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
因為她背後有一個裴家?
在關鍵時刻,念在外孫的份上保他一命?
他感覺四肢僵冷,僅抱有的希望也在羅席民的預設中破碎,怪不得在爹爹沒能抱孫子打算讓他納妾的時候他還是將大嫂接回羅家,那時候,他就在打主意了嗎?
羅席民頹唐的走出書房,抬頭望天,嘴角苦澀得化為腥甜。
涼風乍起,這莫不是要變了麼?他絕望的想。
······
☆、啟程回鳳城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呀,有一丟丟人看,可是沒有人評論,我的動力在哪裡嘞,話說····
冬季的第一場雪,比以往要來得早些,屋外白茫茫一片,拇指大的雪花還在窸窸窣窣下個不停,積雪壓斷了枯枝,不知名的鳥兒在庭院裡覓食,留下了一串串的腳印。
“冷嗎?”宋海棠把包裹成小球的裴永卿抱在懷裡,面前是一個暖融融的火爐,炭火燃燒得撲哧撲哧的作響,他把裴永卿的腳裹緊在羊毛毯子裡,懷裡的人兒不安穩的翻了個身,眯著眼在他的胸前小憩,呼吸聲濃重得不安穩,宋海棠摸摸他的額頭:“燒算是退了,晚一點叫寶兒再煎服藥給你喝,睡一晚就好了。”
“唔··”裴永卿抱緊了他的腰,鼻息聲漸重,他埋著宋海棠胸膛裡,隔著厚厚的布料,還是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意,他吞了吞口水,不禁懊惱起來:“怎麼偏在下雪的日子感風寒,你都不讓我出去看雪。”
宋海棠抿著嘴,手指彎曲敲在他的腦門心兒:“誰叫你那麼不聽話,大晚上還非要往狀元府去晃悠,要不是我去找你,你都快凍成屋簷上的冰稜子了。”
裴永卿心虛的垂下眼不去看他,那還不是正巧遇見褚浩,也不知他和羅席佑鬧了什麼不愉快,他只好陪著他喝了點燒酒,黃昏裹了件袍子就往回走,誰知道碰巧遇見了幾個亡命徒要打劫,他跑丟了鞋子,回來就高燒不止了。
“海棠啊,我有事兒和你商量。”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臉色被炭火悶得緋紅,他膽戰心驚的看著宋海棠臉色變化,好在他沒什麼異樣,就小心問道。
“什麼事兒?”
裴永卿撣了撣身上的毯子,把一角拉在宋海棠的身上:“我爹爹派人送信來了,要我回去過年!”
宋海棠心一沉:“你想回去?”
“嗯,我出來都快大半年了,也沒回去過一趟,我大哥說我爹身子骨也不太好,我想回去看看他。”裴永卿抬起黯淡了的眸子,徵求宋海棠的意見。
半響,宋海棠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回去就是了,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他還能說什麼,裴永卿的家在鳳城,親戚朋友也都在那兒,他不可能捆著他不讓他離開自己一步。
“海棠。”裴永卿擁緊了他的腰,宋海棠身體硬朗,即使是冬天也穿著輕薄的意料,他悶聲說道:“我捨不得你,我也好想和海棠一起看煙火!”
宋海棠啄了他悶紅的臉頰一口:“知道了,回來了我也叫人給你放上漫天煙火,叫你看個夠。”
說是那麼說,宋海棠又何嘗心裡不惆悵!
那漫天的煙花還不及身邊的人璀璨半分,就是再絢爛又有何用?
“嗯,我們要一起放煙火。”
裴永卿原本打算和宋海棠過他們在一塊的第一個年,可是家中的書信半月便來一次催促他,他也沒有辦法,只是滿心的遺憾和不捨,在京城遇見海棠以後,就沒有分別那麼長時間,恨不得兩個人天天膩在一塊,誰也分不開。
一月之後,裴永卿收拾妥當,帶了阿五一行人上路,宋海棠不放心,硬是請了幾個保鏢沿路陪同,裴永卿拗不過他,只得讓他們跟了去。
“路上小心,要是有什麼事就叫人捎信回來,送到七娘那裡就能找到我了。”宋海棠擔憂的說道,裴永卿穿了一身褐色長袍,頭上戴了絨毛帽子,他嘟著嘴:“我知道了,我會很快回來的。”
宋海棠不顧眾人在場,硬是扳過他的腦袋狠狠親了一番,裴永卿嘴唇紅腫,委屈的看著他,依依不捨。
宋海棠別過臉:“你們多照顧他了。”他擺擺手,示意車伕出發,裴永卿紅了眼眶,拉下帷簾鑽了進去,馬車在官道上晃晃悠悠的碾壓出一道道車轍,在冰天雪地裡化作一個小黑點,最後完全消失在了迷霧之中,宋海棠望穿了眼,他抹抹溼潤了的眼角,背過身回府,單薄的衣裳襯得他更加形單影隻,他踏著兩隻打顫的大腿,拔腿狂命的往相反的方向跑,他暗自怨恨自己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