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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沒有雙生子的模樣,加之覲見之時和尚桴跪的位置離得也不近,倒是並不很顯眼。

跪在大殿最角落裡面的尚槎感覺自己很像等待繡球的傢伙,眼巴巴的只能對著地磚,無聊卻又不是沒有希望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小美人也要在這堆人裡選伴讀的——尚槎早已牢牢記住了“燕祉祾”這個名字,並且已經很努力地能把它寫的很好了。

就是因為燕祉祾要在這裡選伴讀,所以尚槎的心裡留著一份忐忑不安,細細聆聽著微微的急躁腳步聲,真想大喝一聲,但是那份說不出的著急隨著一隻柔嫩卻冰涼的手握住了自己而瞬間消失到九霄雲外,很久沒有聽到過卻依舊熟悉的聲音輕輕的問道,“你能來和我一起玩嗎?”

心裡無聲的回答一千萬個願意,尚槎悄悄地把頭向上挪了幾分,正對上一絲極淺的笑容。

他一笑,整個天都要亮了,世間萬物也因為這光芒的映襯而黯淡。

一時間,尚槎只覺得天旋地轉,原本偌大的宮殿裡彷彿一下子空無一物,只剩下了那個對著自己微笑的面容。

遠山微微彎下,秋水細細勾勒,鳳眸裡閃著一種重逢般的欣喜,丹唇稍稍提起了溫情的弧度,這笑好像就是一個承諾,猶如正中紅心的飛矢,直直的戳在了尚槎心裡最柔軟的部位,就像睡久了的枕頭壓出來撫不平的凹痕一般無法忘記。

皇帝用金銀布帛之類的御賜,打賞了其他“陪綁”一樣的落選的孩子們,接著留了入選的三位新伴讀,雖說不一定能記住這些無名小輩,但是見見臉兒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下其餘的孩子都做了鳥獸散狀的離開了大殿,穿的一模一樣的尚桴和尚槎終於就像掉進麵粉堆裡的黑炭條一樣扎眼了。

先開口的是皇后,“哎?這麼巧啊,這兩個孩子衣服穿的一樣?”

隨著皇帝的一聲金口玉言“抬起頭來”,皇后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雖說長得並不是很像,不過,應該是雙生子吧。好巧好巧,兩個皇兒竟然選了一對兄弟來做伴讀,也好也好。”

皇帝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兄弟兩個,倒也都是芝蘭玉樹之姿,尚桴是略帶秀美的沉穩,尚槎則是不減英氣的文靜,各有千秋,所以滿意的點評道,“都是尚家的孩子?不錯不錯。以後做了皇子的伴讀,可要刻苦讀書,以後才能成為炎國的棟樑之才。”

尚桴尚槎一併謝恩之後,皇子們也向皇帝行禮以表決心,一次挑選伴讀的活動在父慈子孝,君臣有禮的氛圍中完美的落下帷幕。

出了大殿之後,燕祉祾漫不經心的又一次牽住了尚槎的手,問道,“花都開好了,你願意什麼時候陪我一起看花啊?津銘湖的魚現在又多了很多呢。”

“隨時奉陪,只要是你,一直也沒有關係。”尚槎對著他輕笑,握住的手也似乎緊了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左利手

三位皇子選了伴讀之後沒過多久,尚桴和尚槎兄弟兩個便入了宮去隨著皇子們一起讀書。

他們的長兄尚桅是三皇子燕祉禊的伴讀,入宮就學已有六年的光景。因為皇上的前五位皇子年紀相仿而且較大,後面的皇子們年齡小些,所以是分開就學的。

而尚瀾則是這些年紀較大的皇子們的老師,尚槎他們所要跟隨學習的老師是另一位大儒,名叫傅理。

傅理和尚瀾是先後登科的兩位狀元,都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人物,不然也不會擔此大任,承接著教導皇子的任務。

皇子們對著先生行過禮後,便開始了嶄新的讀書生活。一開始無非就是讀些四書五經之類的入門書作,皇子們和自己的伴讀一起,每天咿咿呀呀的跟著先生念著“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的文縐縐的詞句。

就算是皇子好不好,當時的那群孩子也只是六七歲的年紀,對這些高深的東西全然沒有過多的概念,只是不求甚解的聽著先生費力的一字一句的講解,然後再不明就裡的背下來,怕是要以後才能明白這些聖賢的教誨了。

相較於自己的兩個兄弟,八皇子燕祉祜表現的稍有不足,時常磕磕絆絆的念著書,熟記不下來老師吩咐的功課。這多多少少令傅理有些不快,教育有方的成就感的無法滿足,小小的傷了一把鴻儒的面子,因為與他相比,尚瀾的學生們年紀也大,學的也精,已經有滿十五歲的皇子不再就學,而且在聖上的面前也是表現優秀,頗討得了幾分歡心。

傅理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