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老虎一樣護在紀要往跟前,眼神淩厲的瞪著楚非。紀要往年紀雖小,卻見慣了大世面。面對楚非不斷壓過來的寒氣,他竟還能表現得泰然自若,他以眼神警告了多管閒事的趙遠一眼,示意趙遠退到後面之後,他目光不卑不吭的看著楚非道,“我能不能救他也要等我看過之後才知道。不知道族長大人能不能先讓我見一見病人呢?在下跟柳侍衛有約,無論如何都會幫他治好他那位叫唐安的友人!”
“唐安不在我這裡!”楚非完全沒有要隱瞞事實的打算,他靜靜的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紀要往。
“那他在哪?”紀要往表情變了變,急急的問道。
對紀要往來說,與友人的約定是無論如何都要遵守。在聽完了柳若寒的故事又在親眼目睹柳若寒不惜犧牲性命也想要守護唐安之後,紀要往就已然將柳若寒納入到友人的範圍內。
楚非嘴角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少年,我可以告訴你唐安在哪。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回答我兩個問題!”
紀要往眨了眨眼,那可愛的大眼之中有著戒備,“什麼問題?”
“你最後一次見柳若寒是什麼時候?柳若寒現在在哪裡?”楚非單刀直入的問出了目前他最在意的兩個問題。
只要有了方向,他們就不需要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即浪費時間又浪費人力。
紀要往顯然有些驚訝,他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和柳若寒是怎樣一種關係,不過從他們的態度中可以看出,他們似乎很在意柳若寒。
“你們會救他嗎?”紀要往很冷靜的問道。
聽到紀要往的話,楚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大概是他最不想見到的最壞結果,柳若寒果然被“那群人”給抓走了。柳若寒落在那群人手中的話,那群人一定會用最殘酷的手段逼出天魔珠的下落。雖然他可以肯定柳若寒是死都不會將天魔珠交出。但他和柳若寒之間一直有種惺惺相惜的特殊感情,如今想到柳若寒受難,他心中也不是很好受。
“我會救他。”楚非的眼神變得很之前不太一樣,那股氣勢再次讓紀要往後退了幾步,“只要你將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一定會救他。”
“我能相信你嗎?”
“你必須相信我!”楚非冷漠的開口,“你只能相信我!”
“請相信我們!”旁邊的蕭靜景也忍不住開口,他一臉誠摯的看著紀要往,“我們現在比任何人都希望將他救出。”
紀要往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量了許久,卻只是沈默。
見蕭靜景似乎很緊張的樣子,站在紀要往身後的趙遠也開始遊說紀要往,“那個啊,要往,我可以擔保,靜景的話是絕對可以相信。”
他這話只換來了紀要往冷淡的一瞥。
過了半晌,紀要往才開口,“我可以把情況都告訴你們,我希望你們能救出他。”
紀要往將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之後,又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族長大人,現在你能告訴我唐安在哪了吧?”
他並沒有忘記他來此處的最重要目的。
“唐門。”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楚非也很爽快的告訴了紀要往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我估計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已經回到了唐門。”
紀要往從楚非的眼神中可以推斷出他並未說謊。
“那麼在下就不打擾了。”既然唐安並不在這裡,紀要往也不願意再浪費時間,“柳侍衛就拜託兩位了。”
“等一下。”蕭靜景叫住正要離開的兩人,“在下有一事相求?紀御醫,我這邊也有個重病的病人,能否請紀御醫幫忙看看?”
他並不是不相信自家師傅和楚非的醫術,但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就活蕭策的希望。醫者父母心,紀要往很快就答應了蕭靜景的這個請求。楚非雖然對紀要往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不抱任何希望,但他眼中卻帶著一絲遮掩不住的期待。
被點了昏穴的蕭策已經被蕭昊送回了房間,蕭靜景直接將紀要往帶到了蕭策房間。
紀要往仔細的替蕭策把了把脈,在注意到他異常的脈相後,他臉色瞬間大變,紀要往自幼開始學醫,這麼些年也見過許多疑難雜症,包括之前二皇子所中的蠱。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這人明明全身的血液都有毒,卻能安然無恙的存活到現在。不過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這人就快要到極限。
楚非也注意到了紀要往的表情變化,想不到僅憑把脈就能知道這麼多,看來他之前確實有點小瞧這個紀要往。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