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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的蟲子看了,他直起身子轉過頭,看到我有些詫異,“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朋友。”戴夕說,“我這次帶他來是有事相求。”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周大夫摸著鬍鬚。

“我這位朋友一直受到頭痛症的困擾,很多大夫也束手無策,所以想請周大夫看一下。”

“過來讓我瞧瞧。”老頭招手。

我看了戴夕一眼,他點點頭,於是我放心地走過去。那個老頭把了我的脈之後又看了我的口鼻舌,這讓我想起了巷子外面被販賣的牲口。

過了片刻,他有些遲疑地摸摸自己的鬍鬚問到:“以前的大夫是怎麼治療的?”

“就紮了扎針吃吃藥唄。”我看著老頭也不行,心裡有點鬱悶,難不成這病真的沒治?

“扎針?扎的哪裡?又吃的什麼藥?”周大夫追問。

我眨眨眼,“吃的什麼藥……就是黑黑的小丸子,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我的話剛落,對方立即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我抓抓頭苦惱地說:“誰會注意吃了什麼藥啊?反正他又不會害我。”

“那扎針呢?”周大夫無奈地問到。

這個我知道。我連忙指了指腦後,“這兒。”

“我看看。”周大夫吃了一驚,連忙讓我轉過頭。我言聽計從。

他在我後腦勺鑽研了好久,期間他把我的頭扭來扭去好幾次,害得我拼命向戴夕丟眼色,試圖讓他叫後面的人不要這麼過分。

過了半個時辰,周大夫終於叫著“奇怪”放過了我的腦袋。

“什麼奇怪?”

“這三顆針根本就不是治你的頭痛的。”周大夫說,“相反,你的頭痛就是這三顆針造成的。”

什麼?!

我和戴夕愕然。

“還有,你現在不是你本來的面貌吧?”

這一句話出來,又把我和戴夕炸得一震。

“你易容前來找我治療,是不是有什麼內情?我並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遮遮掩掩。”他語氣不好地說著,忽然拉出一排銀針,在我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插入我的手背。我頓時痛得一陣驚叫。

“不要亂動。”他低聲輕喝,然後迅速在我全身扎滿了銀針,我頓時變成了一個刺蝟。

別人扎針一點都不疼,可是這個老頭扎針把我痛得哭爹喊娘。

“好了。”他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瓶子輕輕開啟,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瀰漫開來。那香味香得我口水直流,直覺得那是無上美味。反觀戴夕,不停地皺著眉頭後退,像是聞到了大便。

聞了一會兒,忽然覺得胃裡一陣翻湧,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亂動著,接著往上爬了出來。

我駭得從凳子上跳起。

什麼東西?!

哇地一聲,我吐出一口血。定睛往下看,裡面有一個像蜜蜂樣的胖蟲子在爬動。而鼻間聞到的香味也變成了臭味,臭得我連連後退幾步才驚問到:“這是什麼東西?”

又驚又懼。

“果然是烏髯。”周大夫將瓶子賽上塞子,臭味消失了。

“居然是烏髯?”戴夕很驚訝,走上前去察看片刻,“天理教的聖物之一烏髯蠱母,傳說中的易容聖藥,幼蟲能保持人的形體變化,是易容大師的必備物品。後來被人抓得厲害,差點絕種。如今知道的就只有天理教才有,你是怎麼得到……”

他說著轉過頭,忽然停止了話頭,目光怔然。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周大夫正小心翼翼地將蟲子從血裡挑出來放到一個瓶子裡,高高興興地站起來說:“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百里無雙?”

他在叫誰?

我摸摸自己的臉,難不成真如他們說的我易了容?

“鏡子。”我問了一句,在房間裡翻箱倒櫃起來。最後鏡子沒找到,卻在角落發現了一盆水。我把盆子端出來放到光亮處湊過去看。

一個陌生而熟悉的人影倒映出來。

這五官……

我猛然後退一步,“這是怎麼回事?”

“這恐怕要問荊雲笑了。”戴夕回過神,笑眯眯地說。

周大夫似乎想到什麼,“看來有人用金針封了你記憶,恐怕平日你吃的藥丸根本不是治療頭痛的藥,而是你肚子裡烏髯蠱母的食物。這蟲子餓壞了就會跑出來。看來給你用金針的人真是煞費苦心啊。”

腦中倏然劃過荊雲笑的臉。我閉閉眼,