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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麼能說變就變,無論如何都要問問……其他人,還有皇兄自己的意思。”

“太子那裡我已經說過了,至於其他人,恐怕沒得選擇,眼下城裡戒備森嚴,耳目又多……難道公主還想著將人藏到駙馬陵?”

館瑤剛剛確實起了這個念頭,被他說中,便有點惱羞成怒,擺出公主架勢道:“胡說,反正皇兄不能去洛陽,你自己看著辦吧。”

“那就賭一把,看皇上最近忙不忙,能不能分神出來關心下臣。”陶舟翻一翻眼睛道,“陶某是個什麼身份,公主殿下也清楚……”

館瑤一聽之下,怒不可遏,舉手就要抽對方的嘴巴,只是手還未落下就被牢牢抓住,她抽不出來,只好咬牙對落燁道:“你也聽到他自己怎麼說了,就為了這個男寵佞臣,你膽敢違逆本公主?”

“善哉,以佛心觀人,眾生皆佛。在貧僧眼裡……”落燁收了手,打個合十,便低頭不語。

館瑤冷哼一聲,道一句“臭和尚,濫好人。”便拂袖而去。

陶舟等她走遠,去將門掩上,然後挨著暖爐坐下來,烘著自己的雙手,過了一會,忽然轉頭問道:“你還沒說完,我在你眼裡,是什麼?”

“……也是佛。”

暖爐周圍的空氣動盪不安,眸子裡的水,似乎也盪漾開來,如幻似真。陶舟抓了落燁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臉上,抬頭望著他道:“怎麼?不是魔麼?”

“佛既是魔,魔既是佛。”落燁的手滾燙似火,被陶舟牽引著,拂過圓潤如珠的耳垂,點上頸間那顆紅痣……

外面就有人叫門,落燁抽回手。

原來是館瑤差人送了一壺烈酒來,指名要賜給陶大人。陶舟病中發燒,喝酒反而傷身,館瑤此舉顯然是因為剛剛沒打倒人,心裡的氣消不了,有意作弄人來了。

“我身上寒,正要喝點酒暖暖身,公主想的真是周到。”陶舟不以為然,接過酒壺斟在杯裡,正要舉杯,卻被人奪了去。落燁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他沒喝過酒,此酒又烈,入喉之後一股辛辣之氣,燻的他很是難受。

“你是真心不想當和尚了,是吧?”將送酒的僕人打發走後,陶舟倒了茶給落燁,讓他醒酒。

“你現在喝酒,太傷身……”落燁低頭道。

陶舟呆了半響,嘆了口氣道:“此番一路兇險,你自己保重……”還想多交代幾句,卻不知如何開口,只好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告辭出門回家。

其實每年年末,草木枯黃,都是關外韃寇滋擾頻繁的時候,周櫟想速速辦完館瑤的婚事,讓吳闊早日回到關外駐守,等到來年春夏再回京。另外,他又要接待各路藩王使者進京,所以的確是忙碌的很,偶爾留下陶舟侍寢,周然一人便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他一人留在冰冷的西暖閣地下等陶舟,夜幕四攏,還沒見人,便開始焦慮起來,待聽到外面墨竹大聲喧譁,這才鬆了一口氣。

吃過晚飯,暖閣裡升起火來,陶舟因為自己生著病,怕傳染給周然,便死活不肯與他同榻,相持之間,只好退一步,讓周然打了地鋪。

“送你要去洛陽,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晉王是諸位藩王中勢力最大的,眼下皇上對削藩勢在必行,想必他會願意收留你,但也是一著險棋,你自己千萬多加小心。”從雲棲寺回來後,陶舟一直憂心忡忡。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身子不好,不要太過焦慮了。”周然倒是表現的很釋然。

陶舟被他這副怡然的態度打敗,笑道:“大哥道行高深,榮辱不驚,小弟真是甘拜下風。你不怕留在晉王身邊難以自豐羽翼,到頭來反而為他人做嫁衣裳?”

“用人不疑,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

“是好處還是壞處,還未可知……”陶舟無奈道,“不如你跟我說說,吳王周敏是怎樣一個人?”

“你是說七弟?他打小身體就弱,受不了北方寒冷,所以早早去了南邊的封地,我也只記得他小時候的樣子,瘦瘦的,很怯懦……”周然努力回憶道。

“吳王這麼多年來一直深居簡出,疏於政務,我在杭州幾乎不曾聽人提起過他。”

“七弟的轄地本就是江南富庶之地,但就因為他身體不好,也無心打理,好幾次連地方官員都是朝中直接委派……”

陶舟聽完,想了半天,冒出一句:“這個吳王,我得見見……”便昏昏睡去。

☆、冷宮留客

京城的冬天實在漫長,過了年關,積雪依然是化不掉,這一點,比南方好。陶舟從昏睡中醒來,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