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和乾糧或者買東買西,穆平都跟著幫忙,五娘甚是感激。
陶令華每天躲在屋裡,並沒發現其中的變化,可是趙華卻是每天進出走動的,看在眼裡,有點鬱悶,但也不好說什麼。
到北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夏初時節。趙泰這次回來,調任了京衛指揮僉事,乃是正四品,新官上任,馬虎不得,亦且同僚之間也需要聯絡一番,所以幾個月都沒得空閒,騰不開身來接,再說也不知道哪天到,所以趙華僱了兩輛馬車直接進了城。
趙華來京後一直住在邱家,直到趙泰回京才搬了出來,兄弟兩個在京衛指揮使司附近租了個三進的宅子住著,趙泰每日上衙門倒也方便。
因為一直有陶令華的行蹤,所以早就收拾好了屋子,只是怕驚到他,再跑了沒處去尋,所以一直等芳葉的事情處理完了才露面,捉個正著,一起帶回京來。
到了城裡,離午飯還早,穆平認了門自去回穆府覆命,趙華帶著陶令華和奶孃孩子回家。
家裡只有趙興在,見趙華回來,高興地上前迎接,一邊忙著卸車一邊笑道:“昨日大公子還在唸叨,恰巧今日就回來了,老奴待會就去衙門找大公子報喜去。”
把奶孃和孩子們安頓在後院,兩個四五十歲的婆子迎了上來,原來是趙泰接到兄弟的信,知道有孩子和奶孃,雖然是不情願的,但是畢竟是陶陶的孩子,也只得接受,命人買了兩個寡婦婆子來伺候。
趙華攜著陶令華的手直奔臥室,他們住在二進的一個大院子,十分的幽靜。院中一抱粗的兩棵古槐參天而立,濃廕庇日,使這院子在這炎炎夏日顯得十分清涼。
不到一個月的行程,累是一定的,所以,兩人急忙洗漱了先睡了一會,半個時辰後趙華忽然想起來,應該趕快去表姐家裡一趟,畢竟回了一趟松江,表姐一定掛念家中祖父,所以,快快地打點了些土產之類就出門了。陶令華打著哈欠送走了他躺下繼續睡。
剛躺下就聽院門響,一個大嗓門喊道:“陶陶回來了?在哪裡?”
是大哥!
陶令華趕忙起來,只穿著裡衣就接了出去。還沒走出內室,就見趙泰一陣風一樣走了進來,來不及說話,先狠狠摟在懷裡,又狠狠親了下去。
陶令華只覺得骨頭都要被擠碎了,說不出話,喘不過氣,只好用牙齒輕輕咬了趙泰的舌尖一下。
趙泰親夠了才放開,見陶令華臉色紫漲,軟倒在自己懷裡,連忙拍著後背順氣,叫道:“陶陶,陶陶?”
“呼——”陶令華終於喘上一口氣,嘆了口氣道:“大哥,你瘦了!”
趙泰三兩把卸了官服,拉他坐下,捧著臉也細細看,嘴裡狠狠道:“真是個不省心的!我都快被你弄死了!”
陶令華滿心愧疚,只得靠在趙泰胸前,輕聲嘆道:“大哥,是我不對,你罰我吧。”
趙泰道:“你知道自己哪裡不對?”
“自然是因為那孩子。”陶令華心中慨嘆,自己一生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卻是造化弄人,落到這種境地,大哥怪罪也是應該的。
趙泰摟過他面朝下放在膝蓋上,狠狠地在那翹臀上打了一巴掌:“孩子的事不怪你,可是你為什麼逃跑?你不知道家裡人著急?嗯?以後還敢不敢跑了?”
陶令華鼻子有點酸,雖然覺得皮肉生疼,但是甘之若飴,打是親罵是愛,大哥能不怪罪孩子的事情,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就讓他打兩下有何不可?
趙泰打了兩巴掌,也捨不得再打,遂抱起來窩在懷中摸著,又恨道:“怎麼這麼瘦了?我聽你二哥來信說,你每日忙著掙錢養家,怎麼?出息了啊,想另立門戶了?”
陶令華心中如洪水衝岸般激盪,心酸難忍,眼底湧出一點淚花,卻不敢掉下來,只用嘴堵住趙泰,不讓他說下去,趙泰立刻放棄責罵,把人狠狠揉在懷裡用力揉搓著,恨不得揉到自己骨肉中去。
互相揉搓親吻了好半天才氣喘吁吁地分開片時,趙泰放下他出門吩咐趙興燒水沐浴,出去半天也早一身是汗,洗乾淨了好上床來親熱。
陶令華服侍著趙泰洗浴了,自己也洗了洗兩個人才上床抱在一處,趙興進來回道:“大公子,午飯擺在哪裡?”
趙泰悶聲在內室裡答道:“端進來吃。”
趙興端著托盤進來,見羅賬半垂,帳鉤微動,看不清裡面,連忙暗笑著放下托盤就退出去了。
趙泰實在急了,所以來不及出去吃飯,端到床上兩人隨便吃了幾口,就脫衣滾到了一起。只是時間長了沒在一起,趙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