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沒有辦法?”
握緊玄鐵手套,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頓時在異常緊繃的空氣中響起。
“沒辦法。”
下意識後退半步,冥墨皺了皺眉頭,突然有一種在與虎謀皮的感覺。雖然此時用這個形容很古怪,但是的確有這種感覺。
“那算了。”
冷破軍輕笑著放鬆手掌,那抹看似溫和的笑中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東西慢慢爬上了冥墨的腳背。
第一次,冥墨從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他再度後退。
一瞬間,似乎有另一張臉與冷破軍的臉重合在一起,冥墨一凜,心中微嘆。
果然是那個人的兒子,即使千般否認,血緣還是無法割棄的頑固存在。
“你留下來吧。”
冷破軍的提議如此突兀,以至於冥墨在片刻之間無法掩飾臉上的錯愕。
“你……”這是抽哪門子的風!
“留下來,才不會死。”
話音未落,閃耀著紅光的玄鐵之拳已經攻到了面門,冥墨立刻閃身躲避,卻仍是慢了一瞬,被拳風掃斷了髮尾。
數根斷髮飄進風裡,落在冥墨流光溢彩的眼眸之前。
從未見過冷破軍如此肅殺絕情的一面,冥墨暗歎自己太過大意。原以為冷破軍會在他的掌握之中,卻不想在未注意的時候少年已經長大,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強者。
這種心情卻絕不能用“吾家有兒初長成”來形容。
一時之間,冥墨難得的收斂了笑容,臉色凝重起來。
而冷破軍看著冥墨終於收拾起漫不經心的態度,唇角微微上揚,有幾絲釋然與輕鬆從他的眼中浮現。
一直偽裝其實很累,就算只需要在冥墨來中原的那幾天裡戴上面具,面對曾經參與過自己悲慘過去的冥墨,僅僅只是見到就會覺得心異常的疲憊,更別提還要打起精神強撐表情來就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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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不上鮮小受啊啊啊……= =到底為神馬為神馬這麼難上?!鮮小受乃真的打算反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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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偽裝其實很累,就算只需要在冥墨來中原的那幾天裡偽裝應付,面對曾經參與過自己悲慘過去的冥墨,僅僅只是見到就會覺得心異常的疲憊,更別提還要打起精神強撐表情來就對他。
只要滅掉南海冥家就好了,一切的夢魘都將結束。
──這就是支撐冷破軍堅持多年的因由。
冷破軍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太久了。佈局也布了太久了。三年前,自從他得到各派掌門的認可之後,他就在計劃這個局。而如今,顯然是開始收網的時候了。
這一切,得多謝莫涯這個野心勃勃的家夥,以及他身後那不自量力的小國。若非莫涯出現所帶來的機會,他這個局想要找到一個開始的契機,還要等待很久。也許一年,也許五年,也許十年,而冷破軍自知他可以忍耐的底線遠在一年之下。所以,對莫涯的謝意是真心實意的,甚至冷破軍決定留他一命。如果在一切完結之前,莫涯沒有做出會令冷破軍想要除掉他的事情來的話,冷破軍不介意放他一馬。
總而言之,大仇將報,冷破軍心情不錯。可他的心情再不錯,也沒有打算放過眼前這個人。
冥墨不能死了,卻也不能被他逃了。他臉上這厭惡的刺青,總得靠冥墨想個辦法來弄掉。畢竟人皮面具再好也不能戴一輩子,而每次想起自己臉上還印著這麼個玩意兒,冷破軍就無法剋制地想到被烙了奴印的奴隸。
也許南海冥家人都以此為榮,視為尊貴身份的象徵,但是對冷破軍而言,這是刻骨的恥辱!
又憶起臉上的刺青,冷破軍手底下不由得又增幾分狠辣,冥墨竟然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招架。
尋了個空子跳開幾尺,修長的手指自腰間輕輕一抽,透明長鞭已經橫握在手。鞭柄上的細小紅痕僅僅只露出一半,從冥墨美麗的手中穿出。
冷破軍眸光一冷,全身的殺氣再度暴漲。招招擦過冥墨的身體,卻並沒有留下太重的傷。
很快,冥墨就察覺到冷破軍的用意。
從傷口開始,附近的面板漸漸失去感覺,手指也慢慢麻痺。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冥墨幾乎已經握不住手中的長鞭,行動也變得越加遲緩起來,眼前陣陣發黑。
“你……!”
效藥如此之快,以至於冥墨只來得及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