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跟了上去,追在屁股後面問。
“是誰派你來的?”寒霄問。
“呃,這個──”那公公臉上露出了一道難色,似乎在可以隱瞞著什麼。
“怎麼了,不能對我說嗎?”寒霄直起了身子,轉身看著他,眸中滲著能將人凍死的寒氣。
“不、不是的,寒樓主,您也知道,我們這些奴才有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已,主子吩咐我們辦的事,囑咐我們的話,我們不能不聽,若是逆了他,敢明兒連自個兒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來之前,主子吩咐了奴才,讓奴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身份,所以樓主──”
“身不由己?”寒霄突然冷笑了一聲,“好個身不由己,看來,你還真是條乖狗,不過,你說你是宮裡的公公,我又怎麼知道你的身份是真是假,你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嗎?”
“啊?”那公公的兩隻眼睛頓時瞪的猶如燈泡般大小,要他證明自己是不是個公公,那不是說要驗他的身,要他當眾脫褲子?這這這,不是擺明了要讓人看他的笑話嗎?這個寒霄真是詭計多端,肯定是為了剛才的事情向他報仇,故意要他當眾出醜。
“怎麼了,莫非公公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那公公硬是嚥下那怒氣,磨著後牙根笑嘻嘻的說,“寒樓主這是哪裡的話,只是公公我覺得這裡有點不方便,若寒樓主真想看物證的話,那麼可否借一步說話。”
寒霄靜靜的想了想,而後道:“好,那就到我的房間去吧!”他倒想看看,這個閹人究竟能跟他玩出什麼把戲來。
到了鑾夕閣的大廳後,那公公又讓寒霄將所有的下人都遣走,然後又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了一會,這才神神秘秘的從懷裡掏出一快淡粉色的翡翠來。
寒霄一看,心裡陡然間漏跳了一拍,這東西是皇上的貼身物品,除非緊要狀況,否則絕對不會交於其他人,這閹人怎麼會有?難道說真是皇上派人來要溪月了嗎?
“寒樓主,看清楚了嗎?這塊兒翡翠可是皇上的貼身信物,您可看好了,這可不是贗品,是貨真價實的,這下,您該相信了吧!”
寒霄眼裡透出了一絲狐疑,只是目光緊緊的盯著那玉佩,眼底蕩起了一圈圈讓人難以參透的漣漪。
“寒樓主,抓緊時間交人吧,雖說我有耐性,可是皇上沒有啊,若是晚上一刻,你我的腦袋可難保,這年頭,誰不是明哲保身,寒樓主是聰明人,公公我也沒那個必要多說什麼了,您說是嗎?”
要他現在──交人?寒霄籠在袖下的手不易察覺的顫抖了一下,怎麼這麼急,才過了一個月,他就要將他召回宮了嗎?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瞬間侵襲全身。
“樓主,還等著幹什麼,趕快讓溪月小主出來吧!”
那公公眼底泛著幾分輕蔑的冷嘲。
很快,寒霄就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第37章 不要,讓我離開──
“恐怕公公這一趟是要白跑了。”寒霄慢慢踱著步子,眸中的神色變幻莫測,“溪月這些日子身體抱恙,現在不便起身,所以還請公公回去稟報皇上,就說等過些天溪月身子好些了,我會親自送他進宮的。”
“什麼?”那公公臉色立即一變,幾乎是暴跳如雷的咆哮道:“你說他生病了?不行,皇上已有令,今晚無論如何到要見到他,所以就算他眼下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公公我用棺材裝也的裝回去,寒樓主,您就別找藉口了,老老實實的把人交出來吧!”
寒霄劍眉一蹙,眼底驟然泛起了駭人的凌厲,“公公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說寒某在說謊了?”
那公公奸詐的冷笑了兩聲,“難道雜家說錯了嗎?”
寒霄收起嘴角最後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既然公公都這麼說了,那麼寒某就只能委屈一下公公您了!”
那公公眼睛一瞪,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寒霄振臂揮袖,緊接著從袖口中射出三枚牛毛般粗細的銀針,直刺入那公公的胸口的三處大穴,跟從在他身邊的那些侍衛見狀,一時也嚇了一跳,半天沒有反應。
“來人,把這些鬧事的人都壓進暗室好好看著。”
寒霄話音一落,立即有四五個身著黑衣的人閃了進來,三下五下便將那些侍衛的穴道制住後扛著他們消失了。
這麼一鬧,等寒霄回到寢室後就已經到了後半夜,他坐在桌邊,凝神望著手邊那半盞茶。
這個時候要人,皇上究竟想做什麼?他心裡思量著,難道是覺得折磨夠了,想要恢復溪月原來的身份?嗯,他微微的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