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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這島上雖然多漫布毒物,但是這些毒物大多不會釋放毒氣,少數釋放毒氣的,有杜諱的藥物他們也可以輕鬆躲過。然而到了第四天,他們終於發現事情似乎並不像想象的那麼順利了——由於在爆炸島上,他們並沒有找到很多食物,他們身上帶的糧食和水只夠撐四天的,而這島上到處都是劇毒的花草,沒有任何生物,他們根本無法為食物做補給。

雖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他們也沒有太擔心,因為先前幾座島基本四五天都能夠走穿,只要到了海邊,應該就能夠補充食物。

然而話是這麼說,從第三天開始,高晟風就減少了自己每頓食物的消耗量,連水也不到渴時不喝一滴。盧雅江發現了他的減少飲食之後,也同樣開始減少食物的攝入。

五天之後的晚上,他們坐下來烤火休息,燕柳開啟自己的包裹,突然大叫了起來:“啊!”

高晟風和盧雅江同時將手按到自己的兵器上,警惕地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燕柳捧著自己的包裹哭喪著臉道:“完了,我就只剩一塊餅了。水也快喝完了。”他遙遙地向前進的方向望過去,完全望不到盡頭,尚不知還要走幾天才能到達海邊。

其他人都自顧自地坐著,誰也沒有搭話。杜諱和稻梅從前一天開始,也減少了每天消耗的食物,所以他們的情況比燕柳好一些,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燕柳並不是完全沒有察覺其他人在節省食物,不過他是五個人中年紀最小的,從小也沒吃過什麼苦頭,自制力不佳,餓了一會兒就忍不住了。

高晟風取出水囊,抿了一小口,稍稍潤了潤嗓子就止住了,遞給盧雅江,盧雅江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需要。

燕柳挪到高晟風身邊,小聲問道:“師父,你還有多少食物啊?”

高晟風漠然地斜睨了他一眼:“沒多少。”

燕柳又沮喪地挪到杜諱身邊:“杜大哥,這裡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嗎?”

杜諱道:“這裡的植物十分罕見,大多是傳說中提到過的,我也不能完全辨認。也許有能入口的,但我不敢確定。”

燕柳隨便從地上拔了一把草:“這草呢?”

杜諱道:“有毒。”

燕柳又摘了一朵花:“這花也有毒?”

杜諱道:“你若敢吃,半個時辰內七竅流血,無藥可醫。”

燕柳嚇得趕緊將花一丟,吐了吐舌頭,又指了指灌木叢中結的小紅果:“那個呢?”

杜諱道:“這……我不認得。不敢說。”

燕柳猶豫了一下,也沒敢吃。若這島上有鳥雀之類的動物,或許還可抓來讓它們試試這裡的植物是否有毒,可惜這島上就連昆蟲都找不到。這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此島的毒物之多,什麼動物都無法存活。

這天晚上,燕柳什麼都沒有吃,餓著肚子睡了。

第二天,他們繼續趕路,燕柳上午吃掉了半塊餅,晚上實在餓得受不了,把剩下半塊餅也給吃了。這下可好,他身上最後一點食物也沒有了,他自己的水囊裡還剩下最後兩口水。

稻梅的忍耐力也不比燕柳好多少,杜諱儘量地把食物都省給他,不過他們師徒的食物也快告罄了。

高晟風和盧雅江的情況則比他們好的多。一則他們是習武之人,原本的忍耐力就要勝過常人許多,二則出岫山上的訓練十分嚴苛,一旦受罰,捱上三四天的餓也是常事,所以他們的食物勻下來,還能夠再省著吃四五天。

又走了兩天,已經是他們上島的第八天了,杜諱師徒終於也把食物吃光了,而燕柳已經餓了整整兩天,面黃肌肉,走路都踉蹌。而這座島比前面的幾座島都要大上數倍,至今還沒有看到前方的海岸還有多遠。

稻梅摸著乾癟的肚子,忍不住問燕柳:“你真的沒有認錯方向嗎?我們不會在打轉吧?不然怎麼還沒看到海?一個週期都過去了。”

燕柳有氣無力地答道:“之前的沒有認錯,我再餓下去,可就不一定了。”他哭喪著臉問杜諱:“杜大哥,你有沒有什麼讓人吃了能不覺得肚子餓的藥?”

杜諱搖頭:“沒有。但如果你實在餓得太難受,我可以給你針灸,減少你的餓感。”

燕柳道:“那你快給我針灸吧!什麼都好,我實在受不了了!”

杜諱取出一套針具走上前,在下針之前,他確認道:“這並不能真的讓你填飽肚子,你的身體還是在消耗,如果我真的為你扎針,同時你的各項感覺都會減弱,包括警惕性和敏捷度。你餓暈了都會毫無察覺的。你真的要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