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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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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依舊昏迷著的人是無從知曉這本當令其慾火升騰的一切的。

「好奇也不是這麼個好奇法吧,凌冱羽……」

回想起剛才的一切,凌冱羽低罵一聲,心下羞窘得就差沒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了——天曉得他怎麼會好奇到當真付諸行動的,甚至還連眼睛都閉了上?好在西門曄如今依舊昏迷得徹底的,否則若讓其知曉此事,他又該如何解釋?

尤其……事情的起因,還在於那個被他視為「表白」的吻。

——表白……麼?

若他的判斷無誤、若西門曄真對他存著遠不止「友誼」的情感……他,又該如何面對、回應?

凌冱羽知道自己十分在乎西門曄,可在乎是一回事、動情又是一回事。若在乎一個人便代表動了情,他豈不早就給自家師兄迷了個死去活來?他可以很清楚感覺到自己對西門曄的在乎是有那麼些不同於對師兄的,但這份「不同」的根源為何,卻不是從未品嚐過情愛滋味的他所能分辨的。

況且,若他真對西門曄有意……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又該如何了結?他在乎西門曄勝過在乎那已然消亡的績業許多,卻不代表他能容許自己因為私情便一笑泯恩仇。

「情……嗎?」

思量間,喃喃低語脫口,他將頭輕抵在那熟悉的溫暖胸懷之中,神情卻已帶上了幾分迷惘——

「我……又該如何是好呢?」

或許是先前勞累了一整晚,環繞於身周的氣息與溫暖又太過令人心安之故,本只是為了替西門曄溫暖身子而躺下的凌冱羽竟也在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直到洞外旭日初昇,天候轉暖,仍殘著濃濃倦意的青年才在某種本能驅使下睜開了惺忪的雙眼。

「嗯……」

依舊不住蠱惑著他閤眼沉眠的睡意換來了青年唇間一陣細碎而慵懶的低吟。他眨了眨視線仍有些迷濛的眼,試圖借周遭的情況釐清腦中此刻的渾沌。

——最先入眼的,是纏繞著繃帶的胸膛,而後是那張依舊陷於熟睡之中的俊美面容……如此情況令凌冱羽先是一驚,而旋即憶起了先前的諸般波折。

昨晚才剛到京城的他還沒來得及同白熾予會合,便因天邊突然炸響的紅色煙花和那流影谷漢子連城口中的「兇險」二字而匆匆趕往京城東郊。確認了曾有過的打鬥後,憂心西門曄安危的他仗著自身的追蹤之技一路尋來,終於在這處隱蔽的山洞裡發現了重傷的男人。

先是給那突來的一吻亂了心神,後來又為西門曄的傷勢忙活了大半夜,再加上早前旅途的奔波,這才讓他在一切稍微告了個段落後不由自主地……只是洞外的隱隱透進的天色瞧來不過晌午時分,自個兒仍存著的倦意更說明了這一覺頂多用了兩個時辰的光景。那麼,又是什麼原因迫使困極的他本能地由那溫暖而令人舒心的懷抱中醒轉……?

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妥,凌冱羽迅速而安靜地翻身坐起、左手持劍悄聲爬至洞口凝神細聽——但聞遠處足踏草葉的「沙沙」腳步聲由遠而近,聽來足有十數人之數,更隱隱可聽得「打鬥」、「失蹤」、「少谷主」之類的交談音聲……回想起昨夜同連城的交談,知道這多半是流影谷派人搜尋,凌冱羽身形未動,目光卻已轉投向山洞深處那個依舊昏迷著的男人。

該怎麼做?

就此離開,同時設法讓流影谷方面發現西門曄麼?以常理而言,這麼做自然是最為合適的決定……西門曄現下最需要的就是好生休養,若能回到流影谷,不僅傷勢能得到妥善的照料和治療,也無需擔心會因席地而眠而受涼,飲食用藥更能得到最好的……問題是,他不曉得西門曄受傷的經過,更不曉得來尋的流影谷中人是否值得信任。而以西門曄現下全無自保之力的情況而言,顯然沒有放手冒險一搏的本錢。

那麼,守在西門曄身邊一道回流影谷?

不成……他的身份本就尷尬,若真帶著昏迷的西門曄一起現身,只怕立時便給當成了兇徒對待。如此一來,他連自身的情況都難以把握,更甭說護著西門曄了——說到底,才剛到京城的他對整個情勢根本是兩眼一摸黑,半點頭緒都無,更遑論分辨敵我?他甚至連是誰動手傷了西門曄都不清楚。若西門曄醒著也就罷了,偏生這唯一知曉一切的人如今依舊昏迷得死死的,也不知是精力透支所以喪失了對危險應有的警覺,還是因為有自己在身邊,所以……

無論如何,身為一流頂階高手、實力超絕的流影谷少谷主如今就是個任人宰割的傷號,這安危重任自然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