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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也許世上早沒有風逝了。

他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百姓,哪知與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緣叔的身份昭然若揭!

“溟兒,你可願意?!”緣叔收起了悲哀之色,忽地厲聲問風逝。

風逝一震。他可願意?可願為了曦和國,而犧牲了自己。他不知,他真不知。他自小在凌國長大,愛得更是自己的國家。就因如此,他明知清王是他的仇人,卻無從下手去刺殺他。如果他殺了清王,便成了整個凌國的罪人。如今,有人說他非凌國人,乃是曦和國人,為了陌生的曦和國,他需捨身為國。

曦和國的王,為了達到目的,連最寵愛的女兒都做了棋子,而他風逝呢,是否甘為棋子?

“你不願意?”看出風逝的猶豫,緣叔寒聲問。

風逝蠕了蠕唇,握緊了拳頭。終究不能應出口。

緣叔大嘆一聲。“你回吧。”

風逝作了作揖,轉身出了房。

房內,男子盯著油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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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很美,歲月似乎不曾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一身華麗的宮裝,章顯她尊貴的身份。她是後宮之主,凌國最高貴的女人。身為七歲小皇帝的母親,她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先皇早逝,留下孤兒寡母,依附於攝政王。

攝政王不愧為先王的親皇弟,對他們母子極為照顧。她十三歲進皇宮,十六歲誕下麟子,如今不過二十三歲,卻已是凌國的太後。

沒有皇帝的後宮是寂寞的,五年前,先皇病逝,她一妙齡女子便只能守著諾大的後宮。然而,便是再養尊處優的生活,若無了雨露的滋潤,亦會慢慢枯萎吧。

清王,皇鎏。很少有人敢直呼攝政王的名諱。而身為太後的她,卻能夠直呼他為阿鎏。這是極親近的喚法,便是先皇在世,也只喚清王為皇弟。

躺在軟榻上,享受著宮女為她揉捏,半酣,腦中浮上清王俊美的容顏。她知道不該,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明知他那樣的男人,冷情,卻仍忍不住對他思念。又有誰知,一宮之主的思慕呢?她仍然年輕,卻已守了活寡。便是凌國最尊貴的女人又如何?

輕輕一嘆,她揮揮手,要宮女退下。

宮女恭敬地離開了,諾大的宮殿,唯有她一人側躺在軟榻上半睡半醒。彷彿快要會周公了,從陰暗處走出一黑衣蒙面人。太後似乎並不驚懼,緩緩地睜開眼,看向跪於眼前的人。

“你可來了。”她輕輕地問。

“屬下來遲了。”

“不算遲。”她坐正身子,撫了撫額鬢。“你且說說,戰況如何?”

“……已奪了三城。”

她一怔,繼而柔柔地笑開了。“凌國的將士,竟不敵曦和國。”

那蒙面人此時卻大膽地抬頭瞄了眼絕美的女人。“若無太後暗中相助,曦和國又如何能勝了定國將軍秦林?”

她慵懶地打了個呵欠。“哀家倒成了凌國的罪人了。”

“您是麼?”蒙面人卻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她輕哼一聲。“你倒越發大膽了。”

蒙面人起身,接近她,手指輕輕撫過她姣好的臉頰。“我一直不明白,您為何會幫曦和國?”

她的柔夷握住他的大膽的手指,鳳眸上挑,嫵媚盡現。“哀家不過是想看看,尊貴的清王從雲端跌下會是如何的模樣。那張清傲的臉,是否會崩裂。呵呵。”

“清王不是您所戀慕的男人麼?”放肆的手指遊走於嬌柔的身體曲線上。

“所以,哀家更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她眼一眯,綻放出殘忍的冷光。沒有人知道她為何想讓清王死。她對清王又愛又恨。那個秘密她守了七年,七年來,無時無刻不活在痛苦中。

“呵……”蒙面人貼近她,附在她耳邊,低語。“上次在傾伶院,屬下可折了不少人。”

“你折得人還少麼?盡是些無用之人。”她推開他,語氣陰冷。“哀家再給你一次機會,如若再不成,便不要再回來了。”

蒙面人握了握拳。“我並非怕了你。”

她露出柔和的神色,目光溫和。“哀家一弱女子,自然不是你的對手。”

蒙面人卻感到寒慄。她雖自稱弱女子,手段卻比男人還殘忍。她的身後,還有一個更龐大的組織。凌國有這麼一個太後,不知是福是禍。不過……此次曦和國犯境,她卻在後推波助瀾,便是凌國的不幸。

攝政王,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