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象拔是你摔的嗎?”
離南疑惑的看著蘇儀光,他說著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不是我。我,我沒有……”離南小聲的辯駁,可是那樣沒有底氣的聲音也沒有多少說服力。
“不是你,那為什麼廚子說就是你。”蘇儀光看著又將頭低下去的鐘離南,其實心中早已相信並不是他。他不是傻瓜,怎樣的人會做怎樣的事,他還是分辨得出。眼前這個人一看就是懦弱可欺,即使是他也是無心之失。
離南一愣,他不明白廚子為什麼要誣陷他,只是緊緊抿著嘴唇,搖著頭一味的解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您說的那個東西我連聽都沒有聽過。”離南有些害怕,他並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由王爺親自過問,應該是異常珍貴。
突然之間,離南不那麼害怕了,自己若可以為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做些什麼,也會很幸福吧。
“不是你,我信,你還沒膽子做出這樣的事!”蘇儀光淡淡說道。他當然信,他知道廚子與安國公有著秘密交易,這個機會,真好除掉他,亦不會留人任何口實。到時只說他意欲偷竊嫁禍他人便可。
安國公名叫蕭若水,是前代的皇長子,後在宮廷鬥爭中落敗,叫皇三子蕭煜奪了皇權。蕭若水一直心有不甘,從來都覬覦著皇帝的寶座。而今,新帝蕭暮雨即位,大局未定,正是奪權的上好時機。
他與皇上蕭暮雨一同長大,母親蘇清越與暮雨之母顏絡繹又是生死之交;父親吹寒也從小服侍先皇蕭煜;他與蕭暮雨更是過了命的交情。
先皇開大淵之始,立了一名男後。先後無端並沒有絕世姿容,卻讓文韜武略皆為人中之龍的的蕭煜為之折心。二人自然無子,便立了胞弟蕭衍之子蕭暮雨為太子,也就是當今的皇上。他與皇上情同兄弟,他不會讓任何人威脅到暮雨的皇位。
“你起來。”蘇儀光唇角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一會兒對峙時,你一口咬定是廚子誣賴於你,你親眼看見是廚子做的,明白了嗎?”
離南驚駭的看著蘇儀光俊美無儔的臉,是廚子誣賴他沒錯,可是……親眼看到廚子……
“不要問我為什麼,你這樣說,也就是在幫本王忙了,你是霜花店中出來的,如此的智械機巧相信你是有的。”蘇儀光飲了一口上好的明前茶,帶著幾絲笑意看著離南,“這次若做得好,就來我身邊伺候吧。”
離南一震,可以再蘇儀光的身邊的誘惑太大太大,他幾乎是無意識的點了點頭,整個人都沉在那種快要滅頂的喜悅中……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能有一個如此貼近他的機會。只要可以在他身邊,其他的,都不重要!
蘇儀光笑了,朝離南點點頭。這個僕役雖不美豔,倒還是有一些聰明,知深淺,懂進退。只要他忠心,留他在身邊也是無妨。
第四章
“張師傅,你來煜王府也有四年了吧。”蘇儀光坐在正位上,面上含笑,就像和廚子閒話家常,眼中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尖銳。
“回王爺,小的來王府確有四年了。”廚子恭謹地答道,毫不掩飾眼中諂媚的神色。
蘇儀光對廚子的太度不做任何反應,冷冷淡淡的看著他,他知道蕭若水派了許多人在他的身邊監視著他,廚子不過是其中最沒有威懾力的一個。設計趕他走,不過是給蕭若水一個警告。
“你說象拔是這個人摔的?”蘇儀光看了一眼鍾離南,又轉而問廚子道,聲音中辨不出情緒,卻可以讓人本能的戰慄。
“是的,小的親眼所見。”廚子毫不在意的說著謊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之感。
“你說說,是這樣嗎?”蘇儀光看著鍾離南,眼中有過一絲小小的玩味。不知道這個霜花店中的僕役,究竟又怎樣的表現?
“不是。”離南答得篤定,他沒有說謊,自然也不會心虛。
“那麼是誰?”蘇儀光唇角勾了一抹陰沉的笑意,“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離南一震,蘇儀光擺明要他說謊,離南心中還是有些許害怕,他雖然逆來順受卻從未說過謊。
“這次若做得好,就來我身邊伺候吧。”
蘇儀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打破了離南所有的踟躕。只要這樣說了,就可以待在他身邊了嗎?是誘惑,這是離南二十一年生命中從未經歷過的誘惑。
離南點點頭,抿了抿薄而蒼白的嘴唇像下定決心般地看著廚子。
“不是我,是他誣賴我。”離南澀澀的停了停,他並不善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