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楚非雙眸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訝,但很快又換上了冷漠的表情。楚非沒想到蕭策這麼快就回來了,他還以為蕭策會在神醫谷待個一年半載。
“父親。”蕭策率先打破了沈默,他沒什麼表情的盯著自家父親,“您怎麼來呢?”
蕭策印象中的父親是個極為冷情的人,對一切事情都不感興趣。卻不想他竟然會親自追過來,這還真是出人意料。
“他的腹中有你的孩子。”楚非指了指唐安的腹部,一臉淡漠的開口。
蕭策心情複雜的看著楚非,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那是我的孩子,和蕭策一點關係都沒有。唐安本來想這麼吼過去,但他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孩子已經沒有了,這個時候再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父親,如果您是因為這個追上來的話,您現在可以回去了!”平復心情之後,蕭策冷靜的對著楚非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非還想再問些什麼,在看到唐安衣服上的血跡時他很快就全都明白了,“這是誰做的?”
楚非原本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中很明顯感覺到怒意。
唐安握拳,他也想知道這是誰做的。
軟玉沈默,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是誰,卻一點也不想唐安再和他牽扯上任何關係。
蕭策卻發出一陣意味不明的冷笑,“父親,您又何必明知顧問呢?那人是誰,你我都心知肚明!”
唐安聞言抬頭看著蕭策,他想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可惜的是,無論蕭策還是楚非都沒打算將那人的身份說出來。
楚非柳眉微蹙,他看了眼唐安後才又開口,“既然孩子沒了,那你也沒有留在!轆族的意義。”
失去了孩子,卻重新獲得了自由。唐安諷刺的想著,這是不是就叫做因禍得福。想到這,唐安突然就笑了出來,只是那笑卻只讓人感覺到悲痛。
軟玉心疼這樣的唐安,因為共騎一匹馬,他安靜的從背後抱住唐安,無聲的安撫著唐安的情緒,希望能讓他冷靜下來。
楚非沒有理會唐安,他問著蕭策,“策兒,你要跟我回去嗎?”
蕭策沒有半點猶豫的搖了搖頭,“父親,我暫時不回去。”
他答應過少爺會保護唐安,在沒有完成之前他是不可能離開。
楚非雖然霸道冷酷,看上去也和蕭策不親近,但他對蕭策確實非常的寵溺。除了在蕭靜景的事情上沒有妥協外,其他事情他幾乎都是順著蕭策,這次也不例外。
“我知道了。”楚非只淡淡的應了聲,他拉了拉馬韁,策馬離開了這裡。
直到楚非的身影消失在滾滾黃沙中,唐安才如釋負重的鬆了口氣。雖然擺脫了!轆族讓唐安的情緒暫時緩解了些,但蕭策剛才的話又不得不讓唐安在意。
“蕭策,你老實告訴我那人是誰?”
蕭策看了眼唐安,面無表情道,“就算我告訴你你又能怎麼樣?你連保住自己孩子的能力都沒有,還想要報仇嗎?”
蕭策的話就像是鋒利的劍直接刺穿唐安的心臟,鮮血血淋淋的流出卻沒辦法反駁。
“蕭策,你別太過分了。”軟玉忍無可忍的出聲警告,“那孩子可不是唐安一個人的!”
蕭策的表情變了變,他冷冷的瞥了眼軟玉,卻也沒有再說話。
“唐安,報仇的事情我們現在先不要去想。”軟玉抬起手輕拍著唐安的背部,聲音柔柔軟軟,像是飄散在耳邊的微風,吹散了唐安心中的陰霾,“那個人我們遲早有一天一定會找到,現在最重要的是唐門掌門不是嗎?”
“謝謝你,軟玉。”唐安反抓著軟玉的手,真誠的道謝,這段日子要不是有軟玉陪在身邊他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傻瓜。”軟玉將唐安抱得更緊,下巴貼著他的肩膀,“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謝的。”
“你們夠了沒有!”蕭策抬頭看了眼越來越暗的天色,忍無可忍的出聲打破兩人短暫的溫馨氣氛,“你們要說那種無聊的話也請離開這裡再說。要是天色完全暗下去,以今天的風沙程度再加上你們了倆現在那糟糕的身體情況根本沒辦法從這裡出去,總之要想活命就不要再膩膩歪歪,乖乖跟在我後面。”
唐安他們雖然很不滿蕭策的態度和說話的口氣,卻還是跟在了他的身後,對於這片荒漠蕭策比他們都要熟悉。經過幾個時辰的趕路後,三人總算離開了那荒漠。因為唐安和軟玉身上都有傷,衣服也都沾滿了血,這麼走在路上實在太引人注目。經過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