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自此如同烙鐵般,深深的印在江湖中人心中,驚恐入骨,磨滅不去。
只是,十年前他以驚鴻之勢出現,卻在三個月後銷聲匿跡,再無蹤影。想不到今日卻在此見到這個魔頭。
侯雪城一向言出必踐,從無更改,房重凌一知是他,便知絕無生理。
他只求死的好看些。”宮主……”
白衣人卻不願和他再多纏夾,對兩名下屬道:”這兒交給你們,別留一個活口。”
”屬下遵命。”兩名黑衣人躬身領命。
白衣人不聽身後哀號慘叫之聲大起,已舉步走向山腰的山洞口。
陳總管站在洞口,心中著實恐懼,王爺和大夥一路退入山洞,外頭有多少強敵他可是清清楚楚,如何也難相信王爺的師叔能夠擺平那些凶神惡煞,如果進來的是敵人,那麼他不是首當其衝嗎?
雖然王爺是金口,但說不準也有誤差的時候,自己這條命雖然不值錢,但也是很危險了。
想到這裡,他便想回過頭去找王爺。
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洞口傳出。”朱靖在嗎?”
聽到這聲音,朱靖只覺得一陣氣血翻湧,心中也不知是酸是苦。他心中百味雜陳,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陳總管聽那聲音雖然低沉好聽,可含著說不出的冷漠,想來絕對是敵人了,他雖怕死,仍挺身擋住洞口,” 您是哪位?找我們王爺?”
那聲音冷漠道:”叫朱靖出來。”
陳總管更確定是敵人了,”你是什麼鬼,要找王爺,先殺了我!”卻連尿都快撒在褲襠裡了。
白衣人慢慢走近,”讓開!”
守在洞口的護從連忙抬起劍擋去。”什麼人?”
”放肆!”林文強知道他一動手就要殺人,從來沒分自己人或敵人的。忙叱退眾人,衝上前下拜。”師叔祖。”
白衣人瞧了他一眼,微一抬手,沒有說話。
韓晚樓抬起被煙燻得紅腫的眼睛。在陰暗的山洞,一個白色的人影隱隱約約立在洞口。
”靖哥,那就是你師叔他老人家嗎?”她有些好奇,看起來不是很老啊。
朱靖恍若未聞,凝視著白衣人修長瘦削的身形,一時竟似痴了。
白衣人走入洞中,如寒星般的眼眸四下一掃。看見扶坐在地上的朱靖,淡淡道:”你可真狼狽。”
朱靖苦笑,”小師叔……”
地上都是死蛇,白衣人約略掃了一眼,皺皺眉,”中毒了?”
”我的護從們大都中了蛇毒,他們拼死護我……”朱靖心中難過,說不下去。
白衣人點頭。”我來晚了一步。”他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瓶,手掌一攤,玉瓶便憑空飄至朱靖身前。”吹笛人身上的解藥。”
朱靖伸手取了,連忙遞給韓晚樓,“韓姑娘,勞煩你了。”
韓晚樓連忙接過,給眾人服下。
朱靖知道他素來好潔,地上的蛇屍未除,他絕不願走近,便撐著站起身,”小師叔,我來給你介紹……”
林文強連忙扶住他。”王爺,您身上的傷……”
只見白影一閃,白衣人已飄至他身邊,“你傷得挺重嗎?”
朱靖身子晃了晃,又重新坐倒,苦笑道:“智慧法王的寒魄掌當真了得,我這半日,竟完全提不起真力來。”
白衣人瞧他一眼,“你脅下傷的頗重,右肩這一斬也不輕,是哪個傷的?”
”“活閻王”葉雙和”九絕神君”李昊天。”
白衣人點點頭,“他們挺行的啊,竟傷的了你。是車輪戰還是群攻?”他的語氣冷淡,眼神卻銳利如刀。
朱靖尚未答話,黃封也悲切憤怒道:”師叔祖,他們幾十人先是車輪戰,然後就一哄而上,全不顧身份了,咱們想幫忙,卻功力不濟,叫其他的嘍嘍給纏住了,師父原可全身而退,卻舍不下我們這些累贅,才讓他們重傷了。”
白衣人不言語,面巾外的雙眸顯得更清寒。
這時,洞口傳來幾聲喝斥,”什麼人?”
不及這群傷兵阻攔,兩名黑衣人已電閃了進來,恭謹的躬身。
”宮主。”
白衣人道:”都收拾了?”
“是,都斬絕了。”兩人又向朱靖躬身,“見過王爺。”
朱靖連忙道:”雙衛少禮了,多謝你們來援,幾年不見,兩位越發英武了。”
瘦高的的左衛“血海煞神”海無極微笑,“王爺誇獎,小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