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你太累了,我在這裡陪著你,快些睡吧。”
一時間,心彷彿破碎的雪蓮花瓣,片片凋零。我雙手用力抓著身下的床單,才能剋制住不斷顫抖的身軀,但是怎麼都抑制不住眼眶裡溫熱的液體。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師兄已經不在床上。
我大腦空白的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好一會兒,才恍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血氣頓時漲滿,我再度將自己埋進被子裡,裹得渾身出汗也不出來。
早該想到是這種結果。可是,當一切真的發生了,我還是那麼措手不及。
不知道有什麼東西爬到了床上,像只小貓一樣一拱一拱的要鑽進被子。我聽到一個脆脆嫩嫩的童音:“涼兒。”
心頭彷彿有什麼東西化開,我倏的掀開被子,一個小小的身子被埋在了裡面。那團被子動了動,從裡面鑽出一個小腦袋。黑黑短短的頭髮,剛剛蓋住耳朵,額前的小碎劉海晃啊晃的,杏仁般的大眼閃亮亮。他又叫了一聲:“涼兒。”然後開始上下的打量我。
我意識到自己還沒穿衣服,於是低頭一看,昨天拜洛輕城那混蛋所賜的痕跡赫然醒目。於是趕緊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少兒不宜,不許看。”
小杏乖乖的點頭:“我不看,涼兒你快些把衣服穿上吧,小心著涼。”
鬆開手,大眼睛果然乖乖的閉著。
我跑下床去找衣服,發現床邊已經放了一套。淡白色的紗裙。
他孃的,居然還是女裝!
但是有總比沒有的好。我無比怨念的穿上,在跑到床邊去坐著。小杏睜開眼,閃亮亮的看著我,然後說了一句讓我差點撲倒的話:“涼兒你這樣穿真好看!”
童言無忌,我是不是該高興?
但是這讓我非常不爽的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遭遇,雞皮疙瘩又一下子冒出來。然後又想起昨天晚上洛輕城的一句話:本王爺又不是沒玩過男人,比你小的男童多了去了。
我看看小杏。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輕城別苑看得到的小杏,那個臭屁的小孩兒。當時他好像很輕蔑的說了一句:你還真是惡趣味?
我冷汗滋滋的就冒出來了。暗罵著混蛋洛輕城,該不會有這種嗜好吧!
“他們……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我心驚膽戰的伸手去扒小杏的衣服。那小屁孩兒開始還不讓,後來就讓我乖乖的扒了。開啟一看,白白嫩嫩的一片,膚若凝脂,似乎沒有什麼痕跡。於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小杏抖抖擻擻的爬起來把衣服穿上,奇怪的望著我:“涼兒,你怎麼了?”
我說:“沒什麼,”
然後又問他:“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小杏說:“我早上見到燼哥哥了,他說你在這裡,我就來了。”
說到師兄,我心裡就絞成一團亂麻,搖了搖腦袋,我又問:“他們……他們這些天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小杏搖搖頭:“除了不讓我到處亂走,其他的都對我很好。只是……”小杏停了一下,紅了眼圈。“涼兒,我好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心中也益過一絲酸楚,又想想這些天的遭遇,伸手一把將小杏抱住:“這些天真是擔心死我了,還好你沒事,不然就是將洛輕城挫骨揚灰也不為過!”
說到洛輕城我就牙癢癢。昨天的帳,我慕二少不會這麼輕易就善罷甘休的!
這碧雪府給我的映象太糟糕了。我思考著現在小杏也找到了,等師兄回來我們就離開,順手再燒了這個搖紅院!
但是,我都沒有把握,師兄到底還會不會回來。
也許是我多心,房門被推開,屋外的春風掃進一屋子的陽光。師兄站在門口,容貌俊美,雕刻般的臉龐神色坦淡。看到他一如往昔的容顏,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頓時羞愧得恨不得遁下地去。看都不敢看他,我衝他擺手:“你出去,我暫時不想見你!”
師兄一愣:“涼兒,你怎麼了?”
我轉過身,閉上眼喊到:“我昨天的樣子你都看到了罷。現在你知道你師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罷。”我竟然會做出那麼下賤的事,師兄心裡肯定已經看不起我了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會對他產生那種想法。以前只能將自己心裡那一份卑微心思深藏於心底,昨天最後的防線突然被拉開,當時也是一時衝動才會對他說出那樣的話。但是他終究不願意要我。果然,一直以來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麼!
師兄道:“涼兒,你在說什麼?你還在怪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