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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絹子上隱隱有著龍翔青雲的圖案。心頭咯!一聲,瞬間,想到江湖上那個和燕山貝 家一樣屬於傳說的存在。

十三年前,白衣的惡魔。

叱吒風雲的東風山莊。

他皺起眉頭,仔細地審視季獨酌的面容。這個傢伙,這個傢伙,果然永遠都沒辦法讓人猜得透。

罷,罷,罷,事到如今,反正不會再壞了,由他去吧……

第十三章(1)。一腔溫柔向誰訴

風雅頌這場變故來的快,季獨酌和江鄂也沒什麼準備。幸好季樓主大手大腳慣了,原先的衣服裡備著不 少銀票和碎銀子,大夫分文不少的將錢還了給他。他二人付了十兩銀子的診金,又給了二十兩的封口費 。三十兩雪花銀,平常人家三四個月生活費,把大夫驚的瞠目結舌,暗自腹誹:果然是個驕奢淫逸的敗 家公子。

江鄂背了季獨酌剛一離開大夫家,便聽屋內大夫吩咐下人把他們之前睡過的被褥撤換下來燒掉,眉頭一 皺,心中有些不悅。這大夫雖是個好人,卻也是個俗人,見不得分桃斷袖,就是一床被子也嫌髒,非得 燒掉不可。

季獨酌把自己的臉湊在江鄂的臉上蹭了蹭,細聲笑道:“眾生百態,各自不同,我們何必要強求別人都 同我們一樣呢?”

江鄂沈默了一陣,終究沒再說些什麼。

冬天天色暗的早,他二人趕在天色完全暗下來前出了鎮子,鎮外是一片矮山密林。外面的雪停了有半日 ,厚厚的雪堆在林間,整個天地間一片素裹銀裝,不時有幾隻鼯鼠在林間滑翔而過,靜謐的林間間或傳 來樹枝被雪壓折的脆響。

民間有言:下雪不冷化雪冷。下午時雪化了一半,到了夜間又重新凍上。此刻夜風吹來,捲起雪渣子, 刮在臉上如刀割一樣生疼。

季獨酌幫江鄂撫去臉上的雪屑,輕聲問他:“冷麼?”

“沒關係。”

江鄂這樣應著,季獨酌卻只是更緊的抱住江鄂,試圖用自己身上的體溫給他擋去寒風。他往日過的都是 奢靡的日子,冬天裡燃著手爐,溫一壺美酒,優哉哉的觀梅賞雪,所以自然不知冬天裡兩個人若是隔著 棉襖抱在一起,外衣上的寒意反而會讓對方更冷。被他這一抱緊,江鄂只覺有股寒氣透體而入,嘴巴開 了開,終究欲言又止。

難得這個沒心沒肺的會季獨酌學著體貼人,唉……冷就冷吧。

二人在雪裡走了有一陣,忽聽不遠處傳來嘈雜的人聲。江鄂暗叫一聲不妙。之前在鎮子裡,因為不少人 活動,所以他們的腳印混在人群中,並沒什麼特殊。而今,出了鎮子,這深山老林,鮮少有人煙,雪後 自然會留下只屬於他們的腳印。

怪不得在鎮子裡他們離去的如此順利,原來安陸等人就是計算好等他們離開鎮子後,輕而易舉的一網打 盡。

此刻季獨酌也注意到了對方輕易的看破了他們的蹤跡,他輕輕叫了一聲:“江大俠……”

還不及說下面的話,江鄂已將他從背上移到懷裡,低聲囑咐道:“抱穩我。”倒提一口真氣,施展開上 天梯的功夫,幾步攀上樹枝,在密林的樹枝間縱躍而去。

畢竟天色已晚,樹上的雪縱然被他踢下來,但有黑暗的掩護,失去積雪覆蓋的樹枝自然會融進夜色裡, 要想一下子找出他們行動的方向也不容易。

季獨酌躺在他懷裡,隨著他幾番縱躍,嘆了口氣。

難得看到自負天成的季樓主的會嘆氣,江鄂微微一愣,不解道:“怎麼了?”

季樓主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搖扇子的動作,才想起來自己貼身的扇子只剩一塊碎布,嘴角一瞥,萬分鬱卒 :“江大俠,你心思敏捷,隨機而變。在樹上跳來跳學飛鼠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只可惜……”

江鄂太陽穴一跳,想到某些人烏鴉嘴到一向好的不靈壞的靈,趕忙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你忽略了兩點最重要的問題。第一,你自己本就有傷在身,又耗了十年功力,撐不了多久。第二 ……”季小樓主麼指一彎,指著身後,傷腦筋的說,“第二,追蹤敵人,不一定只靠腳印。”

果然,少時。

靜謐的林間突然傳來連片的犬吠聲,驚的群鳥亂飛。

季獨酌眼睛一亮,一幅頭痛非常的樣子:“老刀這傢伙謹慎了一輩子也總有失足的時候嘛。他手下說什 麼漢陰會馴養追蹤犬十條。依我看,連二十條都不止。而且聽這聲音,多半還有條我垂涎了很久的西域 藏獒呀啊。”

他嘴上這麼說著,渾身上下卻一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