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頭說靜景中的是天下最毒的毒!這天下最毒的毒到底是什麼,唐安是一籌莫展。
能解此毒的普天之下只有三人嗎?偏偏師父已經過世多年,而身為弟子的他卻對此束手無策。師父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氣得不肯認他這個沒用的徒弟!
至於那!轆族族長,靜景的毒就是他所指使。他似乎對靜景充滿恨意,根本就不可能出手相助。除非,他顧慮到蕭策的性命,願意一命換一命。雖說這種情況有可能發生,但唐安也不願意坐以待斃,他不能將靜景的性命賭在那個“可能”上。現在唯一的希望的就是神醫谷的大長老──雨軒。
可從這裡趕去神醫谷,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十日,而且還要重新穿過那大漠,以靜景現在的身體根本就沒有辦法穿過那荒漠。而且他也不敢保證這途中還會不會有刺客暗殺他們。明明是最後的希望,卻完全沒有辦法付諸於行動。
唐安煩躁的在房間內來回走動著,他突然就想到了軟玉。軟玉是雨軒的徒弟,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能夠解開這最毒的毒。但軟玉被他餵了忘憂草,現在恐怕早就忘記有他這個人,他怕…不對,不對!現在可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就算是綁也要把軟玉給綁過來。
唐安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迅速的寫了封信綁在飛天腳上,叫它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唐言手中。以唐言的功夫,一天之內應該就能趕到。接下來該考慮的就是用什麼辦法讓軟玉答應替靜景解毒。
“飛天啊,一切就拜託你了!”唐安順了順飛天的頭上的毛,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服軟玉。”
軟玉的脾氣,唐安非常清楚。如果他不樂意,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救。如果是以前,還能用龍嘯雲作為條件來引誘他,可現在,忘記了一切情感的軟玉根本連龍嘯雲是誰都不知道。
偏偏給他的時間根本不多。
飛天已經離開,而唐安還再苦苦尋思著該如何說服軟玉。
“既然這麼想我,又何苦這麼對我!”清冷卻又帶著些許無奈的聲音從窗外飄來,淡淡的就如同窗外吹拂過來的風。突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唐安心顫了下,但他很快就警覺了起來,就在這時一道白色身影破窗而入。而立於窗前的男人正是原本應該在唐門的軟玉。
就算飛天將信送到,軟玉也不可能瞬間到這裡。除非──
“你一直跟蹤我?”唐安站起身,一臉防備的看著軟玉。
看軟玉這個樣子,大概也沒中忘憂草的毒。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發現軟玉沒有受忘憂草的影響,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振作一點!唐安握了握拳給自己打氣,軟玉出現在這裡,那就代表靜景能夠救醒的希望又增加了,不管軟玉如何這都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只是不放心你!”軟玉淡淡的開口。
他身為神醫谷的下任谷主繼承人,身體從小就品嚐過百萬種毒藥,早就已經百毒不侵,忘憂草對他並不管用。在得知唐安為了蕭靜景竟然放下唐門的一切,陪著蕭靜景一起離開的時候,軟玉就追了過來。因為害怕被唐安發現,軟玉一直都跟他們隔開一段距離,尤其在荒漠的時候還一度跟丟。
好不容易離開那大片的荒漠找到了唐安他們落腳的客棧,就聽到唐安在窗邊唸叨著自己,雖然是因為小景的關係才想到他,但軟玉還是很高興。
自從不再逃避自己對唐安的感情後,軟玉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對這個男人的感情早就已經深到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
“不放心啊?”唐安諷刺的開口,“我看應該是監視吧?是龍嘯雲派你來監視我吧。”
唐安表現出來的敵意和不信任讓軟玉莫可奈何,他心知現在還不能超之過急,他不想再勉強唐安,只想用自己的行動一點一點的打動他。
“唐安,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只是不放心你!”
要不是不想看到唐安煩惱的模樣,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唐安面前,而是繼續在暗中保護他。
“先別說這些。”唐安不想再繼續和軟玉探討這些,他走到床邊,指著蕭靜景對軟玉道,“你能救他嗎?”
剛才在窗外的時候,軟玉也聽到了屋裡的對話。
天下最毒的毒嗎?能解此毒的就只有三人嗎?就算唐安不拜託,身為醫者,他也想要試試這隻有他師父能解的毒他這個徒弟能不能解開。雖然幫蕭靜景解毒還是讓他很不爽。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救活他。”
沒有再說多餘的話,軟玉已經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