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代價,你真的願意?”
“父親,我絕對不會接受。”怕蕭靜景真的做傻事,蕭策急急開口。
被點了啞穴的蕭昊拼命想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他急得都快要哭出來。
“抱歉,策,暫時就請你安靜一下。”說罷,蕭靜景就點了蕭策的啞穴,主動忽視掉蕭策哀求一樣的目光,他冷靜的看著楚非道,“你只要把方法告訴我就好了。”
看到蕭靜景堅定的雙眸,楚非眼前不禁浮現出一個模糊的面容。那原本模糊的面容突然又變得清晰起來,那是一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臉,那張臉上的表情竟和此刻的蕭靜景重疊。
“哥哥,並不是為了什麼使命,我只是想讓你活下去而已。哥哥,您不需要自責,能夠為了最愛的哥哥而死,我心滿意足。”
那被刻意遺忘的面容,他以為早已經忘記的記憶,此刻卻那麼清晰的闖了進來,楚非有些措手不及,身體往後退了退,他突然有些不敢靠近蕭靜景。
不!為了策兒,他不該退縮。
再度抬起頭時,楚非的表情比剛才更加的冰冷,幾乎已經沒有任何的感情,“蕭靜景,你知道!轆族的族長一直以來都是如何一代又一代的活下來的嗎? 他們都是靠殘殺自己的手足同胞才能活著,包括我自己。”
蕭靜景心中一緊,臉色煞白一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楚非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他把玩著隨身攜帶的匕首,慢慢的朝著蕭靜景走去,走到他身邊時,他將匕首貼到蕭靜景的脖子上,陰沈沈的開口,“只要用這匕首在你脖子上劃開個口子,然後策兒再講你的血吸乾就可以了。”
只有至親的血液才能解毒,這是個殘忍至極的詛咒。身為族長繼承人的弟弟是個非常悲哀的存在,因為一出生就註定了死亡的命運。他因為執著於蕭昊,並未再與任何人發生關係,所以除了蕭策外,他沒有其他子嗣。這也是為什麼楚非能夠狠下心讓蕭策小小年紀就潛入蕭府以及蕭靜景能夠活到現在的原因,他楚非要是真想取蕭靜景的性命,他根本就活不下來。當然,因為嫉妒,他也沒少讓蕭靜景吃苦頭。
“現在,你該怎麼做呢?”楚非將匕首丟給蕭靜景,心情極為複雜的看著蕭靜景。
不管蕭靜景作何選擇,對於這裡的每個人來說都將會是最為痛苦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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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該怎麼做呢?”楚非將匕首丟給蕭靜景,心情極為複雜的看著蕭靜景。
和最開始聽到蕭策要死時的激動完全不同,蕭靜景此刻眼中一片沈靜。他並不想死,他也捨不得死。可如果用他這條命能換回蕭策的命,他又心甘情願的去送死。
此刻,要說有遺憾的話,大概就是沒能最後再見唐安一眼吧。
蕭靜景並沒有開口,他只是抬起手奪過楚非的匕首,微微的抬高頭露出雪白的脖頸,“只要在這裡劃一刀就可以了是吧?”
楚非有些意外,他沒想到蕭靜景竟然這麼的乾脆,忍不住道,“蕭靜景,你該知道最後你會死?”
“那又如何?”蕭靜景卻表現的一臉從容,“只要能救策就好了。”
如果他和蕭策之間真的只能活一個,他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機會讓給蕭策。這是身為兄長的責任,他不會有半點的猶豫。
楚非沒有再說話,向來心冷如雪的他也轉過身不再去看蕭靜景。
蕭靜景也沒有再理會楚非,他同樣裝過身看著表情異常痛苦的蕭策。印象中的蕭策總是安靜乖巧的站在他的身後,帶著一份淡淡的柔靜,像風一般一直陪在他的生命之中。那樣的蕭策並不適合這種痛苦的表情。
“策。”蕭靜景呢喃著蕭策的名字,寬厚的手掌捧著蕭策的臉,額頭貼著他的額頭,溫柔的開口,“這樣的表情一點都不適合你。答應我,一定要開心的活下去。還有,唐安就拜託你照顧了。”
蕭策被點了啞穴不能說話,只能不斷睜大眼睛表示自己的抗議。如果哥哥真的因他而死,他又怎麼可能快樂的活下去。用哥哥的生命換來的東西他不要。
蕭靜景故意忽視掉蕭策眼底的痛苦和掙紮,他又轉身走到已經泣不成聲的蕭昊身邊,做著最後的告別,“父親,非常感謝這麼多年來您的養育之恩,我一直以是您的兒子為榮。說起來這麼些年來孩兒似乎都沒有好好孝順過您,請原諒孩兒的不孝。如果有來世,孩兒希望還能做您的兒子。”
說罷,蕭靜景就跪在蕭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