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外面的人說:“去換壺水來。”那人領命去了。
我走進屋,“這麼說,教主也不是完全信任蘇勒兒。”
“當然。不過他也不信任我。”他笑到,“應該說他不相信我能扳倒蘇勒兒,我畢竟是個外人,根基不深。”
“這麼說,你是要去龜茲?”這是我比較關心的。
他點點頭,“估計就在這幾天。”
我在心中默想,如果蘇勒兒和荊雲笑都離開,那麼天理教算是走了一半的戰力,這個時期絕對是進攻天理教的好時機。可是,必須得在荊雲笑走之前弄到地圖才行。
靠!這個最麻煩!
“別死了。外面不是教裡,蘇勒兒肯定會放手一搏的。”我淡淡地說。
他笑了,“放心,我也會放手一搏的。”
我瞄他一眼沒說話,過了片刻,“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看了我一眼,眼角一笑到:“怎麼?捨不得我?”
……這傢伙現在對我完全不是帶著小心的關心問候了,自從那天被逼著邀請他出去喝酒賞月以來,他的嘴巴變得又賤又花。
可是該死的,我突然有些擔心他!我不知道教主把這兩隻死對頭的狼放在一起是什麼意思,相互牽制說得過去,但是讓一隻把另一隻咬死在外面也說得過去!
“是啊!”我一把抓住他的後腦勺,“我可捨不得你死,你死了我就沒靠山了嘛。”
他的鼻尖幾乎抵著我的鼻尖,我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深深地看進去,然而除了一片黑和浮於表面的笑,裡面什麼也沒有。
他忽然抓住我的後腦勺下壓,嘴唇相接,他狠狠地吻下來,像是撕咬。
我猛然推開他,“你發瘋啊?”
他只是悶悶地笑,不斷抖動肩膀。
“你就這麼走了?我覺得挺無聊的。”我說,“那我可以出去走嗎?你放心,我覺得不會給你搗亂添麻煩。”
我說得信誓旦旦,但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嘆了口氣,“你要我怎麼辦?”
他正了正臉色,“就是因為我不在,所以你更不可以亂走。到時候出了事,我不在,也保不了你。”
“看來我是被困在一間屋子裡的命。”我聳聳肩。
他笑了笑,“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有武功秘籍嗎?”
他點點頭,“不過你要學那種?”
“你給我看看,我再挑選挑選。”
他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扔給我,“這是密室鑰匙,只有這一把,別弄丟了。”
到手了。
我捏緊鑰匙挑挑眉,“你放心。”
荊雲笑在第二天離開。我立即跑去密室把門開啟,翻箱倒櫃了很久,才把一堆地圖都找了出來。隨便找了個盒子裝上,抱著回到房間。
到了第二天小丫頭來的時候,我就說:“讓戴夕來見我。”
這幾天都沒見到戴夕,也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
我不會辨別這些圖的真偽,他比較熟悉,會看出來吧?
小丫頭點頭去了,我在房裡坐著一邊喝茶一邊看圖上的鬼畫符,看了半天發現每份圖只是有微小的變動。我剛開始想直接給他們一份算了,反正也差不多。但是想到以荊雲笑的狡猾,他大費苦心地弄了一堆假地圖不可能當好看的,肯定有什麼原因,於是才找戴夕來參謀。
到了下午,戴夕才匆匆趕來。
他一進屋就關上門,我指了指桌上的盒子,把情況給他說了。
“假地圖?”他有些詫異,“我看看。”
我把盒子開啟,掏出裡面一疊地圖,一份一份展開,也把不同的地方給他指出來。有些地圖一看他就知道是假的,熬到了第二天天朦朦亮,最後篩選下來剩下兩份,這兩份只有一個地方不一樣,那就是聖山。
“聖山是歷代教主聖女聖子護法之類的人才可以進入的聖地,我從來沒進去過。”他說,“不過這個地方應該關係不大。”
他收起地圖,“這樣的話就兩份都帶走。”
我點點頭,“也好。”
猶豫了一秒,又問到:“他們什麼時候行動?”
“荊雲笑和蘇勒兒正好離開,這是好時機。等他們再走遠一點我們就行動。”戴夕說,“現在不說了,我馬上送地圖給他們。”
“去吧。”我點點頭。
“對了。”他走到門邊又轉過頭來,面色鄭重地說到,“以後的事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