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我問他的一些事情他都記不太清楚了,什麼也說不上來,此刻也沒有像一般小孩子一樣哭出來。
我就覺得自己不能再嚇他,於是扯出一個微笑:“小杏乖,等會兒涼兒給你買糖吃!”這語氣十足像是小時候青姨哄我:“涼兒乖,待會兒青姨給你包餃子吃。”
身後持劍的人發出一聲冷笑,似乎我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不久,他問道:“你叫涼兒?”竟然帶上了戲謔,讓本少爺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個男人給調戲了。
雖然脖子上架著把劍,但是惱怒多多少少有些表現出來,我正色道:“這位公子,咱兩第一次見面,不用這樣親熱,在下姓慕,單名一個涼字,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他在我身後道:“慕涼,不就是涼兒麼?”
他頓了一頓,聲音變得輕緩動人,道:“涼兒,我且問你,你可知道這娃娃的事?”
我吼道:“叫你不要叫這麼親熱,少爺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了都!本少爺都沒有問你光天化日之下強搶孩童意欲何為,你倒問起少爺我來了!”
我說得義正言辭,也是從笑笑的話本子上學來的。肩膀捱了重重一下,我痛呼一聲,他的劍立刻回到我脖子處,快得就像沒有出手打過我一般。
小杏小步跑過來,扯著我的衣衫問我:“涼兒,你沒事吧?”後又杏目一瞪,小臉上竟然顯出一股子威儀,直瞪向我身後那人。
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卻在我剛要轉身的時候踢了我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踢在本少爺腰間穴位上,瞬間就四肢麻木了,在小杏的驚呼聲中,動彈不得地向地上倒去。小杏這傻孩子跑來扶我,反倒被我壓倒在地,在我身下一陣掙扎,卻毫無用處。
“我早說了,叫你不要回頭。”那個人在我身後說到,“涼兒,你將這娃娃帶出來,可知道是給你自己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我咬咬牙,罵道:“幹你屁事!”
他嘖嘖兩聲,道:“你可真粗俗。”
“再粗俗也比你這個娘娘腔要好!”
他愣了愣:“娘娘腔?”
其實他一點也不娘娘腔,但是他剛剛一身白衣站在樓上看我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人身姿妙曼,如女子般婷婷冉冉。雖未看清面容,但想來應該也不差。之所以要叫他娘娘腔,只是覺得應該挫一挫他的銳氣。只是此刻我卻沒想到,這個銳氣挫得讓我日後付出了那樣大的代價。我要是知道,今日就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千金難買早知道,我哼哼兩聲,不再理他。
大概是我這一句娘娘腔太過打擊他了,他這次隔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到:“要是現在有時間,我一定讓你知道我倒底是不是娘娘腔。不過還是改日吧。”說罷他又道:“你今日不想跟我走,只是因為失憶罷了。呆在他身邊你遲早會將一切都想起來,到時候,恐怕你會巴不得跟我走。”
他最後的話不是跟我說的,但是這包廂裡除了我跟他,就只有小杏一個人了。小杏被我壓在身下,雖然難過,但是卻仍是一臉茫然。
透過他漆黑如玉的瞳孔,一襲白衫如鬼魅一般閃現消失,緊接著,房門被推得巨響,急切的腳步聲走過來,伸手解了我的穴。
我迅速從地上爬起,生怕自己這一身肥肉將小杏給壓壞了。小杏紅著臉咳嗽兩聲,也慢慢爬了起來。我拍拍他肉肉的小臉,問道:“沒事吧?疼不疼?”
小杏十分乖巧的搖搖頭,看向師兄,怯生生地道:“燼哥哥。”
我也望向師兄,白玉雕琢的面龐看不出情緒,那雙桃花一樣妖嬈美麗的眸子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最後輕輕的嘆氣,道:“沒事就好,我們走吧。”
說不上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師兄的心裡,有了惶然的感覺。
出了這樣一場風波,我們也沒有什麼心思再去趕路,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
本來我是想要兩間房的,但是師兄狠狠地瞪過來,道:“從現在開始,你和小杏都得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第一次見師兄這麼兇,嘀咕了一句:“這麼兇幹嘛!”卻自知理虧,默不作聲地跟他進房了。
小杏這兩天特別的欠覺,平日裡就是在馬上也是迷迷糊糊的睡著的。現在剛一進房,小腦袋就一點一點的小雞啄米了。我
揉揉他毛茸茸的腦袋,沒來由的有些心疼,對他說:“困了就先睡吧,待會兒我叫你起來吃飯。”
小杏打著哈欠點點頭,便屁顛顛的跑到床上去睡了。
我伸了懶腰,蹭到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