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傾盡全力,半炷香後,內力已執行到頂峰,一陣白煙從他的頭頂冒出,楚楚渾身刻顫,櫻唇一張,猛地吐出一口
鮮血。
知道已暫時把毒性壓抑下去,子陽雲傲收掌,示意兩名丫環侍候她躺好,接著,在床邊盤腿靜坐,半晌後,才睜開雙眼
,問旁邊的丫環。
“楚楚暈倒前到底發生什麼事?”
被他問到的丫環急急搖頭。“奴婢不知道,小姐剛才躺在床上休息,忽然就心痛起來,痛了一會兒,就痛得翻白眼暈過
去了。”
子陽雲傲的眼角登時向房間四周掃去,卻見桌腳有一打碎的藥碗,旁邊滿是潑出來的藥汁。
他蹙一蹙眉頭。“她沒有喝藥?”
“只喝了一口就不小心打翻了。因為……因為小姐說今天的藥特別苦,不想再喝,打翻了就罷,奴婢就沒有再為她倒藥
了……小侯爺,奴婢不知道沒有喝藥會害了小姐的,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答話的丫環說著,眼淚再次流下
。
看著散在地上的藥汁,子陽雲傲久久無言。
若楚楚多喝一口藥,只怕早就像如眉一樣,哪裡還熬得到他趕來?
另一名丫環用溫熱的布巾為昏迷的楚楚抹去唇角的血漬,忍不住問:“小候爺,小姐不會有事吧?”
回頭,看向楚楚,但見她往日紅潤的嬌顏此刻蒼白如紙,呼息似有若無,子陽雲傲心頭一陣紊亂,搖搖頭,沒有答話就
走出房外。
夕陽西斜,天色微昏,綠葉隨著輕風搖晃,發出沙沙聲響,丫環們的哭聲更隱隱從兩間廂房傳出,令人心亂。
兩女的事很快就會驚動別人,其它人他不怕,但卓不凡看似溫和儒雅,其實精明幹練,又與他關係極親,子陽雲傲一時
之間也想不到要如何應付他的質問。
楚楚身上的毒雖暫時披抑壓,但是,也只是權宜之計,到底是要找出解藥才能救她一命,但是解藥……
厲天邪呀厲天邪!你真是越來越厲害,越來越狠毒了!
子陽雲傲的眉頭擰成一團,神色複雜,也不知道是在嘆息,痛心,還是憤怒。
滿心紊亂之際,一條鐵臂橫地伸出,用力一扯,把他拉入樹叢之中。
抬頭一看,卻是已經穿戴整齊的厲天邪。
“都死光了吧?”
子陽雲傲把手一甩,冷冷地答:“託福!還剩下一個!”
厲天邪勾起唇瓣,漫不經心地道:“哦?這麼大命?”
看著他臉上掛著的冰冷笑容,子陽雲傲頃刻間竟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好半晌後,才勉強把精神集中起來。
“你怎知道她們會死?”
厲天邪沒有回答,看著他的神色,子陽雲傲深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
“是你下毒的?”
“為什麼是我?”斜眼瞅著他,厲天邪保持著那一抹冷笑,慢條斯理地說:“我又沒有威脅愁雨拿解藥,又沒有偷偷將
什麼放在她們的藥碗裡,怎會是我下毒的?”
聽著他不急不緩的說話,子陽雲傲倏地滿身冷汗。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在他問秋愁雨拿解藥時那陣似有若無的哨子聲。
他猛地攥緊了拳頭。
“是什麼毒?”
“不知道!”厲天邪冷笑。“反正什麼毒也足以毒死她們,現在還活著一個嗎?我倒想看看她能活得多久。”
聽著他冷酷的說話,子陽雲傲用力地吸兩口氣。
就如厲天邪所言,沒有解藥,楚楚活不了多久,於是,子陽雲傲勉強地把滿心的憤怒抑制下去,儘量放輕語調和他說話
。
“天邪,如眉和楚楚只不過是太君瞧中的媳婦,我不愛她們,和她們之間也根本沒有什麼。”
想也不想,厲天邪說:“沒有任何人可以覬覦我的人!”
“我不是你的!”子陽雲傲怒叫。“我和她們也沒有任何關係!”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拒絕鳳太君?”厲天邪直視子陽雲傲,雙眼發出銳利的光芒。
“你要我怎樣拒絕?”子陽雲傲受不了地摸著前額。“難道你要我對太君說,你的寶貝孫兒我喜歡的其實不是女人,又
或者,要我將你帶到她面前,告訴她:太君,我來介紹,這位就是我的情人‘魔教教主厲天邪’!”
“這有什麼問題?”厲天邪連眉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