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棠心裡頭一喜,可算宰了一頭肥羊了,他狡黠的笑道,對著不時回頭看他的小倌眨眨眼,流裡流氣的直笑得打顫。
宋海棠悠閒的翹著腿在樓下吹口哨,嘴裡哼哼唧唧的唱著小曲兒,眼神不時向樓上張望,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等著看好戲,好久沒有見著賠錢貨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啊···”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尖叫,他抬腿就往樓上跑,砰的撞開了傳來尖叫聲的廂房。
“怎麼了?”他撞開門,就看著剛才的小倌衣衫褪盡的躺在床上,眼淚嘩啦啦直掉,身上還有青紫的淤痕,三爺驚慌失措的站在床前,腰間隨便扯了塊布遮擋,錯愕的看著小倌後面不停的滲出血來,染紅了床上的綢子。
宋海棠面色一黑:“三爺,你也悠著點,你看你把我的小倌折磨成什麼樣了?這估計以後都不能侍奉你了。”
三爺也是啞巴哭黃連有口說不清,他怎麼知道這個小倌那麼不經事,這麼一弄竟然受傷了。
“三爺,你看這個可怎麼辦吧,樓下的客人可都看在眼裡呢?”宋海棠關上門,眼神瞅著三爺的變化,心裡暗爽,想你家財萬貫,不吭你點銀兩怎麼對得起你?
“這個···海棠啊,我們有話好說,你看,我賠我賠還不成嘛?”
“賠,三爺,他可是我們樓年紀最小的小倌,以後要是紅火了,那可是個聚寶盆,你怎麼賠哦。”宋海棠心酸的抹出兩把眼淚,偷瞄著一旁不說話的小倌。
“五百兩,五百兩夠了吧,這可是我最大的限度了。”三爺陰寒著臉,可真是夜路走多了撞著鬼了。
“這個···”海棠遲疑著思索著,最後妥協的點頭:“三爺,我也是看在你是小倌樓的熟客了,此事不易聲張,五百兩就五百兩吧,賣三爺你個人情。”
三爺冷哼一聲,捲起褲頭就往身上套,宋海棠見裡面妥協了,就對著樓下看熱鬧的人吆喝了一聲:“我們璃倌樓的小倌就是熱情,叫聲都那麼大聲,大家吃好喝好啊?”
眾人鬨笑著搖頭,淫·穢之言不絕於口。
宋海棠見三爺甩袖離開,忙不迭闔上門快步走到小倌面前,說道:“你也差不多就行了,你看這血流得?要是我不知道也被你嚇慘了。”他佯裝嗔怒的看著小倌蘆溪,遞了快毛巾給他。
“不是你說不下點猛藥嚇不著他的嗎?”蘆溪美目流轉,毫不在意的擦掉血跡,宋海棠擺擺手,把三百兩的銀票給了蘆溪,自己把兩百兩的銀票塞到懷裡,洋洋得意的踏出門去。
阿五都快喝了第五碗綠豆沙了,宋海棠才慢悠悠的從小倌樓走出來,笑得春風得意,他打著嗝,不樂意的跑向宋海棠。
“你家少爺呢?”
“在家呢,叫我瞧瞧你。”阿五的睫毛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還記著那一次上小倌樓的仇呢!
“哦,你去告訴賠錢貨,我明天再去找他,今天有事去不了了。”
宋海棠搖搖頭,他一年前就從泰興學堂出來了,幫著七娘在璃倌樓裡打雜拉攏客人,他倒是做得得心應手。
裴永卿等了一天,卻換來阿五一句‘他不來了’,他悶悶的在宣紙上畫圈圈,臭海棠,笨蛋海棠,都不來看我,他丟掉毛筆,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生悶氣,改天他也要去看看璃倌樓,有那麼好玩嗎,海棠都捨不得來看他,整天待在璃倌樓作甚麼?
宋海棠提腳就去了最好的酒樓香噴噴的大吃了一頓,心裡倍感滿足,想著明天一定要把那個書呆子騙出來,帶他胡吃海喝去,他摸摸胸口裡藏著的硬邦邦的銀票,心情好上了天。
宋海棠頂著又飽又脹的肚子進了璃倌樓,七娘還是在和客人調笑,眼角卻隱約長出了皺紋,他心中不忍,忙走過去拉過七娘:“七娘,你去歇著了,我來就是了。”
“嘿,你個小兔崽子,你是看七娘年老色衰上不得檯面了。”七娘心裡別提有多熱乎了,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
“怎麼會呢,七娘貌美如花,那些年輕小姐哪裡比得上,你簡直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宋海棠嘿嘿笑道,七娘踮起腳才能揪到他的耳朵:“就你嘴甜,油嘴滑舌的。”
宋海棠扶著她坐下,自己穿行在那一堆好色的客人堆了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海棠有往小流氓的方向發展的傾向啊,(~ o ~)~zZ。
☆、小爺被人看上了
第二天一早,裴永卿從學堂裡出來,就遇見了在學堂門口的宋海棠,他很高,裴永卿就只到他的胸口,他快樂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