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了,只是想為奴為婢伺候老爺,不想走。奴家打聽過,在京城的親戚都死絕了,無處投奔,還求老爺好心收留。”然後就聽見“嘭嘭”磕頭的聲音。
穆啟道:“當日我已和你說清了,我帶你回京投親,你幫我演一場戲,然後各不相擾,你還想怎樣?”
女子沉默了一會,又磕頭哭訴。
陶令華聽的不耐煩,自己動了動身體,發現手腳能用了,遂起身擦乾了穿好衣服出去。
屋裡兩個人都轉頭看他。地上跪著的女子忽然用手捂住嘴輕輕尖叫一聲:“陶公子!”
陶令華也看清了,是穆啟在大同納的那個妾,原來叫芳葉。
穆啟招手笑道:“過來。”陶令華走過去,穆啟拉住坐在床邊笑道:“怎麼起來了?也罷,吃點東西再歇著吧。”
轉頭對芳葉道:“你既不願走,就留下伺候公子吧。盡心伺候的話,少不了你的好處。”芳葉磕頭領命,穆啟揮了揮手,芳葉退出去了。
看看已經是傍晚了,穆啟命人傳飯,進來一個僕人回道:“老爺,您不是說要回去辦小公子的百日宴麼?奴才準備好車了,您幾時動身?”
穆啟楞了一下,笑道:“我倒忘了。”轉頭拉住陶令華的手道:“小華,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得了一個兒子。”
陶令華冷笑道:“恭喜!”
穆啟在他臉上親了親又道:“別生氣了,我不會委屈你的。我先回去應酬一下,晚上再過來,你自己吃飯不要挑食,我看你最近瘦的狠了。喏,這塊玉佩你還是戴著。”說完從懷裡掏出那塊五梅攢花的白玉佩依舊給陶令華戴上,回頭吩咐僕人和丫頭們好生伺候著,自己就坐車走了。
陶令華聽見馬車出門的聲音,立刻精神百倍,見飯菜端了上來,也不客氣,端起飯碗就吃,吃了個肚圓,手腳的力氣也漸漸恢復了,歇了會消消食就開始在屋裡走動,芳葉上來,捧著睡衣道:“奴婢服侍公子就寢。”
陶令華看了看她,總覺得這女子不太像心甘情願當丫頭服侍人的,就奇怪地隨口問道:“你家老爺讓你走,你為什麼不走?難道是沒給你銀子?”
芳葉眼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搖頭回答:“奴婢無家可歸了。”抖開衣服,陶令華道:“我不用人伺候,就問你幾句話。你是京城人?”
芳葉點頭。
陶令華又問:“你知道東直門外的邱家衚衕麼?”
芳葉想了想道:“聽說過,但是奴婢沒去過。”
“哦,沒關係,我只要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就行。”
晚上穆啟沒來,陶令華一夜好睡,第二天穆啟依舊沒來,一連三天都不見影子。想是被家中妻子絆住了,陶令華竊喜,暗中觀察著院子的佈局,看看可有什麼地方有看守上的漏洞,好逃走。自己身上沒錢,就打算把穆啟這塊玉佩給當掉。
只是煩人的是,穆平時時刻刻跟在身邊,只要自己一出屋子他就跟著,在屋裡有丫頭婆子和僕人們輪流伺候著,根本沒機會單獨出去。
幾天之後,聽見丫頭們在議論,說是穆啟升任戶部左侍郎。看著下人們個個喜氣洋洋,陶令華心裡嗤笑,只三年時間就從六品主事躥升三品大員,能說穆大人不幹練?不能,像他這種官場幹員,應該是十分識時務,懂取捨,可是幹嘛非霸著自己不放呢?要說當個孌童,犯不上用這麼大力氣,要知道給充軍犯脫軍籍可是天大的事情,若說不是把自己當孌童,那留著自己除了在床上有用,還能幹什麼?
難道真是眷念舊日情分?
嘁!
陶令華嗤笑,情分?這點情分怎麼能抵得過他穆大人的官場前途?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逃走,大哥不定急成什麼樣了,也許早就給二哥捎信來了也未可知。後花園這個狗洞,不知道能不能鑽過去,雖然說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但為了能逃走,權宜一下也好。
“公子,要不要喝點酸梅湯?”
陶令華回頭一看,穆平又如影隨形地跟在身後,捧著一個托盤,裡面放著一盞酸梅湯。
真是陰魂不散!
心裡腹誹著,狠狠把手裡揪下來的花葉子扔在地上,留戀地看了看那狗洞,無法去試一試能否鑽過去,只好先回去。
一連呆了半個月,穆啟才來。
是個傍晚,院中花香浮動,百鳥喧鬧,正是晚飯時分。陶令華只些微喝了點粥,因為嘴疼,每日被關在這裡,又沒辦法出去,嘴上急的長了個泡。
穆啟興沖沖進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