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永遠圈禁到自己身邊?真真見到人,忍不住心存希翼,一次又一次,反反覆覆不長記性!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有那種平淡溫馨的幸福,只求磨平他的爪牙,會對自己稍微和緩些。
這麼想著,有些不平,有些無奈,有些失落……萬般心思化作一生長嘆。
“你先歇著。”陸震一邊囑咐一邊立起身準備離開。
秋寧挑釁道:“你不怕我跑了?”
陸震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道:“你跑一個試試!”
秋寧當然不會傻到自己逃跑。他被陸震扛下來時,隱約感覺到自己是被送入地下很深的地方,然而周圍又有陽光和風。他猜陸震在地底下修了院子,頂上是敞開沒有封閉的。故意試探之下,陸震篤定的語氣說明這地方必定是層層防衛,別說他如今看不見,就算看得見也未必跑得了。
陸震為他找來郎中,開了一大堆補藥。聽過郎中說不宜行房,陸震怕他出意外並不來騷擾。秋寧也不為難自己,每日好吃好喝,樂得意將養身子。
因為眼睛看不見,秋寧只能靠彈琴打發時間。每次見他彈琴吹笛的情形猶如清風明月般美好,陸震都捨不得離開,又不想看他的冷臉,所以一方霸主堂堂東平侯只得躲起來聽牆角。
有一次陸震被發現,秋寧毫不留情面地丟了琴回房關門。陸震生氣,當晚闖進秋寧的房間,可一見他羸弱的模樣,那點子戾氣洩了個乾淨,只抱著人睡了一晚上。
作家的話:
雖然又扯到陸小攻,不過這文真的快完結啦。
☆、傾國太監(129)逃脫計
“侯爺,朝廷軍隊已到正陽關。”
稟報聲甫落,議事廳內傳出一陣竊竊私語──朝廷派兵是意料中事,只是沒想到會這般快。東平侯屬地水路縱橫,騎兵在此幾乎沒有用武之地,玄天賜的軍隊再悍勇卻是施展不開,戰鬥力自會大大降低。誰知會如此迅速,既到正陽關便離宜州不遠。
陸震面無表情地淡淡道:“誰領兵?”
“回侯爺是定西侯趙戍狄領兵。”
聽到這個名字,四下的議論聲更大了些。趙戍狄這些年征戰四方未有敗績,名動青龍國,威懾力十足。
陸震鎮靜地道:“玄氏野心路人皆知,只怕早在訓練水軍,所以才能那麼快打到宜州。這原是我們意料中事,各位無須驚慌,只按原計劃行動即可。趙戍狄雖厲害,我東平侯麾下的兒郎難道就是衰的嗎?我們也讓他們嚐嚐厲害!”
他高亢的語調充滿鼓動人心的力量,想到這些年精心訓練出來的虎狼之師,眾將頓時充滿豪情,紛紛附和地表決心。誰都不是傻的,這一仗若是勝利封侯拜相不在話下,何況侯爺未雨綢繆,為這一天已準備多時。
陸震成功鼓舞了士氣、佈置完戰事計劃離開議事堂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全不見先前的滿滿信心。他徑直往關押秋寧的地方去,然而越靠近腳步越緩慢。秋寧最近病得很重,經常處於昏睡狀態,幾乎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看遍屬地名醫也查不出病因,隻眼睜睜見他日漸憔悴。
按原計劃,陸震並不打算與朝廷軍隊對峙,消耗一下對方戰力,他們將暫時撤出宜州,去往有天塹金河保護的越州等地打持久戰。戰時行軍艱苦,秋寧這個樣子能不能禁得起顛簸?而秋寧被捉後,竟然無人營救,甚至連那些救過念秋的黑騎衛都銷聲匿跡,這平靜實在詭異非常,也讓他放不下心。
陸震在房間門前停下,低聲問門口伺候秋寧的僕從:“秋公子醒了嗎?”
“回侯爺,公子剛醒。”
陸震點點頭,抬腳跨進門。僕從知趣地全退到門外候著。
秋寧穿一件白色夾袍,披頭散髮地斜靠在羅漢床上,整個人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下,靜謐得宛如一尊白玉雕像。
陸震往床邊一坐,伸手把他攬到懷裡,摸摸他的臉頰,柔聲道:“今日可覺得好些?”
秋寧厭惡地一皺眉,掙脫他的手臂,翻身下床,搖搖晃晃地差點摔倒。
陸震忙扶住他,嘆氣道:“病成這樣還犯倔。”
秋寧冷冷道:“你別碰我。”
陸震拿過一柄梳子梳理他的亂髮,似笑非笑地道:“碰了又如何?你現在是我的人,我想怎樣就怎樣。”
秋寧猛地扭頭,一拳砸向他的面門,怒道:“你還當我是禁臠?休想!休想!休想!”
陸震捏住他的手,還待說話,他已瘋了似的撲過來,一口咬在陸震脖頸上!陸震沒料到病怏怏的秋寧突然爆發出如此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