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為何還要勞心勞力混個官位撈錢。
“呵呵,天下之人,喜歡你的畫的能有幾個?不如藉著權勢,強力銷之……”羅太守繼續往前走著。
“那此事……”劉篤行還是有些不安,雖說姓羅的意思是他的畫本就值那個價錢,可拿了人的銀子不就應當幫人做事了麼,這明顯是損國之根基……
“只是應了幫孫掌櫃斷個案子罷了。”羅太守不在意的擺擺手,自己也不會做的太離譜,畢竟這裡有將軍鎮著,自己還得保得住自己頭頂上的烏紗。
“案子?”
“那姓孫的給他兒子娶了個小娘子,誰知那夫人嫁過不久便亡故了,那小娘子家中資產頗豐……”
“奪財?”
“不!奪命。”
“奪命?”劉篤行吃了一驚,這是要草菅人命?
“那小娘子雙親甚是疼愛女兒,怎忍心讓其莫名其妙亡故,就希得那姓孫的兒子償命。”羅太守的聲音裡有幾分嘲諷。
“那,這可如何是好?”
“呵呵呵!”羅太守笑了幾聲,“那小娘子的爹爹昨日便來買了一幅畫……”
作者有話要說:
☆、升堂
當喊冤的鼓‘咚咚’的開響,做官的也就該升堂了。
劉篤行跟在羅太守背後走到堂上。
“一會兒你可要好好的看著!”羅太守接過小廝遞過來的官帽,坐到堂上的椅子上。
“嗯。”劉篤行應了一聲,便神情嚴肅的站到羅太守背後。
……
“升堂!!!”
“威武!”
一干衙役的聲音震得劉篤行耳朵發麻,他還是第一見這種陣仗。
如果說劉篤行看人斷案是頭一次,那麼看百姓來看斷案對於劉篤行來說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小小的衙門被一群人圍得水洩不通。
堂上跪著兩人,一為昨日所見的孫掌櫃,一為一個未曾見過的婦女。
……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羅大人滲著冰渣子的聲音,讓劉篤行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坐著的這個人就是府中那個嬉皮笑臉,視財如命,顛倒黑白之人。
“民婦,民婦……”堂下出現的婦人一臉風霜,髮絲凌亂,衣服破爛不堪,話未及半句,竟已是泣不成聲。
“回大人!小的是,是被告!”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站在旁邊,臉上滿是勝券在握。
“閉嘴!”羅太守拍了一下驚堂木。“大人問話,切莫擅作主張開口。原告先言!”
“回,回大人,婦人本是兗州城郊陳姓人家,上月初四,那兗州商販孫維和聘了我家女兒給他做填房……可可……”
“可什麼?”
“可他竟是把我家女兒嫁了他家兒子做妻。”
此話一出,圍觀的百姓一下一片譁然。
“啊……這婦人可真不識好歹!不做填房,做了妻竟還這般不知足……”
“哼!一定是貪人家孫掌櫃的錢財,孫掌櫃在兗州可是大戶啊!”
“嘖嘖,這種事也要麻煩太守大人……”
看著外面的百姓議論紛紛,羅太守又拍了下驚堂木,“肅靜!”
一聞驚堂木的聲音,下面又立馬消停了。
“你繼續說。”
“是……原本嫁了他家兒子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可……那姓孫的家中的兒子克妻呀!”婦人哭的更加悽慘。
孫掌櫃一聽到婦人說道克妻,立馬按捺不住,大聲喝道,“一派胡言!大人,你不要聽她滿口……”
“閉嘴!”羅太守再次拍了驚堂木。“且聽婦人言。”
“謝大人!”婦人屈肘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哽咽道,“我原也不信他家兒子克妻,可我家女兒嫁過去不到一月便亡故了……我家就那麼一個女兒,我家管事的現如今已經氣得出不了門,躺在床上……”
“那你今日?”
“希得老爺能判以命償命!讓那孫維和的兒子為我女兒償命!”
“好了!本官已經瞭解了大概的案情。對於騙婚一事,孫維和,你有何說法?速速道來!”
“大人!小人孫維和,是兗州商販。此婦人誣告於我。她家女兒素有心悸,死得和我家半點關聯都無,今日竟想壞我兒名聲,讓我兒償命……”孫維和一臉憤恨。
“勿要顧左右而言他!本官問的是你騙婚一事!”羅太守不怒自威。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