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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誠意。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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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南海冥家沒有誠意。顯而易見。

“我已經看到了。這個給你。”

劃過一道弧線墜進莫涯懷中的,是一個非常精緻的小白瓶。說不出是玉還是什麼別的材料,微微透明,非常名貴的感覺。

“這是什麼?”

“藥。絕對比這些庸醫開出的藥要好千倍的東西。”

人雖然美,但是嘴卻很毒。屋內全部的郎中都黑了臉,但因主人在此,不便發作。只能狠狠地瞪著冥墨。

“這麼好心?”

莫涯玩味的看著手中的瓶子,聲音裡帶了點兒別的東西。

冥墨冷笑。

“隨便你。”

“如此,謝了。”

聽到冥墨這麼說,莫涯反倒乾脆的收下了。

微微垂下眼睫,任何人無法探視的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冥墨看著莫涯倒出瓶內的膏藥抹到了斷臂傷處,看著他那張堪稱俊俏的臉扭曲如鬼,看著他全身冷汗狂顫不止的蜷縮成一團……

冷眼旁觀,心中的快意多了不是一點兩點。

抬腿走出門去,把屋子裡再度開始的混亂丟在身後,冥墨的身法快得沒人攔得住。

“冥……墨!”

瞪著門口,莫涯銀牙幾乎因忍痛而咬碎,狠命從齒縫間擠出這兩個字便痛昏了過去。

嚇得郎中們手忙腳亂的察看莫涯的身體,卻發現斷臂處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

藥,的確是沒有問題,而且是非常好的藥。但是藥效引起的疼痛會不會太過火了?

看著床上抽搐成一團汗流成河的莫涯,朗中們心裡不約而同的冒出這樣的疑問。

“風,為什麼讓我收手?”

靛冷冷的盯著同伴,不悅的抱臂靠在樹幹上。

“這是主人的命令。”

風的臉色也很冷。他一看到靛攻擊莫涯的身法就注意到了,靛她……

“主人從不下這種命令。”

就算付出一些代價,靛也有自信絕對可以一刀將莫涯解決。

“不要質疑主人。”

喝斥靛的狂妄,風上前一步,終於伸手抓緊了靛左手的手腕。

“嘶……”

靛立刻倒抽一口涼氣。

“受傷了就不要逞強。”

“一點兒小傷而已。”

靛咬著嘴唇,掙開風的大手。

“小傷?小傷你會連痛都忍不住?”

風嘲諷的一笑,再度閃電般出手抓握住靛纖細的左手腕。

觸手的衣料溼潤滑膩,淡淡的飄出血的腥甜味道。

莫涯當時聞到的血腥味並不是錯覺,他是真的傷到了靛。而靛之所以沒有躲閃,就是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所在。以莫涯那種多疑的性格,就算一擊而中,也不會冒然出手。就算只是幾個眨眼的暫時時間,也足夠靛主動發動一次攻擊。

“不用你管。”

靛故伎重演去掙風的手,卻被抓得死緊,只是將傷口扯得更痛而已。

“你不想我管,我就偏要管!不要動,你還想要左手吧。”

加重聲音警告,果然靛不甘願的安分下來,乖乖的讓風撕開袖子,露出外翻猙獰的傷口,隱約間可見森森白骨。

果然傷到了筋骨。

風暗歎一聲。他只瞟了一眼就發現靛的身形有些偏向左方,而且主人下了的是絕殺令,靛卻沒有用她的左手刀。因此,他才決定提前將靛招回。反正主人派遣他來時有言在先:莫涯可殺可不殺,若是一擊不中,給他個下馬威令他不好過便是了。這枚棋,主人還有些用處。

一手抓緊靛,一手從腰間扯過一個指腹大小的玉瓶,咬開瓶塞把內裡的液體全數倒上靛的傷口。

靛吃驚的看著風,彷彿他突然長出了一對角。

“行了。”

鬆開靛的手臂,風又將玉瓶系回了腰間。一抬頭,卻見靛一臉複雜的盯著他直看。

風翻了翻眼睛:“你看什麼?”

“你竟然用主人賜的藥給我治傷?”而且還是這麼一個不算致命的傷。

“藥不就是用的,你驚訝什麼。”

風淡淡的聲音讓靛的眼睛睜得更加的大了。

“可是這藥是‘塵紅’。可以在半柱香內就把一切外傷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