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著秋似水:“你一定有鑰匙的!把鑰匙交出來!”
“你離我們遠點!你這個無恥的傢伙!就算我們有鑰匙也不會給你的!”熙元一把推開他。
他的手順勢伸向熙元,食指和拇指扼住他的喉嚨:“秋似水,把鑰匙交出來!否則你情人就沒 命了!”
秋似水聞言,咯咯直笑,倚在牆上,尚不能起來,沒想到被人稱他為自己的情人,感覺竟是這 麼好:“放了他,我把鑰匙給你。”他竟真的摸出了一把鑰匙,沒有表現出絲毫緊張,反而鎮 定自若,似乎主控權仍然在他手中。
吳影光把熙元扔給秋似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鑰匙。
“似水,你怎麼會有鑰匙的?”
“你還記得那間木屋中的山水畫嗎?事後我越想越奇怪,就又回到屋裡,仔細檢查那幅畫,於 是便在畫軸中找到了這把鑰匙。我一直不知道這把鑰匙是開什麼的,也許正是這個盒子了。”
“你怎麼可以把鑰匙給他呢?”
“沒關係的。”清冷的笑容浮在自信的臉上。
吳影光將鑰匙插入孔中,轉動鑰匙,發出吱吱的輕響。他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深吸一口 氣,開啟木盒。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吳影光倒在地上掙扎著,身上扎著幾根針,但真正讓他哭嚎不 已的是紮在眼中的那一根。
“吳影光,你這是惡有惡報!”秋似水清冽的聲音響起,“我忘了告訴你了,萬佛千葉手還有 最後一式,隔空打物,就是用來開啟這個盒子的。”
吳影光倒也膽大勇猛,拔下眼中的針,捂住受傷的眼睛,血從他指縫中流出。意外的是這針上 沒有淬上見血封喉的毒藥。
“熙元,去把盒中的東西拿來給我看看。”秋似水道。
吳影光未受傷的一隻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熙元實在不忍心看他滿臉血汙,一身猙獰,側過 臉去。
盒中的東西根本不是什麼寶藏,而是張仔細摺疊的,黃得發脆的紙,秋似水小心展開,上面有 精心繪製的山脈,河川,森林和標識物。
這是寶藏地圖嗎?
秋似水只覺可笑,為了一張破紙,居然非要拼個你死我活,幸好自己已經決心遠離是非之地, 否則自己必定被捲入一場更兇惡的爭奪之中。再看面前巨大的石棺,這才是水教主真正安息之 所吧,他用他的亡靈在保護這張地圖,費盡了心血。
這間石室,似乎是密封的,只有一條他們進來的路,合上木盒,秋似水打算對盒子嘗試隔空打 物這一招。
可真氣剛剛一運轉,就一陣劇痛,氣無法凝結成形。
“似水,你不要勉強啊,休息會再想怎麼出去吧。”
秋似水皺了皺眉:“我沒關係。”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調理,運氣於掌心,橫空一招,木盒 啪地一聲炸開,隨後石棺後方裂開了一條縫,竟憑空出現一道一人進出的石門。
陽光傾瀉進石室,久不見陽光的幾個人,被刺到眼睛發痛。等到眼睛適應了強烈的光線,才看 清已經到了另一座山的山頭上。按照經驗判斷,他們三個起碼在迷宮裡呆了一天一夜。
總於重見陽光了,熙元和秋似水互相攙扶著走出去,吳影光也費勁地跟上來。
雙雙受傷的兩人仇恨地對視,互不相讓,一個想殺了擅闖禁地的賊人,一個想奪他手中的地圖 。
正在僵持的對峙中,一個玲瓏的身影出現在幾個人的視線中。
“陛下……少主人……”夜離驚訝地看到他們在一起。自從他們兩個匆匆忙忙跑了之後,他立 刻聯絡了其他人,到處尋找他們,從這座山尋到那座山,沒想到還是被自己先找到了。
吳影光一見有了幫手得意起來,鮮血已經在他臉上凝聚成塊:“秋似水,你把地圖給我,否則 就讓你死在這裡。”
秋似水冷笑地看著他。
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吳影光憤怒地命令夜離道:“歌薇,殺了他們,把他們身上的地圖找出來 。”
夜離一雙火眸掃了掃熙元和秋似水,矯健的身姿高高躍起,長針已握在手中,朝吳影光刺去。
畢竟吳影光老辣,險險地避過他一招:“歌薇!你這是幹什麼?!”
他輕蔑一笑:“抱歉,少主人,我不叫歌薇,我叫夜離。我效忠於吾皇陛下!”
“什麼?”他還在驚悸之時,夜離已足不點地的攻擊過來,但是畢竟武功相差太多,即使他已 經受傷,夜離也遠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