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若不是身邊有一批死忠,他自己武功也強,只怕早成刀下鬼了。他原打算去和駐紮於金河下游的親信武驤軍匯合,誰知到了此處便被阻住再走不了。他只得派金奕等人前去向武驤軍搬兵。
焦急等待了好些天,始終不見動靜,木永楨心急如焚。玄氏掌權必會對自己的最後一支軍隊動手,可他出京後玄氏除了向東邊調兵外,並無其他動向,因此他原還心存僥倖,想著玄氏忙於對付陸震分不出心對武驤軍下手。如今看來自己想的太好了。
外院發出一聲響動,傳來僕人低低的驚叫。木永楨警惕地立起身,握緊短劍,隱身於暗處。門被!地推開,進來的是全身血汙的金奕。
木永楨皺著眉頭站出來,有些難以置信地盯著奄奄一息的金奕。
“王、王爺……大事不、不好……武驤軍叛、叛變……他、他們往鎖陽關去、去打陸……”金奕說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幾個字卡在喉嚨裡,只是呼哧呼哧地喘。
木永楨急忙扶起他,給他續了一點真氣,儘量用平靜的聲音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
金奕抓著他的手雙眼瞪得鼓出來,尖聲道:“王爺快、快走!”
他話音甫落,門口的光線便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
金奕彷彿嘆氣似的松下肩膀,雙眼一翻,死了。
木永楨盯著來人,緩緩放開金奕,站起來,冷笑道:“是你!”
天璣閣閣主虞暮天往前垮了一步,微微揚起下巴道:“老夫可算是等到這一天了!”
木永楨注視著虞幕天道:“你全知道了?
虞暮天眼中閃爍著冷冽的仇恨道:“是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沒想到你如此卑鄙,為了一本秘籍竟然欺師滅祖!”
木永楨鄙薄地道:“呸!天璣閣不過是江湖草莽,也配稱我師、我祖?我本來就是為了雲南王的手稿才加入天璣閣,誰讓你們蠢到要相信我?”
虞暮天怒極反笑,抽出寶劍指著木永楨道:“好好!算我們瞎了眼!今天就用你的血祭奠師父和眾位兄弟!”
沒有人進來,多半是被天璣閣的人解決了。那麼,今天是最後一戰了吧?這樣想著,木永楨冷靜下來,面上的擔憂焦急盡數斂去,又恢復了一代梟雄的風範。
他不慌不忙地點頭道:“要報仇儘管來。只是我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讓武驤軍背叛我?玄天賜?還是步隨雲?難不成是那閹貨?”
虞暮天捋著鬍鬚道:“好吧,讓你做個明白鬼。武驤軍沒有背叛你,他們是按你的命令去做的。不過等他們和陸震拼得差不多,估計會真的背叛你,因為對你讓他們去送死很不滿。哈哈,秋先生這一招確實厲害。”
木永楨陰沈下臉,不通道:“假傳我的命令?你們有兵符?”
虞幕天看到木永楨變色,顯然很愉快,“兵符不能偷來仿造一個?不拿走真的你又怎會對兵符起疑?關鍵是拿兵符去調兵的人也不會讓武驤軍起疑。”
木永楨這回徹底變了臉,“老何?”
“對啊,他是你的親信,所以他不在你身邊,你也沒懷疑他不是。可惜你想不到他是黑騎衛吧?”
“墨欽將他安插在你身邊監視武驤軍動向,本來墨欽已散了黑騎衛專心去做和尚,誰讓你非要了殺他?黑騎衛發過血誓忠於皇帝,豈能容你弒君?”
木永楨穩定的身形終於搖晃著退了兩步。墨欽早在他身邊布了棋子,卻始終未啟用,直到死亡。如果墨欽不死,局面就不會是這樣的吧?他感到一陣絕望,大半生戎馬謀算,還是不行嗎?可惜了。
他幾乎是嘆息著舉起劍迎向虞暮天。
被劍當胸刺下時,寶劍的光芒晃了他的眼。他一定是眼花了,竟然看見墨欽那小子。隨著力氣和血液迅速消失,他無力地倒在地上,手指著帶著一抹譏諷笑意的墨欽。他想說,墨欽,小看你了……
作家的話:
完結倒計時,還有兩天……
☆、傾國太監(終章)塵埃定
朝廷討伐東平侯的戰爭進行得異常激烈。雖有步隨雲佈局謀劃屢出奇兵,無奈麾下軍隊不擅水戰,而陸震的軍隊則是極為兇悍的水軍,你來我往膠著數月,眼看要翻過年去了,東軍也只是退入蕪湖的水寨
蕪湖是與東海相連的湖泊,面積廣大,遍佈礁石島嶼。陸震利用這些礁石結寨成為很好的屏障,將玄軍擋於湖外,奈何不得。
隨著戰事推移,步隨雲越來越焦躁。從大方面說,國內初定,朝廷就在東面投入如此大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