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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你說這些天,景默就是為了簡家那位二公子,搞成那副模樣?”說話的人是許久不見的洛展鋒,斜倚在椅背上,戴著瑪瑙扳指的右手上擎著一方白玉茶盞,將一副紈!子弟的形象做足了十成十。

“我早說過有些東西,不是他能玩得起的,他偏偏不信。”白琦道:“我還在想這兩人能廝磨到幾時呢,沒想到,這麼快就鬧成這樣……現在卻又出了這樣的事……”

“呵呵,終究不是你我能夠插手的事,你倒是,生生去趟這趟渾水。”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你看景默那人,什麼時候求過人,又什麼時候會對什麼人什麼事上心過?”白琦眉頭微蹙:“要我說,簡家那個二公子也真是個認死理的人,倔脾氣,日後還真難說會是個什麼局面。”

洛展鋒嘴角的那點冷淡笑意剛剛揚起來,便看見了從門外匆匆而入的蕭景默。

白琦眉頭一緊,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只捏緊了手中的茶盞不言不語。

可是洛展鋒對著蕭景默那副風塵僕僕外加苦大仇深的模樣卻是看不過眼,訥訥一會,方才開口:“景默,你這是打劫去了嗎?”

蕭景默可沒空再跟這兩人貧嘴,只看著白琦說道:“‘聖手神醫’的傳人林清大夫、這兩天可是在你府上?”

白琦點了點頭,不由問道:“怎麼,你受傷了?”

蕭景默只說:“請他過來一趟。”眉目間掩飾不住倦意和疼惜,朝內室走去,臨了還是回過頭來補充一句,“是若林傷了。”

──果然是打劫去了,只不過劫的卻是蘇州城的府衙大獄。

等到林清大夫來了,看著簡若林那腫的像蘿蔔似的手指,也是一個勁地皺眉,不住嘆息著“作孽”云云。躺在厚厚錦被中的男子,一望便知其原是何等風神俊秀,何況簡家二公子簡若林的才名遠播,誰能不聞之一二。如今卻是形銷骨瘦之狀,身上的鞭痕,手上的淤腫,光是看著都叫人覺得於心不忍。

翻看了一陣,林清便去翻騰自個的藥箱,淡淡說道:“身上捱得鞭子只是外傷,上些金瘡藥便可;只是十指之上卻是傷了筋骨,所謂十指連心,傷得厲害了倒也有些棘手,我開一副方子,再留兩瓶續骨膏藥,內外調養著,想必十天半個月便也可養個大好了。”

話音剛落,便有小廝行色匆匆進來稟告:“爺,府衙差了大隊官兵來,將莊子團團圍住了。”

蕭景默倒似毫不在意,甚至冷哼一聲:“來得好。”望著外頭的那神情,白琦和洛展鋒兩人一看就知道蕭景默這回是動了真怒。

──那個蘇州府衙的主事是誰來著?好像是個姓李的官員,只怕這回可要倒黴咯。

來的人是個趾高氣揚的衙差,帶了大隊人馬,甚至還帶上了鐐銬枷鎖。

一看蕭景默出來,便喝問道:“便是你這個大膽刁民,闖進府衙私劫人犯?!”

蕭景默此刻安頓好了簡若林,倒也沒有先前那般急怒,氣定神閒看著底下虛張聲勢的一干衙差,淡淡呲笑一聲:“是我劫的又如何?”而後不待那人再有聲響,自顧自說道:“別費工夫了,不就是鎖我去府衙嗎?正好我也要去一趟,這便走吧。”

那衙差自以為是蕭景默怕了官府人馬,洋洋得意地便命人拿了鎖鏈上去鎖人。

只是剛上前兩步,就被蕭景默身後的兩名黑衣侍衛給攔了下來,那是從死人堆裡訓練挑揀出來的影衛,比起這些只會欺善怕惡的衙差來,更多了一份嗜血陰厲,只逼近一步,就叫那兩名小小差役駭得後退了兩步。

蕭景默淡淡掃他們兩眼:“要鎖我,你們還不夠資格。”

於是最終蕭景默帶了三四影衛,騎著自個那隻烏黑坐騎,頗有幾分張揚和囂張地一路疾駛至府衙大門前。他這回是打定了主意,要修理這個沒有眼色的昏官,所以也無所謂收斂鋒芒。進了府衙,凡是敢上前攔路的,四名影衛直接一腳踢翻出去。蕭景默一路上暢通無阻,直接坐上了前廳正堂上面的太師椅上。

不一會兒,那個姓李的官員才火急火燎地趕來,上來就指著蕭景默:“什麼東西……”

卻立馬讓一名影衛踹翻,重重跌了出去,連官帽都歪了。

李書長還沒見過這麼蠻橫的人,氣得一個勁地支使身邊的官差:“還不把那賊子給我抓下來!”此刻的他甚至沒有想到,若蕭景默是一般平民富賈,哪裡有這個膽子?

只見蕭景默將一塊金牌甩出去,直接砸在李書長胸口,震得他又是“唉唉”一陣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