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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這個說來話長,此刀乃一好友所贈。”陶舟揮揮手,隨便敷衍道。

老僕聽聞,立即點頭道:“此人與公子交情,想來非比尋常了。”

陶舟微微一笑,沒有接話。老僕卻不罷休,繼續道:“聽公子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噢,我打京城來。”

“原來是在京裡當差。”老人陪上笑臉,“剛才公子說碑文不夠完整,不知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碑上名單有誤。”

“哪裡有誤?”

“好像少了一人。”

笑在臉上僵了一下,收了又放,卻再也自然不起來。老人扶著石碑,訕訕道:“公子真會開玩笑,這話可不能亂講……”

“老先生怎麼知道我在亂講?”陶舟抬頭,一臉無辜。

“當年朝廷捉拿欽犯是有名錄的,好像閻王的生死簿,叫你今日死,不會留你到明晨。梁家一百二十四個人,抓一個砍一個,無一錯漏。那場浩劫,老身是親眼所見……”說到最後,老人似乎力不可支,抓緊了碑石,身子微晃。陶舟忙站起來,扶老人坐到石階上。

“何必如此緊張,您老誤會了。”陶舟一手搭上對方肩膀,“我說的是這碑上少刻了一個人名,你去瞧瞧,是不是一百二十三個?”

老人急忙起身,湊上前去一看,果然,少寫了一人。

“怎麼會如此大意?”老人滿臉憤恨,語調很是不滿,但情緒已然放鬆。他一拂袖子便匆匆往外趕,“我去找人……”

“不過這麼一說,此事也確有蹊蹺。”陶舟站起身,緊跟在他背後。

“聽說梁夫人當時身懷六甲,胎兒已快足月,可前幾日起棺木,並無發現嬰兒骸骨,你說奇不奇怪?”

老人剛踏出門檻的左腳,又收了回來。站在門前挺直腰桿,巋然不動的樣子,好似門神一座。

門外移栽的松柏,夏日裡更顯蔥鬱,將堂前簷下,掩在一片森森綠意之中。

此時關外,答克汗在女真的加持下,已殺了巴圖,奪回部落大權。不久前,有叛逃過來的漢人向他獻計,建議韃靼入關。

“好主意啊大汗。”手下幾個將領都摩拳擦掌,激動萬分。自答克汗掌權以來,他們與大宣朝是兩不相犯,這股勁已經憋很久了。

“行,去搶他三天三夜。”答克汗一拍桌子,眾人歡呼。

朝廷格局動盪,已久不發餉,故而邊軍士氣低落,導致答克汗南下勢如破竹。閭陽、望平、廣寧均不堪一擊,很快落入敵手。

攘外必先安內,周敏深諳此道,關外戰報傳來,便派人去談判,力求讓答克汗止步於關外。

使臣前去談判,卻收穫一個匪夷所思的條件:非陶舟陶大人不談。

“什麼意思?”聽完周敏轉述,身後人加快衝刺,將殿前案桌推得嘎吱響。

“當初在大寧,他與答克汗打過交道。”周敏的頭埋在桌上,斷斷續續道。

“可惜,這次不能把你拿出去當替身了。”身下動作不停,那人攏一把周敏的溼發,咬著他耳朵道。

“只要殿下想,沒什麼不可以。”

“你真願意?”對方不可置信,停了動作道。

“有何不可?”周敏扶著桌沿,轉過身,“一回生二回熟嘛。”

於是欺身而上,又復插入,律動。“可在京城,還需你替我出面……”

“那麼,能拖幾日,就算幾日好了。”被死死按在桌上,幾乎刺穿的那一刻,周敏吐出這句話。

☆、離京

於是,答克汗被一再敷衍。好在周敏用錢財美女,先穩住了他手下,這才不至於鬧起來。大家得了不少東西,萌生歸意,只有答克汗還在堅持,非要見陶舟一面。

無奈之下,周敏唯有親自出馬。

誰知車仗剛出宮門,便出了問題。周敏臉色煞白,一頭虛汗倒在車前,只好由人攙扶回宮,另行擇日出發。

進宮不難,找人卻不易。扮成護衛混進車仗,再伺機挾持周敏,是吳闊的主意。只是兩人沒料到,剛亮相便被周敏認出。

好在那人已經出京,南下部署軍事。否則,也沒法輕易將二人帶入宮中。

“沒想到是你們二人同行。說吧,來做什麼?”進屋後,周敏吩咐閒雜退下,又將門窗關嚴,這才抬手抹抹額頭,一屁股坐下。

“貧僧來,是想問吳王殿下,太子的下落。”落燁開口回道。

周敏淡淡一笑,隨手拿起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