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差點死在璃倌樓門口時,就是他抽著瘦弱的肩膀揹著他進了璃倌樓,否者只剩下半條命的他怎麼還會在這裡。
“哼”海棠彆扭的別過臉,寒諾服輸的看著他,海棠只好把裴永卿過生辰的事一一道來,惟獨沒告訴他那個人是鳳城聲名顯赫的裴府。
裴永卿站在街頭,朝著正在小攤上喝豆腐腦的宋海棠叫喊。
“過來。”宋海棠吸溜著喝了一大口,裴永卿聽話的跑了過去,乖巧的坐在他面前,嚥著口水看著宋海棠,宋海棠翻了個白眼:“安叔,再要一碗,你怎麼跑出來的?”
“我和阿五說想吃冰糖葫蘆,他就跑去買了。”裴永卿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大口喝著甜膩的豆腐腦,嘴角沾了小塊豆腐塊。宋海棠手指劃過他的臉,甩了甩手:“髒死了。”
裴永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吃完以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碗底,粉嫩嫩的小舌吧唧的舔舔嘴:“海棠,我還要。”
宋海棠眼眸深深:“賠錢貨,我沒有錢了,不然你把你的玉佩當了我們去吃好吃的?”
裴永卿機警的捂著自己腰間的美玉,撥浪鼓似的搖搖頭。
宋海棠使壞的拉開他的小胖手,要去搶他的玉佩,裴永卿躲躲閃閃,咯咯的笑,買完冰糖葫蘆的阿五終於找到了失蹤了的小少爺,卻看見這個小痞子在搶小少爺的玉佩,氣沖沖的跑了過去,宋海棠大老遠就看見那個狗腿子了,他放開裴永卿,溜到一邊。
“海棠,我回去拿錢,我們去吃好吃的。”裴永卿紅撲撲著臉,煞是可愛。
“少爺。”阿五拖長尾音站在裴永卿身後,他打了個機靈:“阿五,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他寒磣的笑了笑,黑溜溜的眼珠子轉個不停。
“我的冰糖葫蘆。”他搶過冰糖葫蘆,諂媚的遞給宋海棠:海棠,你要不要吃?”
宋海棠不客氣的拿過來咬了幾口又塞到他手裡,一溜煙跑了沒影,裴永卿無視阿五受傷的神情,又接著咬了一口,嗯,好酸。
作者有話要說:這裡還算有愛麼?哎喲,總覺得賠錢貨的歲數是不是太小了啊?
☆、宋海棠的委屈
生辰當日,裴永卿在門口翹首以盼也沒見宋海棠的身影,耷拉著腦袋如同蔫了的茄子,裴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肯定是路上耽擱了,我們先進去好不好?你告訴娘他叫什麼名字,一會兒他來了就讓阿五帶他進來好不好?”
裴永卿沮喪著臉,海棠答應過他會來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他叫宋海棠,阿五記得的。”他嘟囔著嘴,不情願的拉著裴母的手進去了。
“永卿啊,你那個小朋友住在哪裡啊?”裴永維逗弄著哭喪著臉悶悶不樂的小弟,紅紅的短襯棉襖就好像一個小新郎官,短小的小腿穿著緊緊的褲頭,就好像一個小棉線團兒。
“海棠住在璃倌樓。。。”裴永卿纏繞著手指,白白的手指硬是掐出了幾道青紫。
裴永維還笑著的臉忽然一變,臉色陰鬱,裴永卿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裡,自然沒看到大哥的表情,不過就算看到了也估計看不懂來著。
“你說的可是真的?”裴母的茶杯重重磕在了桌上,溢位的茶水順著桌面留下,在地板上滴滴答答。
“永卿親口說的,娘,他年紀小不懂事,可別讓永卿交錯了朋友。”
裴母沉思了一番,點頭交代裴永維去辦,自己坐在椅子上發愣,初到鳳城,她也聽下去閒言碎語說起過璃倌樓,鳳城最大的小倌樓,如今也盛行男風,對於她們女人家卻是難以啟齒,她可不能讓永卿交了這樣的朋友,小倌樓出生的,能是什麼好模子?
宋海棠興沖沖的準備好禮物就往裴府趕,身上是和寒諾借來的衣裳,潔淨如新,他意氣風發的走用街道上,手裡提著寒諾幫他包裝好的禮盒。
裴府就在眼前,碩大的兩頭大獅子威武的屹立在門口,大門外張燈結綵,來往賓客頻繁,他心中一黯,賠錢貨家裡果然大發,出手闊綽。
他大搖大擺的走過去,賠錢貨說過,他是專門邀請了他的。
“哎,你站住,叫什麼名字?”家丁看他年紀不大,怎麼一個小毛孩子來送禮,況且也沒看見他拿請帖啊?
“我叫宋海棠,我是裴永卿的朋友。”
眾家丁聽了這個名字,紛紛竊竊私語了一番,一個家丁揮揮手:“去去去,我家小少爺怎麼可能有你這種小倌樓的朋友,巴不得離你遠遠的呢,趕緊走,別耽誤我們辦正事。”
宋海棠印堂發黑,厲氣不斷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