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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物,想必一定如信上所言,他過的極好。

伸手推開窗,窗外落雪已停,看不見紛紛飄落的景象。

在這房裡已住有十餘日,可卻從未踏出過房門半步,更別說是去探望秋羅了,美其名是要他養病,實則是軟禁的籍口。

他是屬於莫少凜的,從頭到腳,每一根毛髮都是,所以絕不能有任何差錯,連一點小傷口也不準有,若也,也須經莫少凜認可,否則,難保秋羅身上不會出現同樣的傷痕。

這話,是莫少凜對他的宣言,他要慕雪將之烙在心上,刻在腦裡,永不允稍忘。

無聲一嘆,心沉悶起來。

“做什麼發愣?”清冷的嗓音喚回神遊的慕雪。

慕雪回神,轉身面向門口,發現總是面無表情的莫少凜在神色間有些微的不悅,在看到他手中的彩箋後,更形冷怒。

這便是慕雪始終不明白、想不透的地方了。

總是這樣的,只要莫少凜一察覺到他心中所想所思與他無關,便顯得不甚開懷,如若又知曉他所掛念的是秋羅的話,就要動氣,。只不過莫少凜從未傷他分毫,不是好半天不說話,用冷得刺人的眼神盯得他發寒,就是乾脆轉身離去,直到隔日,都不會再現身。

所以慕雪在他面前絕口不提和秋羅有關的事物,以免觸怒喜怒無常、城府深沉的莫少凜,只是要他完全不去想,這他實在做不到。

既然他都說了暫時雖見不到師傅,但定會不時捎來他是否安好的信箋,這樣也就夠了。

這是莫少凜第一次帶外人來,在他居住的這些時日,除了一位服侍的小妮外,只剩那位命喚黑煜的護衛會過來照料他而已,所以也難怪他覺得奇怪。

老者背微駝,雙眼炯炯有神,看起來身子骨很硬朗,側邊背了個老舊的木盒子。

就在慕雪仍在打量時,莫少凜上前,伸手一把扣住他的細腕,將詫異的慕雪毫不留情地拖往內室,停在床榻前,然後冷冷地命令道:

“把衣褲脫了。”

慕雪瞠大眼,一時竟毫無反應。

見他沒有動作,莫少凜臉一沉,“要我動手?”

唇瓣一抿,慕雪這才背過身,十分不自在地褪下身上柔軟的布料,只餘下貼身小衣,將一片無暇的光滑裸背及纖長雙腿呈現在三人面前。

“全部。”身後又傳來冷漠的命令。

沒錯暗暗咬牙,忍不住沁入骨子的寒意及羞恥,僵著手指,繃緊身軀,依言出去最後的一件屏障,不著一絲半縷,不自在地揹著三人站著。

“如何?”又是那種不含任何情緒的音調。

慕雪因為寒冷而寒毛直豎,但仍感覺得到,正有人直盯著他瞧。然後,他聽見有人發出一聲嘆息。

老者低啞緩慢地道:“膚質甚佳,而無瑕疵,一定能使雕青更形出色。”

雕青?那也用不著教他不著一物呀!慕雪蹙眉地想。

“就不知二少爺要何圖樣?又要多大?”

心開始慌張害怕起來,聽說那很痛呢!

常在外頭奔走,所以對於這種時下流行的玩藝兒他倒略知一二,自然也清楚有許多人將此視為虛榮,但他卻從不曾想要碰它,因為他自知自己向來怕痛,便對這類事敬謝不敏。

更何況,秋羅也十分反對這項傷害身體的行為,但他卻不懂,為何厭惡此事的秋羅身上也有……

莫少凜對於老者的問話好半晌沒開口。

黑黑的眼看入那具纖細的身子所散發出來的忐忑不安,殘酷似的笑意僅在唇邊綻放,並未上達眼裡。

“銀為底、金為中、紅為隱,在他背上繪一對欲展未展的羽翼。老先生,您屋中那副‘泣血翅’可還記得?”

原先只想標示個小小圖樣以警示慕雪為他的所有物而已,但到了老者的屋中,看到了那副懸掛在牆上的畫,他受到震撼,直覺反應便是這畫若是在慕雪的身上的話,那不知有多好看、多教人著迷,但他也明白,倘若真要慕雪刺上這畫,那不時要教他在死裡走上一回嗎?

所以他打消這個念頭,只餘留感嘆。原本並未決定真要將它給搬到慕雪身上的,可一進屋裡,又見到他拿著秋羅的彩箋在發愣,心中無名火起,當下做了這個決定。

他不允許,他不允許他的所有物心中竟住著他人,不論是什麼人都不準。

沒有意識到自己無端竄起的獨佔欲,腦海中只剩下惱怒,只剩下要慕雪只能是他的的想法,而這個主意便鑽進了他的迷霧中,教他說出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