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馬:“嗯。”
燕柳羞澀地笑了笑:“你真好。姥山群島這麼兇險,我不是也闖過來了,這是最後一個兇島了,過了這裡,下一個島我們就能拿到月見草了。回去以後,大哥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爹爹和娘還有小姨也都會稱讚我的,對不對?回去以後我就能夠出名啦,是不是?”
水馬:“嗯,嗯。”
燕柳看了看其他正在忙碌的人,除了稻梅,沒有人在看他。他貼到水馬的耳邊,小聲道:“那、那你說,師父他有沒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呢?”
水馬:“哦。”
沒有聽到肯定的答案,燕柳有些失望,但是他不敢再問一遍了。他今年只有十七歲,心性單純,從小到大都沒有想過男歡女愛的事情,直到這次離開山莊,遇到了高晟風,他心裡頭一回生出些悸動的感情來。他自己也不甚明瞭自己的心意,只是看到高晟風和盧雅江親熱的時候,心裡會有些失落,有時候也會幻想,如果和高晟風在一起的那個人是自己的場景……
他失落地抬起頭,正對上某處射來的視線,四目交匯,他嚇了一跳——盧雅江正冷冷地看著他,目光陰鷙駭人,手裡的劍鋒虛指著他。
燕柳不確定自己剛才那麼小聲說的話是不是被他聽到了,心虛地低著頭挪到一邊去了。
稻梅扯了扯杜諱的袖子,小聲道:“師父你看看他們,真是兩個呆子。”
杜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別管他們。”
高晟風狀似不經意地用兩隻手指夾住一隻瓢蟲,輕輕一彈,瓢蟲被射進了稻梅的嘴裡。稻梅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有苦說不出的表情,跑到一邊摳嗓子眼吐去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眾人準備睡覺了。稻梅輪到第一個守夜,杜諱本要陪他,他拒絕了,說是師父今日辛苦了,應該早點休息養精神。等眾人都睡了,過了一會兒,稻梅輕手輕腳地挪到樹邊,湊在水馬耳邊小聲道:“水馬水馬,你看我,是不是很英俊啊?”
水馬“哧”地噴了口熱氣,把頭轉到一邊去。
稻梅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將水馬的脖子扳回來,又問道:“師父總說我是黴星下凡。才不是,其實我一點都不倒黴,對不對?”
水馬又哧了一聲,再將頭轉開。
稻梅氣壞了,鍥而不捨地將水馬的脖子扳回來,道:“我明明就是天下第一毒師!快點贊同我!”
水馬張大嘴巴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睡了。
翌日一早,人們神清氣爽地起來上路,唯有稻梅一人眼睛紅紅的、眼眶黑黑的,一副慾求不滿、或者說是縱慾過度的模樣。
守下半夜的燕柳都比他有精神,奇道:“你昨晚怎麼了?你明明和你師父沒有……啊。”
稻梅翻了他一個白眼,腳步虛浮地爬上水馬,杜諱坐到他身後,出發了。
有了水馬,他們前進的速度比徒步走路快了很多,又走了大半天,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們的前面再次出現了一片靛藍的海。
高晟風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步一步走向海邊,喃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這是最後一個島了,再往前,就可以拿到月見草了。”遙遙眺望對面,可以看見黑色的點,那就是下一個島嶼了。
人們也紛紛下馬,走近海邊。燕柳掬了一捧海水,小嚐了一口,困惑地呢喃道:“還是不怎麼苦鹹啊。”
盧雅江道:“這裡也沒有海風。”
稻梅問杜諱:“怎麼辦啊師父?”
杜諱搖了搖頭,看向高晟風。
高晟風道:“和傳說中的出入太大了,據說第九個島上應該有人存在,但是並沒有。這裡的一切都不尋常。”
燕柳道:“也許,是因為來過的人聽見了水馬的叫聲,就以為島上有人,也許是他們弄錯了。”
高晟風默默地在海邊站了一會兒,道:“我們去下一個島!”
燕柳道:“現在嗎?”
高晟風道:“對,現在就走!”
比上一次幸運的是,他們有水馬,水馬不僅可以像普通的馬一樣在陸地上奔跑,也可以在水中游泳。他們騎著馬下海,水馬吭哧吭哧往對面的島嶼游去,速度也比他們自己前進要快得多,沒半個時辰,他們就成功在對面的島嶼登陸了。
這是一個很小的島,比刑天所在的那個島還要小的多,至多可以容納幾百個人站立在島上,所以一下就可以將小島的整個風貌受盡眼底——在島嶼的正中央,長著一株造型奇異的植物,它是藍色的,草葉與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