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易蓮還睡的跟頭死豬似地,於是趕忙伸手推他。
“易蓮,醒醒,起床了。”
“嗯。”易蓮哼吟了一聲,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這一幕,被剛才叫他們起床的人看到了,那人穿著一件馬褂,腰間綁著一條藍色的布帶,下身穿著一條肥大的黑色單褲,腳上塔拉著一雙懶漢鞋,最重要的當然都不是這些,而是他手中那條又長又細的鞭子。
眼看著漢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舒恆便不輕不重的朝易蓮手臂上一掐。
“哎呦。”易蓮只覺的被手臂上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猛的一個翻身就坐了起來,睜著雙眼愣愣的盯著前方,還沒反應過來,身後就傳來了咆哮聲,“還磨磨蹭蹭做什麼,快點穿衣服,再不快點,小心我會鞭子抽你。”
易蓮嚇的回頭一看,正巧對上漢子那雙幾乎能把人點燃的眸子,立即點頭嗯了一聲,麻利的穿起衣服來。
“呼,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舒恆,你怎麼不早點叫我啊!”易蓮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手哆哆嗦嗦的系著釦子,還不忘偷偷的瞄了一眼那個已經走開的漢子。
“怎麼沒有叫你啊,是你睡的太死了,我又是推你又是喊你的,可你就是不醒。”
“嘿嘿,是嗎,我真的睡的那麼死嗎?”易蓮嘻哈的衝他咧嘴一笑。
“快點快點,今天酒樓裡會來大客人,你們都給我們打起精神來,手腳麻利點,別毛毛躁躁的,小心給我伺候著,若是我要聽說或是看到你們誰惹了那位大客人不高興,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
“咦,什麼時候咱們酒樓要來大客人了,我怎麼沒聽說啊!”一臉用手肘碰了碰舒恆的手臂,“舒恆,你聽說了嗎?”
舒恆搖搖頭,“沒有。”
易蓮兀自嘆了口氣,“也是,像咱們這種下人怎麼可能知道,只有替人賣命的份兒,唉──”
“好了好了,不要唉聲嘆氣的了,你動作快點,要不一會兒咱們落個最後又要被罰了。”
“知道了知道,好了。”
到了酒樓大堂,那群人就開始忙活起來,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的,直到所有的一切的物品都亮的能照清人影,酒樓掌櫃才喝了一聲,道:“可以了,我剛才點到的那幾個人留下,剩下的人都到後面去待著,需要你們的時候馬上出來,記著,都給我機靈一點,要學會察言觀色,不要給我往臉上抹黑,聽到了沒有?”
“是。”那些人齊齊應了一聲。
易蓮剛才被告知留下,當他看到舒恆轉身要離開大堂的時候,雖然嘴上不敢說,可那雙眼睛卻分明寫滿了留戀。
又過了大約一個時辰,舒恆才聽到簾子外面傳來了掌櫃諂媚的聲音。
“哎呦,慕容大人,您快請快請,聽說您今日要來,小的昨天就親自給您收拾出了一個雅間來,還靠著窗戶,從那裡看窗外的風景正好。”
“是嗎?”答話之人身穿一襲深藍色點綴著蘭花的錦袍,腰間別著一塊剔透的翡翠,渾身散發著一股富貴優雅之氣,再往上面瞧,那雙眉眼,那道鼻樑,連那掌櫃看著心裡也連連讚歎不絕。
只是跟在他身後男人,讓掌櫃的有些捉摸不透。
這個帶著銀色面具的人,是什麼身份?
難道是慕容大人的侍衛?怎麼會有這麼個模樣怪怪的侍衛呢?
“哎,你看夠了沒有,快點走開,讓我們也看看那個所謂的大客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舒恆的肩膀被蹭了一下,然後就見一個人從他旁邊衝到了簾子那兒,將堵在簾子前的那些個人紛紛推到了兩邊,剝開簾子小心的向外面瞅。
“嘿,我看到了,嘖嘖,大客人就是大客人,穿的就是跟咱們這些人不一樣。”
“廢話,如果跟咱們一樣怎麼叫做大客人呢?”
“欸!你們快看,那裡還有個帶著面具的人。”一陣低呼聲頓時引起了簾子後所有人的注意。
“還真是,我剛才怎麼沒注意到,那人怎麼帶著面具啊!”
“是不是因為長的醜,怕被人看到?”
面具?舒恆剎那間變得大驚失色,向後搖搖晃晃的退了兩小步,手無意識的碰上了石臺邊沿。
難道──會是他?
就在這個時候,簾子後面傳來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響,聲音很大,掌櫃的聽到,臉色當場就拉了下來,可礙於旁邊站著一位尊貴的客人,也不好爆發,只是壓著怒氣,吩咐易蓮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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