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讚道,“神醫不愧為神醫。”
沈絮冷冷道,“神醫終究是人不是神,你少折騰他一點。”
喻忱復發勃勃生機,喻桐也鬆了口氣,怕他又被欒桑池欺負,三提將喻忱接回家。
欒桑池不鹹不淡地道:“今日皇上設宴,這事等本王回來再說。”
喻忱得知欒桑池一日都不在家,心情大好。自他身體好轉後,欒桑池又拉他行房事,雖然節制了些,但他終是比不得王爺身強體健,又不敢央他去別的孌童屋裡,欒桑池那人可是什麼花樣都能玩得到出來。
沈絮被封了內力,只每日清晨黃昏替喻忱診治時才能出來,且有王府兩大高手看管隨行。這日欒桑池不在,喻忱便拉了沈絮一起用早飯。沈絮來時,喻忱正在給花澆水。
他喜愛一切活的生靈,見沈絮來了,眉開眼笑,“可算來了,我剛向管家討了壺酒,沈大哥陪我喝幾杯。”
沈絮應了,兩人入席就坐,沈絮見多識廣,喻忱愛聽他說話,不知不覺多飲了幾杯。他不勝酒力,才幾杯下肚,便臉飛紅霞,雙眸迷離,美豔不可方物,看得沈絮別過眼,輕咳一聲,“藥該是煎熬好了,我去瞧瞧。”
喻忱一直不喜喝燙藥,看著沈絮手上熱氣騰騰的藥碗,微蹙眉頭,“好燙,我等會再喝。沈大哥你上次在方子裡添了味什麼藥?可苦了。你幫我去拿些蜜餞來好不好?”
沈絮只得應了他。
待沈絮一出門,喻忱便端起藥碗,倒一半藥汁入花盆。
“這些年你都是這樣過來的?”
清晨空茫,沈絮的聲音響得尤為突兀,喻忱一僵,沈絮抱著胳膊,靠在門上,淡漠地望著他。
“我這身體也就這樣了,康健不了,卻也死不了,一日一日拖著唄。”喻忱豁達一笑。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我情有獨鍾,所以一直拖著病情,只讓我來替你診治。”沈絮面色寡淡,怕是其他大夫開的藥,也都盡數被他喂花了。
喻忱淡淡一笑,“如果說這世上,我最希望誰得到幸福,那便只是我大哥。”
“所以呢?”沈絮冷笑,所以便拖著病情,便以為就此拖住了他的腳步?
“人是感情動物,多處處,總會有感情的。”喻忱道,“何況沈大哥並不討厭我哥。”
“你還真是好弟弟!”沈絮譏諷。
“我終究只是他弟弟,只能陪他前小半生,後大半生的路,能陪他走下去的,不是父母,不是孩子,而是愛人。”喻忱看向沈絮,“只是愛人。”
“操心他人之前,先操心好自己的感情吧。”沈絮轉身即走。
喻忱苦笑,是啊,他自己的事都一團糟呢……
欒桑池午時便回府了,其時喻忱獨自微醺,趴在只剩殘羹冷炙的桌上,眼睫半垂,似在想些什麼,一聽王爺回府了,立時坐直,又怔了半天,方才喚人,問王爺在哪。
王爺剛出去了,在府外不遠處的大明湖畔垂釣。小丫頭跟喻忱關係不錯,悄聲追加了一句,“聽說王爺在宮裡遇上阮公子了,只怕又受了氣。王爺釣魚,多半表示心情極度欠佳,最好不要去打擾。”
喻忱謝過她。
和風煦暖,確是遊湖的好天氣。喻忱慢悠悠地走向大明糊畔,遠遠地便瞧見欒桑池握著釣杆,目不轉睛地盯著湖面。
正思索著該怎麼搭訕,王爺先開口了,“既來了,便坐吧。”
喻忱依言坐下,看了眼他臉色,波瀾不驚,瞧不出心情好壞,但欒桑池深藏不露,又豈會表露在外?喻忱笑道,“王爺成果如何?”
水平如鏡,欒桑池晃了晃釣杆,漣漪圈圈,擴散開去,指指旁邊的另一根釣杆,並不作答,反道,“你若釣得比我多,我便答應你一件事。倘若你輸了,別怪本王沒給你機會。”
喻忱笑,還是欒桑池知他。
淮王都把機會送到他手邊了,豈有不接之理?
只是,喻忱從不釣魚,又比欒桑池晚來,贏的機率太小,正欲開口,欒桑池便斷然道,“沒有條件,沒有理由,更沒有藉口!”
喻忱道,“我不曾釣過魚,只是想請王爺指點一二。”
“你讓本王指點你怎麼贏本王?”欒桑池詫異地瞧他,“你以為本王姓冤名大頭?”
“也是。”喻忱嘆氣,“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淮王爺,是我愚鈍,王爺只當不曾聽到罷。”
喻忱只得照葫蘆畫瓢,邊細細觀察欒桑池邊實踐。
轉眼便過兩個時辰。許是情緒排解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