍鋒,道:“我不管你究竟是誰,少年人,你未免太過狂妄!”
楊仁和道:“臭老頭,敢說我狂妄,我看你才太過狂妄!”
砰的一聲,兩人劍鋒相交,擦出劇烈的火花。張浩瀚心頭大震!楊仁和手中所持武器乃是軟劍,按理如何能與他手中的伽羅闊刀直面相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