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字喻忱再次深刻體會,再從生死邊緣走一遭,喻忱已經波瀾不驚。只是喻桐,始終是他心頭大石。
“我對不住大哥。”
喻桐本不欲與喻忱提這一團亂麻,喻忱先開了頭,便放下筆墨,問,“你哪裡對不起我?”
“若不是當年我少不更事,大哥與沈絮也不會有今日,大哥也不會被牽連其中……”喻忱微垂眼眸。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喻桐淡淡道,“從小到大我對你的要求只一樣: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是啊,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喻忱淺笑,看向喻桐,“我希望大哥也能記著這話。”
喻桐轉身出門,“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多多休息。”
晚袖端來藥碗,喻忱打起精神,端過來,問,“今日換方子了?”
沈絮切脈後,並未提及病情變化,如今這藥,色深味重,隱約透著腥氣。
“沈神醫說加了千年冰蟬。”
“唔。”喻忱應了一聲,待晚袖離開,習慣性地倒一半,倒完才想起如今已無必要。
那時也不過是想替喻桐拖住沈絮,如今再看,兩人各懷心思,只有自己最天真,但願別白白連累喻桐。
喻忱飲完藥,愈發覺得困頓,正要小憩,驀地腹中絞痛難忍,胃內容物盡數吐出。
晚袖回房,掩好房門,掀起床帳,摸到一方錦盒。開啟盒子,見到裡面物件,唇邊溢位笑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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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萬物,本無差距,所謂珍貴,不過是求之難得罷了。一如那千年寒蟬。
那人說這話時,她尚懵懂,後來漸漸明瞭,也是因為那人。
如今寒蟬已到手,也不枉她費盡心思在沈絮眼皮子底下偷樑換柱。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然而一轉身,桌旁有男子端坐飲茶,淡若清風。
晚袖臉色驟變,她竟絲毫沒有察覺到他。
沈絮入下茶盞,“這麼晚了,晚袖準備去哪裡?女孩子孤身出去,可不安全。”
“沈大哥既是大夫,只管治病救人便是,不該管的還是別管的好。”
“嗯,也對!”沈絮鄭重點頭,“晚袖手上這錦盒倒是挺漂亮的,不知哪裡來的?不知能否讓你沈大哥欣賞欣賞?”
“哪裡來的都好,既入了我手,便是我的了。”晚袖笑得妖嬈,“我的東西,一向不喜他人碰觸犯。”
“女孩子家這麼霸道不講理,小心嫁不出去。”沈絮如大哥般笑得寬厚溫和,出手卻如疾風。
“沈大哥既這麼操心,不如沈大哥娶了我便是。”晚袖拋了個媚眼,身如矯兔般閃開。
“這沈大哥就無福消受了。”沈絮緊隨其上,他功力高上許多,晚袖沒走幾招便被制住。
“你若動我分毫,我立即毀了千年寒蟬。”晚袖兩手持盒蘊藏內力。
沈絮冷冷看她,“你是誰?”
日間喻忱喝的藥,根本不是千年寒蟬,是毒藥。師父生前留下一卷書冊,記錄了各種毒藥,附有解法,惟獨缺了這一劑。
天下間,只這一味藥,他解不了。
眼前這女子如何得知他不會解這毒?
晚袖輕輕一笑,“算他命不該絕!只喝了一半,你方能用壓住毒性。”
這便算是間接承認了。
“晚袖,我不知你與喻家有何恩怨,喻忱平時待你不薄。咱們也算熟識,我不想殺你,你交出來,我不與你為難。”
“沈大哥果真仁善,你倒是也可憐可憐我呀,我帶不回這東西,只怕比喻忱死得更難看。喻忱死了,還有沈神醫你陪在身邊,我若死了,可憐只有孤魂野鬼作伴。”晚袖笑道。
沈絮不語,手下用力,刀刃上有血染過,順著刃尖滴落。
晚袖吃痛,斂了笑顏,恨恨瞪他,“我若給你,你保證不為難我?”
沈絮淡淡道,“你現在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本嗎?”
晚袖嬌嬈一笑,素手輕揚,錦盒飛向窗外。這樓臨水而建,窗外便是活水,一旦掉下去,再尋回來很是艱難。
沈絮只得飛身去拿錦盒。
晚袖一笑,跳另一窗而出。
千年寒蟬是他與喻桐花了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