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的啊?……你說話呀,我可不可以拜你為師?”
為了許多問題都沒有得到答案,地瓜急了,快跑了幾步到前面伸開雙手攔住古意,仰起臉,也不管雨水灌到嘴裡去,問道:“你啞巴啊,我問你呢!”
古意往左他也往左,往右他也往右,最後無奈的放棄了,終年表情不變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耐:“天下著雨,我們避了雨再說,不行嗎?”他很多年沒有說過這麼長的廢話了,即便是和皇帝彙報公務,他也是能簡則簡。
這也不是他的本意,因為他的存在太特殊了,不能被任何外人知道。所以為了保密,他動作要快,說話要簡潔,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個人長年這樣生活,他就漸漸沒了情緒,沒了**,沒了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喜怒哀樂,像個木偶一樣。
因此,說出這話之後,他自己也怔愣了片刻,回過神來,地瓜已經神色乖乖的了,看著他的眼神充滿嚮往和崇拜,他卻不知這是為何。
沒了打岔擾亂的,他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個樹枝搭成的窩棚,上面披了密密的一層闊葉樹枝。移開擋在門口的大樹枝,古意點了蠟燭,把地瓜叫進去。
裡面還算乾燥,也還算寬敞,頭頂是人字形的窩棚,腳下卻挖了半人深的土坑,鋪了厚厚的乾草,坐上去柔軟而溫暖。
地瓜打量完棚子裡的東西,就專注的盯著古意,眼神熾熱。
古意斜眼瞄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那種複雜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只埋著頭扒開炭灰,扒拉出幾個黑乎乎的塊狀物,彈去上面的黑灰,遞給地瓜一個:“熟的,地瓜。”
地瓜接在手裡,還挺燙的,他咧嘴笑道:“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地瓜。”
“咦?你怎麼會知道的?”地瓜非常驚訝,往前一趴,臉幾乎湊到古意跟前了。
古意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句,低下頭剝地瓜皮,說:“我猜的。”
“你真厲害!不愧是大俠啊!”地瓜由衷的讚歎道,捧著手裡的熱乎乎的食物,看著古意說:“你能給我講講你闖江湖的故事嗎?”
姜雲川駕著車,一邊快速的往前跑,一邊留心去找來的時候無意中看到的那個破廟。雨越下越大,形成一層雨幕,幾乎要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了。
突然倒了大風,呼嘯著捲過來,姜雲川勒住馬避風,卻不料車廂頂上的蓑衣被吹得鬆動了,這樣的大雨大風根本就沒法去加固,只能眼睜睜看著它被吹走。沒有了這一層庇護,風肆無忌憚的捲起門簾窗簾,大雨放肆的跟著湧進去,頃刻間,車廂成了水箱。
蕭斐早早的把要緊的東西都抱在懷裡,而點心之類的東西都用油紙包了放在木盒裡,水是進不去的。
姜雲川讓他先披著蓑衣在外面稍等,他進去找了趁手的東西把雨水往外引。蕭斐突然想起來,家裡沒有人,窗子開著,這麼大的雨家裡還不開了河養了魚?!可現在再怎麼心急都沒用,他們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了。
姜雲川往外引水,大雨還繼續往裡灌水,這麼重複了好長一會也沒用,蕭斐探進身去說:“還是算了吧,這樣沒個頭緒,我和你一起坐車頭就是了。”
姜雲川抹掉臉上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說:“雨下這麼大,你淋久了我怕你會生病啊。”
蕭斐笑說:“我還沒有那麼弱不禁風吧!”他把姜雲川拉出來,趁著風變小了跳下車去把窗簾扣緊了。回到車上,便坐在另一邊,同姜雲川一起趕車。
雨勢絲毫沒有減小的徵兆,他們露在外面的腿腳都被淋得透溼,雨水嘩嘩的淌下去,好像他們的腿腳不存在似的,一點阻礙都沒有。
終於在全身溼掉之前,他們找到了那個破廟,趕緊趕了馬過去,誰知那裡竟然有個小水坑,車軲轆陷在裡面怎麼都出不來了。姜雲川用力的抽著馬鞭,反倒把馬刺激的只打響鼻卻半步不動。
無奈之下,兩人只好下車從後面使勁。雖然只是個簡易的馬車,但是雨天路滑不易使力,他們累得半死卻仍是紋絲不動,而且那小坑由於反覆的碾壓似乎還有變大變深的趨勢。
蕭斐突然把蓑衣脫了下來,姜雲川大聲喊他他也充耳不聞。他把蓑衣順著紋路折了幾下,形成一片厚木板似的東西,然後蹲在水坑邊上,對姜雲川說:“你儘量往後拉一下,我把它塞進去墊著!”
他這一說姜雲川也明白了,這就像是用個鍬板把車軲轆鍬出來一樣的。他應了聲好,卯足了勁往回拉車,蕭斐瞅準時機墊進去,然後抄起馬鞭朝著馬屁股抽下去。這馬本來就因為姜雲川往後拖拽正發著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