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摸摸腦袋:“這小屁孩兒還很愛乾淨。”
師兄看我一眼,明顯是無法苟同我的說法。也是,若是他身上叫蟑螂爬了,估計也會立刻去洗澡的。
不過,我有些很難想象,他身上爬蟑螂的樣子。
我吞了口唾沫,道:“其實蟑螂也沒那麼可怕,想當初我在牢裡的時候不僅有蟑螂,還有老鼠蜈蚣什麼的,沒事就往我身上爬,被我捉住了就會死……呃……”本來想說“死很慘”,但是想到師兄剛剛的措辭,於是就脫口而出:“很噁心……”
在沉素手裡的那一個月,捏蟑螂絞老鼠是我無聊之間的重要消遣,這導致每天前來為我打掃的人都看見牆角堆積著幾隻蟑螂老鼠的屍體而噁心不已。當然,他們的表情也是我的一項消遣。
我看到師兄的神色變了變,覺得果然不該和他說這種他覺得很噁心的話題,害他犯惡心了。於是想將話題轉到別處,但是前一秒還是老鼠蟑螂,後一秒我腦袋怎麼也擠不出其他詞彙,於是只得喝口茶,喳喳嘴:“啊,茶好燙!”
師兄道:“這茶是涼的。”
我摸摸腦袋:“小杏那屁孩兒真是潔癖得不得了,洗個澡竟然這麼久!”
但是師兄卻顯然沒有在聽我說,他道:“你什麼時候坐過牢?”
這次我反應較快,哈哈笑道:“什麼,我坐過牢麼,我怎麼不知道?哈哈——”
笑到一半,笑不出來了。
師兄放下茶杯,一手食指輕釦著桌面,發出砰砰砰的聲音,桃花目淡而無波的盯著我,道:“涼兒,我一直忘了問你,這蒼雲谷少谷主,你是如何當上的?”
我道:“雲大嬸覺得我像他兒子。”
師兄揚揚眉毛:“哦,那在當上少谷主之前,你又在哪裡?”
我道:“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