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也僅做了一次就鳴金收兵,實在體貼之極。
可是再怎麼小心,簡若林畢竟還是初次,加之男子後庭承歡,本就不合倫常,受傷紅腫再所難免。
咬了咬牙,簡若林方才慢慢感覺出私密處的脹痛,宿醉後的頭疼欲裂,昨夜借酒而為的任性狂歡,一幕幕清晰回放,卻更像是夢境一場。
突然門被推開,蕭景默端著碗不知是什麼的東西走進來,看到簡若林起來了,幾步趕到床邊:“怎麼不多睡一會,現在時辰還早呢。”
他一靠近,簡若林就不免想到昨夜肌膚相貼時的肢體纏綿,臉色泛紅。而後又想到什麼似的,抬起頭來:“你怎麼還在這?”出口時聲音略帶兩分沙啞,倒是簡若林自己意想不到的,因而說了句話以後,又窘迫地閉了嘴。
蕭景默只是笑:“別擔心,你大哥昨夜歇在留芳閣沒有回來,小四兒那邊我也交待了,不會過來這邊打擾。”說罷露出那種慣有的輕浮謔笑,語氣裡又帶上了幾絲曖昧,“你是第一次,我總怕昨夜不小心傷了你,不留下來守著,怎麼能放心?”
簡若林聽他說得直白露骨,臉上“刷”地就紅了一片,惱道:“盡胡說八道!”
蕭景默直笑得囂張:“好了,先把這解酒湯喝了,也不知道你這算什麼酒量,才喝了那麼一點就醉得如此厲害。我想著你今早起來還是該頭疼的,就起來幫你煮了碗,正好你也起了,就趁熱喝了吧。”
雖然被笑話了兩句,可是簡若林看著那碗盛在青瓷小碗裡的棕褐色湯汁,心頭還是湧起了一股暖意。如此的溫柔體貼細緻入微,這樣的男人,叫人怎麼能不沈溺。
簡若林畢竟也是凡人,抵擋不住溫情脈脈的誘惑。
蕭景默就坐在床邊,看著簡若林捧著藥碗一小口一小口優雅地抿著,白種透粉的雙唇反覆翕合。唇上沾了透明水亮的湯汁,映得兩瓣薄唇瑩瑩動人。
其實按他的脾性,更喜歡換一種更有情調的喂湯方式,比如他那根湯勺,一邊吹涼一邊遞到他嘴邊;比如一起喝湯,含著湯汁吮住那片紅唇,再用舌尖捲起,推到他口中。如此這般,才是風流俊俏的蕭景默公子該做的事。
可是現在,他卻只是用眼看著,便覺得這幅畫面美好得足以心滿意足了。
簡若林一向怕燙,喝湯飲粥也總喜歡放涼了才入口,而這碗解酒湯才剛起鍋,熱騰騰的似乎還滾沸著,他喝得極慢,足足用了半刻多鍾的時間才見底。
喝下去以後,不僅人精神了一點,連胃裡也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一抬頭,卻看見蕭景默正盯著自己,看得出神,臉上不由又是一熱。
“你……”簡若林尷尬地開口,卻也不知道後面該說些什麼。
蕭景默依舊痴痴地看著他,片刻後才說:“昨夜你喝醉了,我本不應該趁人之危,可是一見你那副模樣,我又忍不住……”一提起昨夜,臥在榻上的人呼吸明顯就亂了,慌張地避開了他的眼,倒是他,目光堅定凌厲得有些咄咄逼人:“可是再來多少次,我也不後悔要了你。”
簡若林驀地抬頭,正撞上那雙火熱真誠的眼,一瞬間有些愣忡。
眼睛眨了眨,兩手抓緊了被褥:“這本來就不怪你。”下定決心似的,看著他:“若林此前從不知這世間情愛為何物,唯知道順應本心而已。景默,一個人太過孤獨,我想有個人,陪我一起往下走。”
這一聲“景默”,他不知道期待了多久,頓時心花怒放,上前擁住纖瘦人兒,狠狠吻了下去:“若林別怕,有我和你一起。”這樣的情話說得多了,可是蕭景默卻覺得這一次說得前所未有的順溜和欣喜。
簡若林放任自己靠在他懷裡,閉了眼享受那片刻溫存暖意。
“若林自己平時也用薰香嗎?”蕭景默的手探到水下,簡若林的腿間,輕輕地揉弄清洗。從後面抱著情人的姿勢,讓兩個大男人同時坐進浴桶裡,也不顯得擁擠。
懷裡的人因為他的動作一僵,急急地捉住作惡的手,卻沒留意到蕭景默問的話。
“我自己來。”掙動了一下,勉強跟後面抱著他的男人保持了些微距離。
蕭景默很是遺憾地嘆了口氣,空下來的一隻手卻抓住了簡若林頰邊的一縷碎髮,繞在指尖把玩起來。正在沐浴清洗,可是簡若林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桃花清香,卻一直縈繞在鼻端糾纏不去。蕭景默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麼香,真是好味道。”想了想,留芳閣叫得出名堂的薰香脂粉他大都見識過,卻聞不出這是什麼香料,清新怡神得很,叫他禁不住想靠簡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