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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著下唇,臉色紅潤的扯著宋海棠的衣袖搖了搖。
“怎麼了?”宋海棠看著莫名其妙的裴永卿,瞪著眼睛問道。
“海棠,剛才那局不算,我們再玩一局吧。”裴永卿委婉的說道,他暗自思忖,一定認真想清楚再落子 ,怎麼也不能和海棠一起睡啊。
宋海棠勾唇狡黠的笑,他還不知道裴永卿那點小心思,他是打心眼裡要逗他:“你確定你能贏我?十盤有九盤都是我贏,你贏的一盤還是我胡亂下的,你還確定你能贏?”宋海棠不給面子的打擊著想賴賬額裴永卿,裴永卿耷拉下小臉,討厭海棠。
“海棠···”裴永卿軟軟糯糯的聲音在宋海棠耳邊迴響,弄得宋海棠都忍不住心猿意馬,他黑著臉:“這事兒沒商量,小卿兒,你就乖乖洗白白吧。”他肉麻的嚶嚀著裴永卿的名字,裴永卿渾身打了個冷顫,無語問蒼天,自覺今天的夜晚會格外漫長啊。
“哼,我找阿五去,我和阿五睡。”他扭頭哼道。
“呆子,人家阿五可是成家立業的人了,你忍心打擾人家啊?”宋海棠的手指在他後背上點了點,引得裴永卿像蚯蚓似的扭來扭去。
“哼。”
“好了好了,別鬧了,坐了那麼久我都快餓死了,你去瞧瞧寶兒做好飯沒有?”宋海棠嘿嘿笑著摸摸肚子說道。
裴永卿這一聽就更氣憤了:“要吃你自己去,我為什麼要把你跑腿。”
宋海棠一愣,嘿,這呆子發飆了。
他認命的聳聳肩:“好,好,好,我去還不成嗎?你等著我啊。”宋海棠站起身,一溜煙就不見了,裴永卿坐著直生悶氣,想起晚上的事,又忍不住面紅耳燥,耳朵根子也不由自主的一路長紅。
月黑風高夜,紅燭搖曳時,一抹黑色小巧的身影踮著腳輕輕摸著牆根往院子深處進發,飄逸的青絲也在迎風飛揚。
寶兒提起裙襬,屏氣凝神,她把耳朵貼在裴永卿房間的窗欞上,微弱的燭光從屋內透出來,夾雜著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嗯···嗯···海···海棠!!!”
“再等會,卿兒···唔···”
寶兒皺起眉,跺了下腳,氣呼呼的跑回去了,她捂著發燙的臉頰,嘴裡罵罵咧咧道:“臭阿五,竟然騙我公子和宋公子晚上在玩好玩的遊戲,再也不要相信他了,哼哼。”
裴永卿趴在床上,隱忍的說道:“海棠,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宋海棠看著這個開小差的呆子,轉過他的頭就猛親:“專心點。再想別的今晚都別睡了。”
“唔···”
裴永卿欲哭無淚,他真的聽到外面有聲音嘛。
······
磚紅琉璃瓦,雕龍畫柱的金鑾殿,窸窸窣窣的響聲,大門嘎吱的被從外面推開,露出了宋海棠賊眉鼠眼的腦袋瓜,這裡的太監公公這是對他越來越放心了,這麼個地方都不帶路讓他自個兒尋過來。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我朝又添了一位皇子啊。”宋海棠對著拿著奏摺的朱茂源作揖,典型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今日後宮裡的妃嬪誕下了皇子,而這位妃嬪的父親卻是朱赫一黨,你說朱茂源的臉色能好嗎?
宋海棠倒是好笑,你沒事就知道亂播種,也得看物件啊!
朱茂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交待你的事情辦妥了?”
宋海棠收起說笑的臉嘴:“皇上交待的事怎麼能忘呢,只是皇上,臣下有話不知當不當講。”
“我不讓你講你就會不講嗎?”朱茂源反問。
宋海棠嘿嘿笑道:“裴荀延乃是國家棟梁,無論皇上從哪一頭考慮都應該先拉攏裴將軍才對,他手握兵權,若是歸為了三王爺一黨,恐怕·····”
“你見過裴將軍了?”
宋海棠斂眉:“前幾日見過一次,我與他下過一盤棋,裴將軍心思縝密,處變不驚,我敢擔保,他絕不會妄動歪念。”他信誓旦旦的說道。
“你有把握?”朱茂源皺眉問道。
“皇上,棋如人生,人生如棋啊。”宋海棠絕不是有心偏袒或是徇私,裴荀延確實是一個忠心耿耿的良將,皇上生性多疑,可為此損失一名良將,實在是於心不忍。
朱茂源沉默不語,他當然知道少了裴荀延,無疑是把半壁江山暴,露在外敵面前,可是裴荀延,終究是他的心腹大患啊。
“我聽說你最近和裴將軍的小侄子走得很近?”朱茂源明知故問道。
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