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劉慎言眯著眼睛,仔細辨識,似乎都是早年篤行的字跡。
篤行應是六歲學棋,棋技尚佳,至少是在自個兒的水平之上,篤行的棋行的煞氣重,雖說自個兒不懂棋,卻也能看得幾分。
說起棋,劉慎言想著自個兒爹是不會的,秦符也是不會的……認識那麼多人裡,會下的貌似也只有緒清和篤行……
斯人已逝,多談何益
劉慎言嘆了口氣,把《棋語》合上,插回後面的書櫃裡。
然後轉身低頭,吹滅了燭火。
劉慎言走到床邊坐下,便聽到床上有人問,“為何嘆氣?”
“卿是何人?”劉慎言見人來自己房中這麼久了都沒行動,應該不會害自己性命,便也沒有大聲呼救。
“很重要?”床上的人問了聲。
“不重要。”劉慎言料是萍水相逢也沒太在意。
“不重要麼?”床上的人突然用胳膊勾住劉慎言的脖子,把劉慎言拖到床上。
劉慎言見脖子被勒住,掙扎起來,“作甚?”
“不作甚!”床上的人把劉慎言推到牆邊,然後就平躺到劉慎言身邊,然後笑了幾聲,“哈哈哈,一年不見,小言還是那般多愁善感,像個嬌娘。”
聽見床上人的笑聲,劉慎言後知後覺的知曉了床上之人原是緒清。
“緒清?”劉慎言放鬆下來,平躺到床的內側。
見身邊的人放鬆下來,緒清也放鬆了,“不然?”
“嘖!嬌娘?清一年不見更加不成體統了!”劉慎言見是緒清,說起話來便輕浮了幾分。
緒清也跟著劉慎言的話茬走,反問道,“如何不成體統?”
“言可是記得清曾言要娶個美嬌娘的!”劉慎言聲音裡含著幾分笑意。
“哦?”緒清裝作恍然大悟,“言不美嬌娘?”
“自然不是!”
“無礙!情人眼裡出西施。”緒清往床裡挪了些。
“呵呵呵。”感覺到緒清的動作,劉慎言笑道,“不稀罕!”
“小言莫要為自己的容貌煩憂,清眼中小言自是傾城國色!”緒清用一隻胳膊支撐起,看著劉慎言的眼睛。
“屬實?”劉慎言挑挑眉。
“屬實!”
“不欺我?”
“不欺你!”
“且住!”劉慎言突然側身朝著緒清踢了一腳,也笑了起來,“此等低劣戲,清戲玩了如此多年還沒玩夠?”
像是估摸出了劉慎言的路子,緒清輕輕一挪,就躲開了劉慎言的攻擊,然後繼續調笑道,“不夠!不夠!清還打算玩一輩子呢!”
“呵呵!言不欲與君行!”劉慎言挑釁道。
“言當年不是說著要娶個美嬌娘麼?怎麼,如今變卦了?”緒清一臉困惑。
“怎會?”劉慎言摸不準緒清的意圖。
“那言覺得清姿色幾許?”緒清一臉諂媚,慢慢把身子往劉慎言那邊傾壓。
“且住……”劉慎言看著緒清越來越近的臉,起手推了緒清一把。
“嘖嘖!手勁真不小!”緒清笑著起身,搖搖頭,又平躺下去,“言莫要忘了,數載前,你我二人同遊澤湖,那日湖中有一花旦。言可是曾誓,若不替清娶得那嬌娘,自願以身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