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話間一股熟悉的甜膩香氣,那個不就是風花樓的豔老鴇麼,後邊自然是少不了搖著摺扇的柳傾風。
聽封君鈺迎上去喊著“瑧瓏”才瞭解,這人竟然就是西山豔瑧瓏,不過,豔傾慕確實是殺手沒錯。
荊蒻影看看瞳無夜,“夜你原也不知道的麼?”
瞳無夜吐吐舌頭,“我從來不來湊熱鬧的。”
“吆,這次能透過的只有這兩位小哥啊,難得難得。”腔調還沒改,走到荊蒻影背後輕輕一拍,“姑娘要不要來樓裡給我撐場子啊?”
這一拍,拍得荊蒻影汗毛直豎,她那玩笑,今天意外的感覺透著涼意。
確是封君鈺先看不過去了,“瑧瓏姐你就不要開小輩的玩笑了。看來這次鳴珂姐又是姍姍來遲。”
“誰說我遲了,是時間剛剛好。”
這聲音是尤其的好聽,再見來人,紅色能穿出典雅的還真沒有幾人。形貌上均是柔中帶剛,不離身的雙劍平添了幾分硬氣。雙足踏塵而來,卻是微塵不染,舉手投足,一身俠骨。美眸非是傳情目,櫻唇未啟笑先開。而身後那位,不就是前天在集市上訓教小偷的公子麼?
“鳴珂姐你總算到了,每次都如此的及時。”封君鈺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請君鈺了。”乜鳴珂言下之意,敬請開宴。
“這個不急,我先來為姐姐介紹一個人。”封君鈺拉過荊蒻影,笑道:“想我不用說,姐姐也知道這是誰了吧。”
荊蒻影拱手行禮,見過前輩。
乜鳴珂點點頭,回頭來向著一同而來的“公子”喚了一聲“秀影”。
荊蒻影心底的疑慮被一掃而空,秀影,真的是秀影,自己的孿生妹妹,荊秀影,一時間,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荊秀影隻眼神掃過蒻影,諾著自己的師父,卻也沒有什麼波瀾。
或許那封藏了太久的感情已經淡然。荊蒻影有些失落,但畢竟能重逢已經很不錯了,不需奢求什麼。
封君鈺一片好意,看沒什麼後話,也便準備開宴了,枯枝殘葉林,只需要封君鈺的一口氣,便可以頓時讓萬畝梨樹盛開。
“哎,等一下。”豔瑧瓏攔住封君鈺,又向乜鳴珂言道:“借鳴珂寶劍一用。”
鳴珂不知她用意如何,只是借了出去。
“三位姐妹可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封君鈺納罕,今天不是梨花宴的日子麼,怎麼問起這個。
瑧瓏只是劍拔出鞘,挽了個劍花,笑道,“今天可是趕上了浮蘺的忌日。”
話音未落,豔瑧瓏殺氣驟升,荊蒻影一驚,想去攔阻卻被荊秀影一把拉住。
劍,寒光直向瞳無夜刺來。
作者有話要說:紀念紀念,偶承認寫乜的時候偶想著雲娘= =|||||||||
37
37、人玄殞命 。。。
劍,寒光直向瞳無夜刺來。
荊蒻影掙開秀影已是來之不及,血濺白刃,驚呆了眾人。
豔無常手離劍,倒退三步,不敢去看,瞳無夜驚訝間不忘順手扶住了為自己擋了這一劍的南山仙子人玄如璣。
如璣手中依然緊握著藍冰子的竹笛,想把笛子遞給夜,夜握住她的手。
“瞳公子,謝謝你。”
“前輩,你……”
“不要怪瑧瓏……”話間,氣絕。面具滑下,人如其名,美,青春容顏,嘴角一絲微笑湮沒在了嘔紅之中。
一劍穿心,如璣是求死。
封君鈺撥出一口氣,梨花盛開,長袖一揮,白瓣紛落,送如璣。一場盛宴卻變成了葬禮。
嘆氣聲中,滿山遍野的梨花,燦爛的紛亂成了紅色,那是被如璣的血染紅的。
空中樓閣。
藍冰子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垂下眼瞼默默地念著什麼,是心痛麼?或許自己長久以來的感情本就不是感激而是真正的愛慕吧,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綽音沒鬧,沒生氣,雙臂在背後輕輕的環住了這個一直想留住卻不屬於自己的人,他是後悔了麼,剝奪了他的幸福?
幸福這東西,兩個人都沒有想過,只是對於綽音來講,一個情敵就這樣消失了,竟也在他自己的心裡挖去了一種樂趣。
到頭來,他只是清楚一件事情,兩個人最愛的也只不過都是自己而已。
藍冰子微笑著拍拍綽音:“你這是在撒嬌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