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這位皇帝真正地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後宮中的皇後嬪妃都是別有用心的人,那麼對她們無情無心也無可非議,可是,可是這接下來都是流著他自己血脈的人啊,陛下,陛下他怎麼能忍心,忍心……
彷彿明白許九在想些什麼,明惠帝淡漠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微弱但卻不容置疑地說道:“朕,只要最強的人。”
那種強大不是靠身份地位來顯赫出的強勢,一個立志要做出些文治武功的皇帝對於現如今的明昊而言並非一件好事,只要內心的強勢不輸給任何人,那麼即使他碌碌無為也會對得起明昊先祖中傳下來的不屈血脈。
明惠帝不求別人理解他,他也不屑於他人的理解,自他在先帝那裡發下誓言的一刻,他便預感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結局,或許在許九的眼中他是可悲的,甚至還有那麼幾分可憐,可是他只要做到自己應做的那一份就夠了,他對得起先帝,對得起明惠帝祖先,還有自己就夠了,至於其他人如何他已無力,也甚至是無心再去關心了,而對於一直在他身邊伺候的許九,明惠帝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
“許九……”
“陛下,您還有什麼吩咐?”許九自是不會知道明惠帝在短短的一瞬間便想到了那麼多,他以為皇帝又有什麼吩咐,急忙地問道,可事實卻不是他想的那樣。
“記住你答應過朕的,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許九神情一緊,即使面對著業已病入膏肓的明惠帝他此時也不敢有絲毫的謊言存在,“奴才明白,請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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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惠帝放心地點點頭,隨後他便又在御醫匆匆進來後的診治中陷入了昏睡,那麼,只要許九不會背叛自己,一切便會按照他所期望的那樣進行下去,剩下的即使沒有他,誰也無法阻止將要發生的一切,如果可能的話,明惠帝陷入黑暗中前的一瞬想到,他還真想再看看,再看看最後的結局究竟會是怎樣……
許九在御醫確定了明惠帝只是又陷入昏睡中後悄然地鬆了一口氣,而看著在龍榻上陷入昏睡中的帝王,許九心中萬分複雜,他不敢,也不願違背這位帝王,所以他也只有照著預定的一切進行下去,既然帝王在最後對他表達了信任,那麼……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再視而不見了。
“馬總管這是想去哪裡?”許九攔住了急行的馬總管輕描淡寫地問道。
馬總管看著這位突然從一旁僻靜的小徑中專門前來堵上他的大總管,神情中有那麼幾分毫不掩飾的詫異與……慌張,遲了一會兒才說道:“大總管您這是……”
許九毫不客氣地重複問道:“馬總管這是想要去哪裡?”
“啊。”馬總管從一開始詫異的情緒中平緩過來,又恢復了往日的那種平淡神情,在許九面前恭敬地說道:“大總管……”
可是許九卻不同於往日,根本不容馬總管把話說完,“馬總管這是要去哪裡?”
馬總管知道自己的動向肯定瞞不過許九,但是卻也不知為何他會在這時攔住自己,而許九卻也不再追問什麼,只是突然轉身向那條僻靜的小徑走去,沒有許九的吩咐馬總管僅僅是停頓了一下便也緊緊地跟上,許九在前面緩緩地走著,兩人行走了很久也沒有碰到他人,直至許九在一處不易被人發現的地方停下轉過身來,馬總管的心神也開始莫名地緊張起來,而許九的下一句話也全部印證了馬總管的緊張並非毫無原由。
“你最好不要再接觸七王爺,不,現在應該是太子殿下了,”許九說完後迎上了馬總管那警惕的神色,“這也是為你好,記住,這句話我也只會說一次,如果你還是不聽勸告的話,那麼也就不要怪我無情了,馬總管,不,或者說真正的‘圓月’。”
“您……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馬總管的神情已經由一開始的緊張轉為平靜,只是若不從他一直緊繃的身體來看,任誰都還會以為他平靜如常。
“什麼時候?”許九悠然嘆息,隨即輕笑一聲道:“我也記不清了,至少從你拿著那枚玉佩號稱找到了宮中的眼線時便就已經知道了吧,”對上馬總管詫異的神情,“或許你那時也已經察覺到有人在追查那些埋在宮中的眼線了吧,所以便隨便找個替死鬼來迷惑住那些人的視線,而你──圓月,太子殿下埋在這個宮中最深的眼線才得以存在至今,我之前曾經提醒過的,或許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嗎?”
“既然您已經全部都知道,那麼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已被拆穿身份的馬總管平靜地看向許九,眼神中無波無瀾,似乎對於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已經毫不關心,“只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