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念過書,一間屋裡睡過覺,一個泥巴坑裡打過滾,一隻碗裡吃過飯,可是到頭來居然不瞭解我是怎樣的為人。”
“沒錯,我是不瞭解,現在我才算看清楚!”
“唉——”梁傾墨一聲長嘆,“看吧,你確實不瞭解我。”
林見章被他幽怨的眼神嚇到了,前後想一想,梁傾墨一直以來除了家中親戚、媒婆以及必要的生意往來,幾乎沒有接觸過任何女子,媒婆們費九牛二虎之力來說的親事,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
難道自己真的是錯怪他了?
林見章不由地鬆開手,試探著問道:“那孩子不是你的?”
“你說呢?”梁傾墨反問道。
“傾墨,我錯了!”林見章嚎道,撲向梁傾墨的懷抱,後者往旁邊閃去,結果他跌進梁傾硯的懷裡,淚眼朦朧的也沒看清楚面前的人便一個勁的扭來扭去,“是我錯怪你了,以後我堅決不會相信流言蜚語!”
“呃——”梁傾硯被林見章折騰的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向弟弟。
梁傾墨伸手把“八爪魚”從兄長身上扯下來,“你抱的是傾硯,見章。”
林見章抬頭瞅著梁傾墨,手指摸摸下巴,怯怯的笑道:“傾墨……我抱著傾硯,所以你吃醋了?”說著,又朝人身上粘來。
梁傾墨二話不說,直接將“八爪魚”丟出屋子。
“林少爺,你好!林少爺,後會無期。”
“傾墨!”
梁傾墨忽然這般冷漠無情,林見章被驚嚇的不輕,鬼哭狼嚎著手腳並用又撲回來,抱著梁傾墨的手臂,“要怪只能怪那流言傳得和真的似的,而且算一算,一年又十個月前,你在外面玩了半個多月才回家,論誰都會懷疑你那段時日和女人……”
瞟到梁傾墨陰森森的眼神,林見章識趣的把“鬼混”二字吞回肚子裡,低頭一邊在地上畫圈圈一邊盤算如何道歉。
“傾墨,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隨便錯怪你了。”
“嗯,還有呢?”
“還有?”林見章的表情比苦瓜還要苦,左思右想不得其中要領,無奈將視線投向梁傾墨的孿生哥哥身上——都說兄弟同心,傾墨在想什麼,做為哥哥的梁傾硯一定能感應到。
梁傾硯發現林見章在看自己,立刻避開目光,抬頭望天。
林見章吸吸鼻子,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認錯道歉後還需要做什麼,只好繼續可憐巴巴的扯梁傾墨的衣服,“傾墨,還有什麼?”
“你這樣的道歉太不誠心了,”梁傾墨說,把自己的袖子從林見章的爪子裡扯出來,“連如何道歉都不知曉,要我如何原諒你。你先回家慢慢去想,想好了再來對我說。”
“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想……”
“你自己明白的。”
林見章捶地,自己要是明白就好了!
“難道是需要些銀子之類的東西做賠禮?”林見章胡亂猜測起來。
“我不缺錢,不需要。”
“難道是我爹書房裡的那對古董花瓶?!”林見章又說,他知道梁傾墨喜歡收藏一些名家的字畫瓷器。
“拿回來,再轉送給洪刺史有意思嗎?還是你們自己留著吧。”梁傾墨髮愁,其實自己只是希望林見章把誤會解開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林見章愁眉苦臉,不要錢也不要古董,那到底還有什麼東西?難道是……
“不如我以身相許吧!”
“噗——”一直在旁邊淡定喝茶看戲的梁傾硯忍不住一口茶水噴出來,深色的長袍上沾滿水跡。
“我會好好侍奉梁老爺夫人,兄長和你的。”林見章眨巴著眼睛。
近幾日來第三次有被雷劈的感覺,梁傾墨揉著太陽穴,天上的雷神何時這般疼愛他了?其實他一點都不需要這樣的愛啊!
“見章,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男人嗎?”梁傾墨察覺到問題變得棘手了。原本是想趕林見章回家,誰料最後竟然變成這樣的情形。
林見章變得羞澀起來,垂著腦袋不答話。
梁傾硯看不下去了,不由分說直接扛起林見章,在梁傾墨驚訝的目光中,直奔宅子大門外,往大街上一丟,轉身,關門。
梁傾墨有點同情林見章了,或許是情急之下隨口說的玩笑話,結果像那什麼似的被丟出去。
“這個林見章,”梁傾硯拍拍手,撣撣袖子,“說話越來越不像樣了。”
梁傾墨的同情心很快消失了,畢竟自己還有一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